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身边的红衣女子连忙扶住赵婕,对赵谦道“你就是赵谦”
赵谦点头,道“你是”。红衣女子道“我叫杜少如,是你姐姐的师妹,我们遭到这群比丘的暗算,你姐姐原本就有伤,现在伤的更重了。”
诸葛清岚来到其赵婕身边,为其切脉,片刻后对赵谦道“赵大哥,她只是失血过多,兼之一时兴奋,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赵谦点头,道“你先帮我照看她。”诸葛清岚点头,扶住赵婕。
赵谦看向围住他们的比丘,见有两人身着金色袈裟,显然身份尊贵,对这二人言道“你们可是来自耆阇崛台殿”
那二人中的一人言道“正是,贫僧佛念,这位是贫僧的师弟佛净。”
赵谦言道“贵寺方丈可是佛摩羯”
佛念听赵谦语气之中暗含怒意,不解,便道“正是。”
赵谦凛然道“回去告诉佛摩羯,几日之后,我会取其项上人头。”
佛念不由大怒,道“就凭你”
赵谦并未理会,对身边的沮渠准道“沮渠兄,你带我姐姐先走。”
佛净连忙喝道“站住她杀敝寺数名高僧,今日岂可放你们离开”
赵谦冷笑道“今日我放不放你们离开,也要看我的心情。”
佛净道“大言不惭,那我就领教少侠高招了。”他刚要走上前去,佛念便将其拦住,佛念略一思索,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佛净生性鲁莽,佛念倒颇为谨慎,他刚才见赵谦飞身赶来的身法极其精妙,不敢大意,打算先问清赵谦底细。
赵谦道“在下赵谦。”
赵谦与何言之等人大闹菩提寺的消息还未在江湖上传开,但佛念与佛净也听说过赵谦与诸葛清岚等人血溅封龙山、剑扫宇宙峰等事迹,更知道其曾与孙良拼个两败俱伤,而孙良在江湖上威名日隆,赵谦的名声也就水涨船高。
赵谦之名颇为普通,江湖上重名者也不少,但从其适才所使身法,佛念已经知晓,眼前之人正是“厉君子”赵谦。他虽心有惧意,但气势不减,道“少侠生性狠辣,杀孽太重,难得福报。”
赵谦剑指二人,道“少废话,你二人并肩上吧。”
佛念道“既然少侠执迷不悟,那我等只有替天行道,降妖除魔了。”
沮渠准道“你二人乃前辈高人,合力欺负一个江湖晚辈,传出去,岂不令江湖中人耻笑”
佛念道“除魔卫道,又何来以多欺少之说”
赵谦对沮渠准道“沮渠兄不必担心,这二人奈何不了我。”
沮渠准听赵谦如此说,便不多言。众人后退数步,为三人空出一片场地。佛念与佛净手持戒刀,佛念道“我佛慈悲,善者神佑,少侠不知悔改,休怪我等无情。”
赵谦道“释迦摩尼创立佛教后,连破三国,释迦族也被灭族。中原百姓信佛,无数人把全部家财捐给佛寺,自己却家破身灭,更有甚者,无数信徒信佛舍身,刺眼、割肢、炼指、挂灯、自焚,残害自己身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我佛慈悲吗”
佛净怒道“以身供养及无畏布施。你们未修炼大神通,才会觉得痛苦,若得道成佛,即使割肉喂鹰,又有何痛苦可言”
赵谦冷笑道“大师当真是舌绽莲花,大吹法螺,既然如此,大师何不效仿药王菩萨,自焚供佛,脱离苦海,前往西天极乐”
佛净哑然,佛念忙道“众生多生恶业,四大各离,此身无体,实同幻化,四缘假合,妄有六根。舍所爱之身,可求无上慧,光明遍照八十亿恒河沙世界。少侠不知其中玄奥,故而不明其中无上智慧。”
赵谦不善口舌之争,更何况佛念之言空洞无实,自然无从辩驳,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领教二位大师的大神通了。”
佛念、佛净同时舞动手中戒刀,佛念舞个整圆,佛净舞个半圆,二人同时刀锋斗转,使出一招“日月净明”,一左一右向攻向赵谦。二人练习合击多年,这番出招,配合的无比默契,将赵谦躲闪方位完全封住。
赵谦剑锋斗转,忽左忽右,同时攻向佛念、佛净。此招名为“日月薄蚀”,本是李顺所使用的掌招,赵谦见此招精妙,就将此招与自己的剑招“叶探风寒”相融合,创出了一式剑招,此刻初次使出,虽含有很多不足,但剑锋乍续乍绝,同攻两处,甚是精妙。
佛念、佛净见此招不俗,连忙变招,双刀一上一下攻向赵谦,刀势不快,威力不强。赵谦不敢大意,上截下格,将这两招抵挡下来。刀剑相交,佛念、佛净戒刀被震向后飞,向二人砸去。赵谦诧异,不意自己的守招有如此威力。
蓦地,佛念、佛净身形陡变,手中戒刀划过一个诡异弧度,犹如奔雷急电向赵谦砍去。佛念的招式名为“春蚕作茧”,佛净的招式名为“秋蛾赴灯”,均是借助对手招式的劲力将戒刀砸向自己,让对手麻痹大意,露出破绽,然后招式陡变,直中变曲,逆锋急回,给予致命一击。
就算修为在二人之上者,也常败在二人这逆锋急回的招式之下,但赵谦生性谨慎,并未露出破绽,二人虽招式精妙,但奈何赵谦不得。只见赵谦挥剑下撩,一招“水低成海”使出,剑锋随意向下摆动,待佛念、佛净刀风触体时,剑势陡变,无数剑影向左右激射而去。
佛念、佛净连忙收刀后撤,只听嗤嗤数道声音响起,二人衣衫破裂。
佛净大怒,刚要再次飞身而上,便被佛念拦住,佛净喝道“师兄,为何拦我”
佛念知道凭二人身手,根本对付不了赵谦,便对赵谦道“少侠执意要阻拦我们捉拿这妖女吗”
赵谦凛然道“不想死就快些走,免得我后悔。回去告诉佛摩羯,让他准备好后事。”
佛念道“既然少侠执迷不悟,改日就请我师兄度化你了,告辞。”说完,便带着周围的数十名比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