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府地界,大陈皇城,长乐宫
陈胜广高高坐在皇座上,正与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商议登基大典。
御林军首领迈进长乐宫,快步走向皇座上的陈胜广,双手抱拳,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少主殿下,今日一早,大城皇城四周突然出现了许多兵马大军,大军阻断了皇城与外界的联系,恐怕日有所图。”
文武百官听说皇城被大军包围,神色大惊。兵临城下,皇城难逃城破结局,皇城一破,所有人恐怕难逃一死。
陈胜广听到大军围城,神色也是颇为着急,沉声说道:“皇城外有多少兵马?”
御林军首领回道:“人头攒动,不计其数。”
陈胜广神色大惊,大声喊道:“天人奇将军现在何处?”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少主殿下所喊的天人奇将军是何人。
陈胜广想起少主陈倚天去了中州城,神色一惊,连忙问道:“张丞相,叶烈火将军和东方旭日将军何在?”
张丞相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少主殿下,叶烈火将军带兵去了西域,东方旭日将军带兵去了大理。”
陈胜广双眉紧锁,神色颇为着急,沉声说道:“张丞相,皇城内可有善于带兵打仗的将帅之才?”
张丞相摇了摇头,面露苦笑,无奈地说道:“少主殿下,大陈帝国的将帅之才,屈指可数,除了叶烈火将军和东方旭日将军,就只剩下叶逸将军和南宫枫将军。可是叶逸将军入了江湖,不再管朝堂之事,而南宫枫将军跟了南王爷,想必不会再为少主殿下效力。更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另想办法了。”
陈胜广跌坐在皇座上,喃喃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张丞相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少主殿下,事到如今,少主殿下只能御驾亲征,击败这些围城的叛军,然后再扫平四海,君临天下。”
陈胜广望着站在殿下的文武百官,双眉紧锁,怒声说道:“难道这大陈皇朝满朝的文武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竟然让我堂堂的少主殿下亲自带兵打仗?”
文武百官见陈胜广发怒,都不敢表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陈胜广望着这满朝的文武官员,无奈地摇了摇头,面露苦笑,神色苦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大陈帝国的少主殿下真不好做,还是少主陈倚天聪明,将大陈帝国少主殿下的身份让给我,他倒是落了个逍遥自在。
中州府地界,大陈皇城以西,中州城
中州城与皇城相隔不过二、三十里,百姓在两城之间往返用不到半日功夫。因为中州城与皇城相近,所以八王爷在中州城内布满了重兵。如若皇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中州城的兵马都可以及时赶去解救。
如今八王爷已经被少主陈倚天诛杀,皇城已经落入少主陈倚天手中,按理中州城内的兵马也归少主陈倚天所有,可是皇城今日被围,中州城内的兵马并没有赶去解救,而是按兵不动,静观其便,似乎是在静待时机夺回皇城。
中州城,神州楼
神州楼是一家客栈,其总栈座落于蜀地最繁华的地方。神州楼本来只有益州府地界才有,想不到经过阴阳神教的发展,短短几年,已经遍布整个大陈帝国,就连中州府地界也有神州楼了。
神州楼每日都是人来人往,路过的商旅小贩也都是在此喝酒休整,此刻正值傍晚,也是客栈人最多的时候。
陈维身上背着一把古剑迈进神州楼,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将少主陈倚天的身份交给陈胜广,自己则用回最初的名字,打算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乐得个逍遥自在。
陈维将身后的古剑解下,放在了木桌上,大声喊道:“小二,快将你们店内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店小二应声喊道:“客官请稍候片刻,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酒菜过来,将酒菜轻轻地放在木桌上,满面笑容地说道:“客官,你要的酒菜来了,请慢用。”
陈维颔首,望着满桌的酒菜,脸上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小二,这菜是够了,酒却远远不够,你再去拿壶酒来。”
店小二望着放在木桌上的古剑,神色微微一变,两眼中似乎有贪婪的神色,满面笑容地说道:“客官请慢用,小人这就去拿酒。”
陈维颔首,面露笑容,似乎没有看到店小二两眼中的贪婪神色,朗声说道:“去吧,拿大壶的酒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贪婪地看了一眼木桌上的古剑,转身向客栈后堂走去。
这时,一个老乞丐走进神州楼,环顾了一眼整个神州楼前堂,发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陈维,看到陈维一个人坐在窗户旁喝酒,桌子上还摆了不少的酒菜,顿时流着口水,快步向陈维走去,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两眼中似乎有莫名的意味。
店小二正端着一壶酒走出后堂,结果与走过来的老乞丐撞在了一起,手上的酒壶脱手而出,砸向坐在窗户旁边喝酒的陈维。
陈维听到身后传来的破风声,抻手将酒壶接住放在木桌上,神色不变,继续喝着酒,吃着肉。
店小二吓了一大跳,看到酒壶没有打翻,甚至连一滴酒都没有撒出来,极为感激的看了一眼陈维,紧接着满面怒容,两眼狠狠地瞪着老乞丐,似乎是极为恼火,想要将老乞丐赶出神州楼。
老乞丐视而不见,转身走向陈维,抻出破碗,朗声说道:“这位客官行行好,打发老叫花子一点酒吧!”
陈维没有答理老乞丐,似乎是没有听到老乞丐刚才说的话,继续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肉。
店小二看到老乞丐就来气了,这老叫花刚才差一点就将我手中的酒壶撞飞,现在竟然还敢留在这里妨碍神州楼的客人喝酒,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顿时大声喝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竟然敢到神州楼来要骗吃骗喝,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老乞丐看到陈维没有反应,也不理会店小二对着他大吼大叫,直接抻手去拿刚才店小二放在木桌上的酒壶。
看到老乞丐如此蛮横无理,店小二急忙推开老乞丐,张开双臂挡着老乞丐,不让老乞丐去碰桌子上的酒壶。
店小二好像推到一座山,老乞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店小二推他,可是店小二就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老乞丐竟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老乞丐身体轻轻一震,店小二立刻站立不稳,倒向了正在喝酒的陈维。店小二急忙伸出手想拉住老乞丐,可是老乞丐拿到酒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避开了店小二的双手。店小二双手没有拉到老乞丐,心中顿时大惊,今日恐怕要闯大祸了。
正喝着酒的陈维伸手一拉,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陈维继续喝着酒,吃着肉,既没有看坐在右边椅子上的店小二,也没有看坐在左边椅子上的老乞丐。
店小二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乞丐,面露惊惧神色,冷汗直流。他连忙看向旁边的陈维,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少侠两次出手相救,小人感激不尽。”
陈维没有理会店小二,继续喝着碗中的酒,吃着大块的肉。
店小二见陈维不言不语,神色极为尴尬。他看向旁边的老乞丐,抱拳说道:“这位大侠,这壶酒你不能喝啊!”
老乞丐看了一眼陈维,然后冷冷的看向店小二,冷笑着说道:“这酒老叫花为何不能喝?”
店小二神色尴尬,笑着说道:“大侠若有银子,就可以喝,若是没有银子,就不可以喝。”
老乞丐随手从身上掏出一两碎银丢在木桌子上,笑着说道:“哈哈~~老叫花是不会白喝你的酒,老叫花当然有银子。”
店小二看着桌上的碎银,面色尴尬,轻声说道:“大侠,你别跟小人开玩笑了,这一壶仙见笑起码要一百两银子。”
老乞丐听到店小二如此说,面露惊讶神色,惊呼着说道:“哎呀~~你们这是黑店啊!一壶酒就要老叫花一百两银子?”
老乞丐这一声惊呼,立马将客栈里喝酒的商旅小贩、掌柜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店小二看到掌柜望过来的疑惑目光,急忙大声喊道:“客官,仙见笑这种好酒,可是我们神州楼独有的,你到别的客栈还喝不到呢!再说这种连神仙见了都会笑的酒,一壶卖你一百两银子并不贵啊!”
听到店小二如此说,掌柜满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个店小二不错,能说会道,手脚灵活,非常不错,是个干大事的人,日后见到教主,可以向教主推荐店小二入教。
老乞丐听店小二这么一说,面露惊讶神色,朗声叹道:“原来是仙见笑,难怪一壶要卖一百两银子,老叫花可喝不起啊!”
只见老乞丐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木桌上,紧接着拿起桌上的碎银放入衣袋,然后站起身快速走出了神州楼。
看到老乞丐如此容易就打发了,店小二心中暗喜。他看到陈维桌上的酒已经喝尽,店小二连忙拿起刚才老乞丐拿在手上的酒壶,仔细擦拭干净,然后将酒壶中的仙见笑倒进碗里。
已经喝得差不多的陈维看到碗中又有酒了,便端起碗一口气喝下。
小二又接着给陈维倒了三次酒,至此,这壶仙见笑全部进了陈维的肚子里。
陈维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嗝,随手拿出两百两银子放在木桌上,接着拿起木桌上的古剑,然后转身迈出了神州楼。
看到陈维放在木桌上的银两,店小二拿起银子,连忙朝陈维说道:“谢谢客官,请慢走,欢迎客官下次再来!”
神州楼外
老乞丐隐藏在一处角落里,望着摇摇晃晃走出神州楼的陈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偷偷的跟在陈维后面,待到左右无人时,突然凌空跃起,对着陈维撒出了一把粉末。
酒醉的陈维闻到一股异味,抬首望着从天上落下的粉示,两眼一黑,陷入了迷糊,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乞丐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维,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通,喃喃地说道:“少主陈倚天,同样的错误你竟然会犯两次,看来这次老天都救不了你了。”
老乞丐四处张望了一下,快速背起昏迷不醒的陈维,紧接着捡起地上的古剑,然后纵身离去,几个起落间,消失于夜色中。
神州楼大门口
店小二和掌柜看了一眼纵身离去的老乞丐,接着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两眼中似乎有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