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外面的汉服已经脱了,南谷原以为里面是三点式,没想到还有背心热裤,脚上穿着白色布鞋,看着倒是利落不少,身上肌肉紧实,不过身材倒是饱满,肖遥子心里就在想,难道胸前是两块铁疙瘩?
须兰这时便把衣服扔给了不远外的马雅,马雅接过,看谭绵华脸色稍有平缓,甚至已经站了起来。
谭绵华一脸担忧,这场面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惜自己的师姐咄咄逼人,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凭良心讲,她看得出来,南谷已经足够谦让了,甚至已经认输了,但自己的师姐还是不依不饶,让他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南谷负手而立,道:“来吧!”
虽然须兰认定南谷只是一个把式,但她也不敢像她师弟那样托大,毕竟这一战关系她武当的声名,如果这一战输了,她今天晚上也就没脸见人。这时娇喝一声,挥拳就冲了过来,起手式就是武当的著名拳法“太极拳”。
太极拳讲究尚意不尚力,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对于女人来说,非常有优势,不但拳姿漂亮,而且还可以弥补力道不足的缺陷。
须兰的第一拳就袭向了南谷的胸口,拳头看着很柔很飘渺,没有力道,其实是用意不用力,意到气到,气到力达,若是换作普通人,被她一拳击中,依旧会被打得吐血,而且他的功夫明显在他师弟之上,难怪信心十足。
南谷毕竟是个男人,在须兰心目中,还是一个嚣张的男人,此时看她拳法绵柔,肯定不会避让,而会粗暴挥拳阻截,这时她就可以以柔化刚,将他的力道引向别处,然后及时回手,再补上一拳。
结果令她意外的是,南谷并没有出拳,而是出掌,且速度极快,手臂就像是一条蛇,一下缠住了他的手腕,反而将她手上的力道给化解了,而且他的速度虽然快,却不刚烈,也很绵柔,甚至让她感觉,比她女人还要柔,像是没有骨头。
须兰一击没有得手,第二拳立马双补了上来,结果如果石沉大海,又被南谷轻易地化解了,甚至他连脚都没有动,等到第三招过后,须兰就震惊了,并不是震惊于南谷的强大,而是因为南谷用的,竟然也是太极拳,那拳路实在是太熟悉了。
须兰退后一步,惊道:“你怎么会我武当的太极拳?”
南谷笑道:“跳广场舞的大妈教我的呀!”
虽然现在跳广场舞的大妈确实很多都会打太极拳,但那只是花架子,哪里能跟武当正宗的太极拳法并论?如果他的太极拳真是大妈教的,此时肯定已经躺在地上了。须兰当然不信,冷冷道:“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
南谷转头看着肖遥子,道:“告诉她,我们是哪个门派的?”
肖遥子举手道:“蛋黄派!”
须兰咬牙道:“你们连门派都不敢报,不觉得羞耻吗?”
肖遥子依旧举手发言道:“我们不要脸,没有羞耻心!”
众人皆惊,皆叹,皆仰望。
须兰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不要脸的人,完全招架不住,措手不及,所以无言以对。
南谷也没想到他师弟会这么不要脸,也觉得尴尬,就看着须兰道:“三招已过,要不就这样吧,算平手!”
如果须兰的师弟没有丢脸,现在算是平手,倒也无伤大雅,就当切磋交流,但她是为了雪耻而来,如果算作平手,武当派的招牌今天晚上还是砸在这里了,何况这对师兄弟这么嚣张,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想着,或许这家伙也就会这三板斧,用完了就没辙了,毕竟他们连门派都不敢报,肯定不是出身名门,一身功夫也是到处偷学而来。便冷笑一声,道:“平手?你做梦?”说时又向南谷冲了过来。
乞丐青木堂的香主今天晚上安插了两个人进来,一个叫狂虎,一个叫狂象。这两人都是孤儿,从小被香主的父亲秘密培养,身手了得,不过没有入籍丐帮,社会上也有档案。今天晚上黑虎帮买通策划公司,顺便就把这俩人带了进来,安排他们做服务生,穿着白衬衫,领口带着红领结,衬衫塞进裤腰里,连枪都没地方塞。其实就算有地方塞,今晚枪也带不进来,马雅被何采姿交待过,所以安保做得很到位,只要不是受邀的嘉宾,进来的时候全部都要搜身。
本来香主的意思是,他们是来做备胎的,如果弯弓失手,他们再出手,如果真的轮到他们出手,事成之后,一人两百万的奖金。
本来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只想安安心心地做备胎,毕竟他们也听说,何采姿的这个保镖身手了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毕竟他们不好带枪,又是服务生,不到派对开始,他们想接近何采姿都难。没想到却出现了武当派这两个傻冒,一下就把水给搅混了,何采姿的边上人山人海,很容易接近,而且他的保镖正在跟人打架,真是天赐良机,只要杀了何采姿,就有两百万的奖金,他们可不想眼睁睁地被弯弓捷足先登。
而且他们已经考察过了,别墅后面就是玉离江,到时引起混乱,他们就可以趁乱逃跑,江边已经放好潜水设备,很容易就逃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偷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里,狂象这时就从人群里快速向前挤去,生怕何采姿的保镖打完架,让他错失良机。
而打斗的现场,须兰已经向南谷冲了过来,发动第二波攻击。
不过南谷虽然跟须兰打斗,但也没有忘了今天的职责,他是来保护何采姿的,所以眼睛也不时地瞟向何采姿。
何采姿毕竟身份特殊,虽然边上都是人,但人群也比较自觉,不敢贴得太近,这么热的天,生怕何采姿反感,所以何采姿和人群之间隔了大约一米的距离。
等到南谷看到狂象的时候,他已经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由于系着红领结,所以特别显眼,一看就是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