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洁看他挂了电话,便道:“你师弟打来的?”
南谷点了点头。
宣洁道:“那你现在要急着回去吗?”
南谷道:“那倒不急,他去三儿那里睡觉了。”
宣洁便端桌的半杯酒,道:“那我们也把酒喝完吧?”
南谷笑道:“你还能喝吗?别喝醉了,你感觉你已经有点醉了!”
宣洁把杯子伸到他面前,笑道:“醉就醉呗,人生难得几回醉?反正是自己家,我还怕你欺负我不成?何况你也说了,这酒这么贵,可不能浪费了,要一滴都不能剩!”
南谷就端起杯子,看到杯子的酒有点多,笑道:“那行吧,不过分两口吧,一口有点多!”
宣洁就跟他碰了下杯子,道:“那行!”碰完就泯了一半。
南谷也喝了一半。
宣洁笑了笑,就放下了杯子,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白里透红,映着昏黄的灯光,煞是好看,何况她一笑,嘴角就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格外迷人。
宣洁忽然道:“你刚刚问我许了什么愿?你想知道吗?”
南谷笑道:“你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宣洁挥了下手,明显有点醉态,嘟嘴道:“但我想让你知道!”
南谷道:“你说!”
宣洁道:“我许的愿望就是上天能赐我一个男朋友!”
南谷笑道:“你这么漂亮,又是小富婆,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只要你一声令下,估计想做你男朋友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宣洁就睁大眼睛看着他,道:“那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南谷怔道:“我?”又笑了下,道:“别开玩笑!”
宣洁就紧紧盯住她,道:“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南谷道:“你喝醉了!”
宣洁摇了摇头,道:“我没醉,我脑袋清醒着呢!就算我喝醉了,我说的才是真心话!我就问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南谷道:“宣洁,你真的喝多了,这个问题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宣洁听了这话,泪水一下夺眶而出,嘴唇都微微颤抖,道:“我就知道,你是看不上我的,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南谷急道:“你别哭啊!你这么漂亮,我怎么有资格嫌弃你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没到成家立业的时候,江虞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渡的地方,有可能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再回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很久以后!”
宣洁急道:“我可以等,不要说几年,十年二十年我也能等,反正别的男人我也看不上!”
南谷道:“你等不起的,有可能等到最后,你等到的,只是我的骨灰盒,今天我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我给不了你未来,也给不了任何人的未来,包括我自己!”
宣洁抽泣道:“你这只是借口,我知道,你就是看不上我,不过我不怪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南谷就站了起来,抽了一张纸巾,绕过桌子,站在她的身边,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了她,道:“别哭了,等你明天酒醒了,咱们再说好不好?”
宣洁也站了起来,却没有接他的纸巾,而是用泪眼怔怔地看着他,道:“既然你不愿做我的男朋友,那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我不想我的初吻就那样不明不白地失去了,没有一点仪式感!”
南谷怔道:“这……这怎么还?”
宣洁没有再说话,一下抱住了他,然后就把自己火热的嘴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南谷措手不及,一下睁大了眼睛,只觉嘴上火辣辣的,胸口软绵绵的,如果怀里是个丑女人也就罢了,可并不是,怀里女人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绝佳,细腿蛮腰,凹凸有致,虽然他颇有自制力,但毕竟也只是一个男人,如果此时还能做到心如止水,那可能真的如同太监逛青楼了。顿时心猿意马,热血上头,忍不住迎合了她的吻,也算是解解馋了。
不过吻着吻着,就有点不对劲了,宣洁真的是醉了,嘴上都没有力道了,身子也软了下去,幸亏南谷一把将她扶住,叫了一声:“宣洁!”
宣洁就趴在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
南谷便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卧室,弯腰将她放在床上,没想到宣洁这时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拉,南谷就趴在了她的身上,四片嘴唇又粘在了一起。
宣洁嘴里呢喃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南谷只觉身体外面波涛汹涌,内心深处也是波涛汹涌,闻着宣洁的体香,血脉贲张,心里如同变成了参议院,两个党.派争论不休,一派主张脱裤子,做个男人;一派主张穿裤子,做个君子。男人和君子之争,半天没有结果,南谷就开始回想刚刚进门时是左脚进门的还是右脚进门的,如果是左脚进门就脱裤子,反之则不脱,这个办法简单粗暴。
结果还没捋清楚,却发现怀里的宣洁已经沉沉睡去,南谷就有些惭愧,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也没打算做个君子,而且脱裤子本身并不龌龊,试问天下谁人不脱裤子?龌龊的是宣洁现在已经醉了,如果他脱了裤子,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一点都不光彩,人家做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最后倒好,连人都吃了,这吃相太难看。
如果今天真把宣洁给睡了,那跟自己白天训斥的肖遥子有什么区别?真的变成一丘之貉了。
南谷自责过后,就把宣洁放好,衣服也不敢给她脱,就替他盖好被子,但心里不放心,生怕自己走了以后,宣洁酒精上头,脑袋糊涂,做出什么傻事来,便到客厅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到厨房,洗刷干净,然后一个人躺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斗地主。
斗了将近三个小时,手机的电快没了,欢乐豆也输得差不多了,他又去了趟卧室,见宣洁睡得很安静,便给他留着灯,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