第九章 张春生婉拒刘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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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四日下午,文艺晚会如期举行。

杜小莉特意做了发型化了妆,和乔梁配合的十分默契。

他们二人的主持的确让广大职工眼前一亮,无论是衣着形象、主持内容还是专业水平都让人耳目一新,搏来了阵阵掌声。

乔梁作为男主持人本就很吸睛,又自弹自唱了两首歌曲就更耀眼了,他抱着吉他投入的样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似乎大声的呼气都能打扰到这优美的旋律,没有一个准确的词汇能形容得出这样的画面:偌大的舞台中心,他一个人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象喧闹中独处一隅的孩子,沉稳安静,忧郁孤单,当和弦响起,富有磁性的嗓音象是来自于遥远的王国,让人体会到了音乐的美妙,唱到**处,声声呐喊又展现着无尽的力量与狂野。

所有姑娘都为之着迷,为他鼓掌欢呼,汪思琪听得如醉如痴,双眼不曾离开乔梁,深深地轮陷在这场表演中。

当乔梁结束了弹唱后,汪思琪忍不住高声喊道:“再来一首!”

很多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再来一首!”响彻整个活动室。

乔梁又弹唱了一首《迟到》,曲调清新柔美,歌声婉转缠绵,人们被这种新型的表演形式吸引震撼了,用无比羡慕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春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梁,她坐在人群的角落里默默地做着观众,安静的同时也惊讶于乔梁的才艺,觉得他就象一颗璀璨的明珠,挂在天边最耀眼的星际,眩烂夺目,光彩照人,令人艳羡赞叹的同时又自惭形秽。

人们开始翩翩起舞,灯光暗了下来,旋转的彩灯时不时照在舞池里扭动着的人们身上脸上,这些带着笑容的脸洋溢着幸福与愉悦。

春生没有参加过这类节目,她不会跳舞,也没有见过这种一男一女搂在一起的舞蹈。

乔梁被众多的姑娘邀请跳舞,汪思琪在表演完一个民族舞蹈后,也找机会和乔梁跳舞,乔梁一曲接一曲地停不下来,杜小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嘴里禁不住低声骂道:“一群母狼,不能让人歇会儿。”

刘国仁来邀请春生跳舞,春生表情木讷,说:“我不会,”刘国仁热情地说:“没关系,我教你!”

春生随刘国仁来到舞池中,她没跳过种交谊舞,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让她紧张拘束,频频出错,不断地踩刘国仁的脚,她窘迫万分,对刘国仁说:“我跳不好,你还是和别人跳吧。”

刘国仁安慰道:“刚开始都是这个样子的,慢慢就好了。”

接下来刘国仁一直没有离开春生,一点一点地教她迈步、转身,春生因为踩不准节奏,和刘国仁的步子无法协调,一不留神,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人,春生忙回头道歉,发现被撞到的人是乔梁,他正和技术科的一个姑娘跳舞,见春生尴尬的样子,乔梁笑了笑,优雅娴熟地移动舞步,将同伴带到舞池的另一边,给春生和刘国仁腾出大的空间来。

见春生笨拙的样子,和乔梁跳舞的那个姑娘忍不住大笑:“要不把整个舞池都让给他俩算了,让他俩表演个摔跤舞,”

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到了都咧开嘴笑,刘国仁也露出憨厚的笑容,春生也听到了,她不好意思再跳下去了,刘国仁陪她回到座位上:“以后每天我都教你跳舞吧,二商店那边有个舞厅,我们可以去那里。”

春生笑了笑没有回答。

时光荏苒,转眼就进入到夏季,这个伏天春生没觉得怎么热。

每天车间里的工作已经得心应手。

每晚的学习已成习惯。

为了节省时间,她中午多打出一些饭菜,晚上就不用再做饭,只专心学习。

刘国仁有时过来坐会儿,帮忙做些打水、洗衣、打扫卫生的活儿,春生也不和他多说,只是认真读书,他做完活儿就走。

八月的盛夏,刘国仁的母亲突发疾病,住到了县城的医院,刘国仁白天上班,晚上在医院里护理母亲。

刘国仁十七岁的妹妹正逢暑假,也来到县城里照顾母亲,刘国仁把她托付给春生,住在春生的寝室里,春生每天准备出两个人的饭菜,照顾刘国仁妹妹的起居。

春生认为好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什么难事,有一件事倒是颇令她为难,刘国仁母亲已经住院快一个月了,她同刘国仁的关系较好,她该不该去医院探望刘国仁的母亲,不去情理上过不去,去吧,以什么身份去?会不会让刘家人多想,她犹豫不决,十分为难,快一个月了,再不去就出院了,不去探望一下实在说不过去,算了,不管什么身份先去了再说。

星期日,春生买了水果、奶粉、罐头等物品,准备和刘国仁去医院看望他的母亲。

刘国仁去取自行车,春生提着东西在大门口等着。

这时乔梁从外面走了进来,春生问道:“今天周日,你还上班?”

乔梁笑道:“我着急赶稿子,你要去哪?”

春生犹豫着,慢吞吞地说:“刘国仁……的母亲……病了,我……去看看,”

乔梁看着春生手里提的东西,低声问道:“你们俩正式在一起了?”

春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这个问题上原本就模糊,现在又是乔梁在问,她只觉得头有些晕。

乔梁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也对,刘国仁踏实稳重有责任心,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春生觉得心口很疼,一阵麻木得说不出话来。

乔梁忽然变得面色沉重,凝望着春生,一步步地向她靠近,深情地问:“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春生不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我……”

春生语噎。

这时刘国仁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和乔梁打了声招呼,接过春生手里提的东西挂在车把上,春生结束了和乔梁的谈话,和刘国仁去了县医院。

刘国仁的母亲得了脑血栓,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情况已有所好转,见刘国仁领了个姑娘来很是高兴,乐得合不拢嘴,她乌里哇啦地和春生说着话,由于吐字不清无法听清说的是什么,但能看出是兴奋与激动。

刘国仁也很高兴,这一个月来,工厂医院来回奔波,不曾睡过安稳觉,吃饭也是简单对付一口,往日都是无精打采心情沉重,今天仿佛是这两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回来的路上刘国仁哼着小曲,把车骑得飞快,春生一路上都在回想刚刚与乔梁的对话,乔梁那深情的目光和过于直白的问话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样毫无遮拦的质问算不算真情流露?是不是对她的表白?

他离自己那么近,能闻得到身上肥皂的香气,春生回忆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幸福与甜蜜。

“十月一放假你有什么打算?”春生被刘国仁的问话打断了思绪,发现已经到了厂门口,便跳下了车。

“和我一起回家吧,我们一起上山摘山葡萄去,酿成红酒,过年给你家带去些,”刘国仁继续憧憬着假期的生活。

春生只顾往宿舍里走,她的心完全不在刘国仁这里。

见她低头不语,刘国仁降低了声调,忐忑地说:“国庆节去你家也是可以的,我正想要拜见你父母呢,”

春生此时完全回过神来,她知道刘国仁对自己的心思,明白去家里拜见父母意味着什么。

她同刘国仁一步步走到今天,得到了刘国仁的许多照顾与帮助,刘国仁已经把她当成了女朋友,可是她对刘国仁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刘国仁的付出可以那么自然坦然地接受,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呵护,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开始依赖他,可是一想到要和他结婚生子过漫长的人生,春生心里便觉得莫名的憋屈,是不甘心、不情愿。

“我一直把你当哥哥,让我再想想罢,”春生阴沉着脸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自顾回了寝室。

刘国仁象被浇了冷水般伫立在原地,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傍晚,刘国仁约几个朋友出去喝酒,想起春生的冷漠与自己的付出,不免悲从中来无限感伤,借酒浇愁多喝了几杯。

餐中有人问他与春生的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刘国仁无奈的苦笑,进而失声痛哭,朋友们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人家没看上我,”刘国仁带着哭腔道出了实情,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刘国仁喝得半醉吐着大舌头说道,

众人见他悲伤的样子纷纷劝慰着:

“就凭咱果仁儿这么能干这么会过日子,还愁找不到媳妇?”

“没关系,好姑娘有的是,明儿给你多介绍几个”

一哥们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天天在一起吃饭,一起干活儿,闹了半天是过家家游戏着玩呢!”

另一哥们气愤地说道:“没想到那张春生竟然是这般玩弄感情的人,这小丫头片子太阴险了。她除了长相还过得去外,还有哪样能拿得出手的?一天跟个闷葫芦似的,打三棍子都压不出个屁来,”

刘国仁不说话,只是一下下地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

这哥们不解气继续说道:“我看她没什么好的,是个只有初中文凭的合同工,说不定哪天就被裁员回家了,家世也普通得很,配不上你,你等着,我明儿非给你介绍个比她强百倍的!”

“就是因为她普通不出众,我觉得能有胜算,没想到她竟这般心高气傲!”刘国仁悲叹道。

见刘国仁说得悲切,几个兄弟为他打抱不平,竟然动了坏心思,

“要不然,咱们把她搞臭,看谁还敢要她!”

“干脆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哑巴吃黄连也就认了”

“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帮你”

刘国仁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是还没有彻底糊涂,听到这些话后忙喝止住:“告诉你们啊,千万别动这肮脏邪恶的歪念头,且不说这是法制社会,大丈夫岂能做这等卑鄙下流之事?”

刘国仁表面上喝斥了几个兄弟,背地里何曾没动过这样的念头。

春生独居一间寝室,每日学习到很晚,刘国仁也陪到很晚,他是个热血方刚的青年,在静悄悄的深夜,面对着心仪的姑娘,会有无数的幻想与冲动,好几次他都想抱住春生亲热,最终理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吃过饭,刘国仁回工厂宿舍,秋日的凉风一吹,酒醒了一半。

走到厂区院里,迎面遇到乔梁加完班出来,乔梁闻到了刘国仁浓重的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酒,就你一个人张春生呢?”乔梁扶住打着晃的刘国仁,

“怎么?你惦记她啊?她此时也正想着你呢!”刘国仁一腔怒火冲着乔染发泄,

看着情绪失控的刘国仁,乔梁轻蔑地说:“你和张春生两个人不合适,你配不上她,”

刘国仁愣住了,他没想到乔梁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配不上她,你配得上对不对?”刘国仁对乔梁大吼道,

“你错了,我也配不上她。”

乔梁看着刘国仁认真地说道。

刘国仁彻底懵住了,张春生在他眼里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了,没想到乔梁却给了她这么高的评价,他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的脑子乱了套,转不过弯来。

见刘国仁不解,乔梁继续说道:“张春生有超强的忍耐力与自控力,她志向远大,目标明确,能持之以恒做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上进心和责任感都很强。别看她现在平凡得象粒砂籽,她可不是一般人,她这颗砂籽早晚会变成光芒万丈的金子的,你有信心变成钻石吗?”

看着离去的乔梁,刘国仁陷入了沉思,反复琢磨着乔梁的话,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个十九岁的普通小丫头片子,没文凭、没家世、没背景、甚至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怎么也看不出能有什么大本事,所以他认定乔梁是拿他开玩笑了,事后酒醒了也就过去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地对春生好,他想着就算是块石头也会捂热的。

这些天春生的内心不再平静了,自从那日和乔梁对话后,她的心里便象有巨浪在翻滚,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她的心。

乔梁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青工队时那个养尊处优、拈花惹草的公子哥了,他积极上进,多才多艺,工作认真刻苦,为人乐观正直。

春生恨乔梁为什么纠缠她的时候是那副**样子,现在变好了却又不再纠缠她了,难道她只配做花花公子的玩弄对象?

假如现在乔梁还来纠缠她,她一定会答应的,让她做什么都行。

只是事与愿违,那时的乔梁她不喜欢,也知道那时的乔梁只是寂寞撩闲,对她并不是认真的,现在的乔梁身边有太多的姑娘追求,凭什么会爱她呢?自己又有哪一点是值得喜欢的?哪哪都不如别人,想来想去,春生决定还是把这份感情压在心里,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但是她又不甘心,那么真挚地爱着一个人,不让他知道都对不起自己的这颗心,是懦夫胆小鬼。

她要让乔梁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就算没有结果也要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她压抑的情感终于要爆发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跟随着自己的心走,哪怕是一片狼藉也不能让自己后悔,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春生一路狂奔来到宣传科找乔梁,却发现屋里坐着汪思琪和一个姑娘,汪思琪看见春生忙招呼道:“我们的乔大才子又发表新文章了,还是在知名杂志《香风》上发表的,快来看啊,”

乔梁不好意思地说:“快别大惊小怪的,这算什么?”

春生本是来向乔梁表白的,眼前的场面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又想起了父亲那年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乔梁母亲对自己的态度,知道她和乔梁之间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自己太傻太天真了,表白能有什么用呢?能让自己长了翅膀飞过那道沟吗?

春生呆在那里,神色凝重,不自然地附和着,转身要走掉的时候,乔梁把她叫住说:“我正要找你呢,”

春生心里一阵乱跳。

乔梁接着说:“十月一放假,我爸派了车来接,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春生正在为回家的事发愁,厂里给职工分了一些福利,每人一袋大米、十斤豆油、还有一些土豆萝卜,这么多东西坐火车怎么拿得回去,还真是个问题,如果能有方便的顺路车最好了,便答应了乔梁国庆节放假一起回瓦拉尔。

九月三十日下午下了班,宿舍里大部分人收拾好了行李物品,踏上了返家的行程。

刘国仁一下午都在等春生的回话,期待奇迹的发生。

到了傍晚,寝室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房间里凌乱的物品使气氛更加萧索凄凉,他知道春生不会来了,无奈地整理好物品,走出寝室,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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