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领着冬生一行五人来到了施工现场,确实是一个大工程,是一座商场里整个楼层的装修。
早有工头等在那里,交待布置了工作后,老费他们几个人开始正式动手开工。
监工的人每天会来几次,备备料子,看看进度,中午的时候会把饭送过来。吃过饭只抽一支烟的功夫,便又开工,这样紧张地做了半个月才完工。
“再把那些毛边毛茬子拾掇拾掇,一会儿铁总亲自来验收,”监工的喊着。
老费领着大伙继续做着收尾的工作。不一会儿,只见一伙人拥着一个穿戴考究气度不凡的人走了进来,这人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四处巡视。
老费连忙面带笑容迎了过去“铁总,您看看哪还不满意我们再修理。”
铁总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自顾往前走着察看,他走了两圈后停了下来,一挥手,边上的人便把手包递了上来,铁总打开手包抽出一沓钞票,慢悠悠地说“做得还可以,这是八千元,拿去吧!”
这么痛快就付了帐,几个木匠高兴得蹦了起来,八千元钱五个人分,每人分到了一千六,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冬生只收了1500说凑个整,留下一百元钱给老费买烟抽,老费也没推辞,只说了句下次还叫上你,其余三人见状也效仿着只收了1500。
“张冬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生听到铁总的问话惊疑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盯着铁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谁知这一细看,冬生着实吓了一跳,原来这铁总竟是瓦拉尔的铁蛋。
铁蛋这些年一直在外打工,数年不见模样已经大变,三十多岁的他身材发福,脸也比以前宽了一圈,言谈举止气派十足,整个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难怪冬生认不出来。
看到铁蛋的发迹与自己的落魄,相比之下冬生羞愧难当,只说了句“下岗了,一言难尽啊!”
铁蛋将旁人打发走,只剩下他与冬生两个人,铁蛋平静地说“以前我也是这个样子给别人打工,什么活都干,我没什么技术,干的大多都是出力气的活儿,吃尽了生活的苦也没挣下多少钱,后来我自己摸着了点路子,又幸得贵人扶持才有了自己的公司。”铁蛋描述得简单,但冬生却能感受到这其中所受的艰辛与苦痛,联想到自己的经历竟惺惺相惜起来,一下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冬生问“你不是姓赵吗?怎么还叫成铁总了?”
铁蛋笑道“没人知道我的大名,行业里都这么叫,就叫开了。”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些家常,冬生得知铁蛋依然单身一个人住在公司里,更觉出他的不容易。
“你去哪?我送你,”分别时铁蛋问冬生,忙了这些天,终于可以歇息了,此刻冬生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铁蛋便开车把冬生送回了家,冬生邀请铁蛋上家里坐坐,铁蛋想了下说“我还有事,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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