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头痛。
脑海里面就像是细胞大军的死亡一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抿了抿嘴唇,微微的有些风干,从脑海里传出来的声音让男子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水……”
“水……”
在旁边看守着的是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见他昏昏欲睡,但是床上微微抖动的胳膊将他的头给晃了下来,然后砸到了床板上面。
“疼……”小男孩睁开双眼,有些朦胧的双眼睁开,还没来得及大声呼喊,就是听见眼前床上之人嘴里发出了声音,“水……水……”
“阿爹,阿爹,二郎哥哥醒了,二郎哥哥醒了……”小男孩直接的是兴奋的跑了出去,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也是急忙的离开房间,然后回来后手中拿了个水瓢,里面装满了水。
然后来到床上之人的身旁,轻轻的将水瓢往他的嘴边放好,然后慢慢的倾斜水瓢,一丝丝的水线就从水瓢上面流下去,进入了床上之人的嘴里。
宁修缘感受到了嘴边的温凉的感觉,嘴巴不由自主的吮吸起来,他的嘴唇已经干巴巴了,而且有几处明显的都是已经风干成了小薄片,稍微一吹,就能够落下去的小碎片。
随着源源不断的水流进入嘴里,宁修缘也是感觉到自己状态终于是好了很多,此时他也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外面的光微微的有些刺眼,宁修缘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很久处在黑暗中所以刚一见到光就出现的自然反应。
把微眯的眼睛完全闭着后,宁修缘也是估算了一下大概三四分钟的样子,眼睛再次尝试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睁开,只要有稍微任何的不适,他都会立即把眼睛给闭上。
而在这期间,他的耳旁也是清晰的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嘀咕之声,“不应该啊,我刚刚明明看见他手指还动了,眼睛也是要睁开的,怎么喂完水之后却完全不见动静了呢?”
随后,一道年迈的影子也是进入了房间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修缘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而他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一个影子是因为门口的光,因为他此刻是闭着眼睛的,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光线的暗度和亮度问题。
“怎么了,二郎还没醒来吗?”
“阿爹,阿爹,他还不曾醒来呢。”
“不曾醒就算了吧,我们得去吃饭了,三儿。”
“好的,阿爹。”
随着一声门的吱呀关闭,闭着的双眼也是感觉到了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耐心的等待了又一会儿,宁修缘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大约片刻,他才完全的睁开双眼,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睡得底下是硬硬的床板,房屋是个比较小的空间,但是容纳七八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挣扎着坐了起来,宁修缘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部有些微微的疼痛,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团黏黏的又似乎有点像是结茧的硬块一样的东西。
是什么?
宁修缘心中一惊,将手拿到面前来看,才看清了手指上面满是深红色,还有着变黑的趋势。
“我……头部受了重创?”
“难怪……头会如此的疼痛。”
宁修缘环顾四周,有些懵,他回忆着……
自己当初好像干什么来着?
自己是一个销售人员,加上他能力不错,底薪加提成加奖金,月收入勉强过万,然后公司放假一天,好像自己是在陪着自己那漂亮的女朋友旅游?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女朋友呢?
宁修缘想着想着,头部有些疼痛,而这个时候,门也是突然之间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天真烂漫的小男孩。
宁修缘则是突然之间被吓了一跳,门突然之间被打开,一股莫名的尴尬气氛在宁修缘心中回荡起来,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宁修缘也是尴尬的想着怎么回答……
“咦,阿爹,二郎哥哥醒了。”小男孩飞快的跑进屋子里面,来到了宁修缘的身旁,然后坐了下来。
年迈的老者也是进了屋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和蔼可亲,“二郎,感觉怎么样,头可还疼?”
宁修缘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琢磨着,但是环境太过于陌生,所以宁修缘也是问了一下,“敢问这里是哪儿?”
“二郎怕不是脑瓜子摔坏了吧,这里是李二庄啊,二郎。”
宁修缘确定自己绝对记忆中没有这个人,难道是认错了?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竟然是青绿色的长袖质朴的衬衫,有点类似于唐时古衣。
难道是魂穿了?
宁修缘暗暗的想着,紧接着年迈的老者也是继续笑了笑,“二郎,别急,我给你带来了草药,喝下它,你应该能恢复的快点。”
这个时候,宁修缘望去,才发现在老者手里捧着一个木碗,木碗里面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那飘着的热气倒是清晰可见。
“三儿,拿去喂给你二郎哥哥。”
年迈的老爷爷温和的笑着,宁修缘也是见到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小男孩也是跳下了床,然后去老爷爷的手中捧着木碗。
接着,小男孩就是端着木碗,慢条斯理的端着来到了宁修缘的面前。
宁修缘接过来,稍微的松了口气,这个木碗里面的带着一股药味,这热气应该是热水飘出来的,看样子这老爷爷和这个小男孩应该是他这具身体的亲人。
可惜了……
难不成我真的穿越了?
宁修缘有些暗暗的想着,他难不成是到了唐朝吗?
但是在宁修缘的心底也是有股惆怅显现出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总归是少了代入感啊!
“快喝啊,二郎哥哥。”
宁修缘看着催促着他喝的小男孩,也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随着木碗里的热气飘上来,宁修缘觉得右眼睛似乎被眯了眼一样,拿着右手揉了揉眼睛,右手中心也是亮了一道北斗七星的图案,但是又很快消逝,仿佛不曾出现过。
而宁修缘揉完眼睛之后,正准备将木碗里的草药一饮而光时,拿着木碗的手都是有些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