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昌,你说你爹要干啥?还有你海子叔,他们俩一会儿要回来喝酒?”
鲍文芳这回火气更大了,这兔子的事情儿还没有解决,咋还喝上酒了。
“你爹跟着海子叔在那呢?”
宝昌看看媛媛,两人会心一笑,不管咋滴吧,最起码这老娘从炕上起来了。
“你俩说话啊?你爹干啥去了,这眼瞅着都要三伏天了,家里的兔子那么多,笼子又那么挤,到时候再向上次一样出了兔瘟咋整?”
鲍文芳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床边的拖鞋就要出去找李福祥。
“娘,娘,你你你回来,回来,赶紧的回来。”媛媛看到自己的婆婆跑了出去,赶紧喊着撵了上去。
宝昌看到媛媛追了出去,也跟着撵了出去。
“娘,你跑啥啊,俺爹不在老宅子。”宝昌一嗓子含住鲍文芳。
“那你爹在哪里嘛?”鲍文芳停下脚步问宝昌。
要说晌午的时候她气李福祥不长心,现在他就气李福祥心大不装事儿。
宝昌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是夏天,这时候早就天黑了。
“俺爹跟着海子叔在二驴叔家的养殖场拆墙呢,告诉您让您给买点下酒的菜,一会儿好请海子叔喝点。”
鲍文芳有点蒙,在跟着海子在二驴子的养殖场?而且还是在拆墙?这么晚了?两个人拆人家养殖场的墙干啥?
就算是拆墙有用处,那也是给二驴子干活,干啥来他们家喝酒,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你爹他是不是越活越糊涂了,还是说家里有钱了,人家孩子给二驴子干活的你爹请人家吃饭干啥啊?”
媛媛双手掐着腰,换了个姿势站了站:“俺没有看见二驴叔在,就看见俺爹跟着海子叔了,听海子叔跟俺爹比划那样子,应该是俺爹要用小院干点啥。”
“啥?”鲍文芳是彻底惊呆了。“行吧,你们俩先进屋歇会儿,俺去村口看看去。”
鲍文芳走后,宝昌跟着媛媛相互掺着进了屋子。
“哎,宝昌,你说咱爹跟着咱娘是因为啥生气的?”
宝昌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拿着遥控器开打了电视:“还能因为啥,咱娘害怕兔子折在手里,赔了钱,咱爹想着博一把,去年咱爹就想着博一把,谁知道突然间来了兔瘟,三分之一的兔子折在了手里,赔了好多钱。”
媛媛听了宝昌的话之后恍然大悟,自己的公婆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那你说,咱娘就这么过去,不会再跟咱爹吵起来吧,要是让门口的人看到了那多磕碜啊。”
宝昌摇摇头:“不能,有海子叔在,咱爹跟着咱娘吵不起来。”
村口小卖部门口。
张兰荣这些人看到鲍文芳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相互递了个眼神儿。
“哎,福祥家啊,你这么着急干啥去啊?”人群里不知道谁问了一嘴。
鲍文芳笑笑:“没啥,上前看看俺家男人去。”
张兰荣坐在最边上,眼睛一歪:“俺说福祥家的,你家福祥准备干啥啊?咋在人家陈小凤……”
“四婶子,养殖场也是二驴的,别张嘴闭嘴拿人家小凤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