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比起我这个做老师的出息多了。”杨昭辉满是高兴。他的认知里,现在医生是个很吃香的职业。
父子两见面聊了大半宿,杨业本想在这里面将就睡一晚,但空间实在太小,而且潮湿很严重,杨昭辉硬是要他出去找个宾馆睡一晚。
“爸,您放心,过几天我就来接您出去,再也让您受苦了。”杨业说完之后,提着包出门了。
他从养老院出来后,没有车,只能凭着感觉在黑夜里行走,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简易公路上。虽然路灯很暗,起码不用摸黑行走了。
走了三四百米,忽然看到前面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走进了一些之后,看到车身轻微有些晃动。
“车震?”杨业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释然了,见怪不怪。
但走了几步,杨业便皱眉停下了脚步,他隐约听到车内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是什么?他屏住了呼吸,耳朵一动,是一个女孩子喊的“救命!”
杨业加快了脚步走到车旁,透过玻璃朝里面看去,两个年轻男子正将一个女孩摁在后排座椅上,欲做不轨之事。
“嘿嘿,小妹儿,你就从了咱兄弟两吧,保证让你好好舒服一翻。啊,你敢咬我?操你大爷……”
童菲儿简直要绝望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会遇到新闻上才见到过的事。而且,这两个家伙明显喝了很多酒,手机也在慌乱中丢了。
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越来越少,童菲儿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你叫,你使劲儿叫,叫哑了也没人过来,这荒郊野外的,哈哈……”一个男子怪笑着,这小美女越是叫得凶他越是兴奋。
“喂,外边有人。”杨业突然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两个家伙吓了个半死。大半夜的突然站在车门边,还以为是鬼呢。
两个醉鬼看清楚杨业之后,立马咆哮着吼道:“哪里来的小混蛋,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坏了爷的好事不然弄死你。”
杨业懒得跟他们废话,一手抓一个,直接从车内拖了出来扔到地上。
“华夏这么美好,就是你们这些渣坏了景色。”杨业点燃一支烟,心中特别愤怒,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
“我干,老子弄死你!”一个男摇摇晃晃站起来,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杨业刺过来。
杨业冷笑一声,右手精准的扣住男子的手腕,朝右边一翻,男子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匕首也掉了。
杨业捡起匕首,唰唰唰,匕首仿佛在他手中有了生命一般,跳动了起来。
他一脚踩在一个男子的脸上,匕首指着另一个男子,道:“把钱和车钥匙留下,绕你们一命,这荒郊野外的,就算你们叫哑了也没人过来。”
两个男子瞬间清醒了,刚才还在嘚瑟这地点选得好,现在已经后悔到了脚掌心里。本来是劫财劫色,现在倒好,被别人劫了。童菲儿蜷缩在后排座椅上,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从一上车就没说话,她心里也没底,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杨业一边抽烟,抬头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女孩身上只剩下一套黑色内衣了,雪白的肌肤在夜色里异常耀眼,看得出,她身材很好。
突然,童菲儿见开车的杨业一只手伸进了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包里,她心里一晃,抽泣着道:“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卡里还有六千,你要的话全部给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没谈过男朋友,我不想被以后的老公嫌弃,求求……”
“把这件衣服穿上。”杨业想笑,这妮子头脑真简单,要真是劫匪,能放过你个小处初女?他的右手从包里抽出一件体恤,扔到了后面。
童菲儿一愣,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气,她慌忙将迷彩体恤套上之后,再也忍不住疲倦,沉沉的睡了过去。
将车子开到市区后,杨业翻看了一下刚才的收获,有一千多现金。见后面的女孩没睡醒,他将车子开到一家酒店门口,刚刚停下童菲儿醒来了。
她揉揉眼睛,迷糊道:“这是哪里啊?”
“长湖区。”杨业盯着导航说道。
童菲儿一看车上的时间,快凌晨三点了,她惊呼一声:“大哥,你,你能送我回家吗?”
杨业一愣,旋即问道:“送你回去可以,但是……你那儿还有多余的房间吗?沙发也行。”
没办法,本来退伍的时候奖了一大笔钱,不过他脑子一抽,全部给捐出去了,心想回家也用不了多少钱。但现在来看,身上一共就两千多块钱,必须得省着用。
童菲儿想了想,点头道:“有,不过只有沙发。”
“谢谢!”杨业笑了起来。
导航上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时候,杨业把车子停了,他担心那两个家伙会因为车子而找到这个女孩,所以两人下车后直接拦了一辆的士。
安置小区口下车后,童菲儿穿着宽大凉快的体恤一路小跑上了五楼,然后快速打开门钻了进去。刚才的士司机朝他看了好几眼,那眼神总是怪怪的。
童菲儿一进门就进了房间,换好了衣服之后她出来了,见杨业躺在沙发上已经闭上了眼睛。心中一动,喊道:“哥,你洗澡吗?”
杨业睁开眼睛,看到童菲儿换了一条淡粉色的裙子,一双粉嫩的小腿露在外面,穿着人字拖的小脚丫白白净净非常诱人,他顿了顿:“你先用吧,等你睡了我再洗。”
童菲儿忐忑不安进了浴室,她从没让一个男人进过自己的屋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当然,还有一丝丝兴奋。
过了许久,见没动静了,杨业起身进了浴室,简单冲了一下然后倒在沙发上很快便沉沉睡去,这一天,也够累的。
清晨,童菲儿被闹钟吵醒,一看时间她惊呼一声:“糟了,快迟到了。”她立即打开门冲出去,然后直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口,习惯性的脱裤子,脱到一半,看到前面蹲了个人,是男人,杨业!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童菲儿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退到卫生间门外,她捂住胸口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就忘记了家里还一个男人呢?真是的,丢死人了。
杨业也很郁闷,刚才那一惊吓把到了“门边”的东西又给吓的缩回去了,怎么都不敲门呢?
打开门之后,见童菲儿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外面,脸红的厉害:“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混蛋,流氓,你给我出去……”童菲儿捏着粉拳,将杨业往外面推。
杨业提着包走在大街上,心里想着父亲的事儿,但昨晚得知姑姑说的没错,是父亲自愿去养老院的。但不管如何,那房子是他们的,而且,养老院的条件实在太差。他很清楚,姑姑她们是想雀占鸠巢。他得想办法把房子夺回来。
想着家里的事儿,杨业就往家方向走去,到一个中医馆门口时,杨业看到门边挂着一块很大的招聘启事:招聘医师助理,男女不限,年龄二十五到四十岁,医学专业毕业优先,待遇面议。
杨业抬头,看到门口挂着一块牌匾:玉蓉中医馆
大堂很宽敞,里面萦绕着淡淡的草药芳香,柜台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两面药柜,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柜台后伏笔写着什么。
“请问,这里招人吗?”杨业轻声问道。
年轻男子抬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翻,道:“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部队,军医。”杨业简单回答。
闻言,年轻男子皱了皱眉,指着右边道:“馆长在里面诊室,这会儿没病人,你进去面试吧。”
搞半天你也是个打工的,杨业有些小郁闷,转身朝第一诊室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请进。”
一进门,杨业便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一头乌黑秀发披在身后的美貌女人。白大褂里面似乎穿着一件水蓝色衬衣,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花边,肌肤如雪而且似乎保养的好,白里透红。
杨业目测了一下她的上围,起码得36D,觉得的有货。而且她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表情冷淡,一副十足的御女范儿。他甩甩头,抛开杂七杂八的想法,笑道:“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玉蓉点点头:“坐。你是什么学历?”
“高中没毕业,然后去了部队,做了九年军医。”杨业淡笑着说道。
“军医?那你会做什么?”玉蓉皱了皱眉。
杨业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对方:“会治病、会打架、会看相、会……很多。”
“呵呵,你这些特长可很亮眼啊。”玉蓉讪讪一笑,同时换了个姿势。
杨业注意到桌子底下一双美腿尽然穿着黑丝,他顿了顿:“是的,很亮眼。”
“你有医师资格证吗?”
“没有。”
“医师助理资格证呢?”
“没有。”
“护理证呢?”
“有身份证!”
玉蓉已经谈不下去了,她站起什么,遗憾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部队的医术怎么样?但是抱歉,我这里只是个小医馆,不能用没有资格证的人!”
杨业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部队的时候那需要这个证那个证的,他的名字,他这张脸就是证。几年前甚至有大领导邀请他去中南海,因为那时在国外,他婉言拒绝了。
他转身打开门,看到刚才那个年轻男子正从门口朝柜台走去。
“真是的,一没有二没有也敢跑到医馆找工作,还好玉蓉姐拒绝了!”王朝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随后不到一分钟,两个穿着白衬衣黑皮鞋的精壮男子抱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冲了进来。
“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救人。”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吼了起来。
王朝愣了一下,看到女人身下还在不断流血,他立马一指后面:“快,送到后面观察室。蓉姐,快,有人受伤了。”
杨业站在门口,原本准备跨出的双腿又停下了,转身朝里面走去。
玉蓉听到动静后,立即从诊室里走出来,然后直接进了左边的观察室。
伤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条浅紫色旗袍,头发盘着,肤色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此时她上身的旗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鲜血不断从脑袋上流下来。
玉蓉检查了一下伤口位置,凝重道:“脑部受到重创,抱歉,我这边无法手术。”
“什么?你这里不是医馆吗?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的医馆也不用开了。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其中一个年轻男子顾不上额头上的汗水,指着玉蓉吼了起来。
只见玉蓉淡定道:“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这里是中医馆,没有手术设备。伤者的情况必须马上手术,如果你再耽误,就真的没救了。”
“医生,求……求求你救我……”这时,躺在床上的夫人一把抓着玉蓉,虚弱祈求道。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转头朝外面看去,车子刚才撞坏了,现在又是上班高峰期,要去最近的医院起码要半个多小时,女主人耗得起吗?
“没时间了,脑动脉大出血,最多二十分钟就会休克。”杨业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玉蓉一惊,这个人怎么还没走。
“医生,求求你帮忙,救救我们家女主人。”两个年轻男子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杨业的手臂激动道。
如果女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两往后也没好日子过了。
“喂,那个谁?你疯了是吗?你连医师证都没有怎么能救人?你出去,马上出去,不要给我们惹麻烦。”王朝立马走过来,指着杨业就吼了起来。
杨业眉头一皱:“医者仁心,我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你似乎并不是这里的主人吧?”说着,杨业转头看向了玉蓉。
见到杨业的眼神,玉蓉皱起了眉头,这个年轻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到底有没有本事只有天知道。但眼下这个伤者确实不能再拖延,但如果没治好,这势必会给自己的医馆惹上很大的麻烦……
“玉蓉姐,你不能相信一个连医师证都没有的人啊,他顶多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让他接手的话,会害死我……”
“啪!”一个年轻男子忍不住了,直接一耳光帅在了王朝脸上,指着他怒道:“你要敢再叫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还有十五分钟。”杨业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玉蓉一咬牙:“你治吧,我就在旁边。”
两个年轻男子顿时一喜,快速退到了门边,同时将王朝给推了出去。
杨业拿出羊皮包,打开之后迅速将银针消毒,转头对身后两名年轻男子道:“你们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两名男子点头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玉蓉见自己帮不上忙,退到一旁,紧紧的盯着杨业,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也能第一时间出手。
羊皮包里面一排整齐的银针躺在上面,杨业深吸一口气,右手在上面轻轻拂过,羊皮包上已经少了四枚银针。这一招,让玉蓉眼前一亮。
一针快速刺入人迎穴,杨业将一丝元气渡入抬起伤者的脑袋,第二针刺入风府穴。两针下去,玉蓉惊讶的发现伤者的脑袋上伤口的出血速度明显减缓了。
杨业抬着伤者的脑袋,第三针快速刺入后顶穴,在玉蓉震惊的眼神中,近五厘米长的银针直接没入伤者的脑袋。再看伤口,已经停止出血了。
“帮我擦汗!”杨业突然说道。
玉蓉突然惊醒,连忙拿起旁边的手巾走到杨业身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擦去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这时杨业突然扭头问道:“第四针下哪儿?”
玉蓉一愣,心中不由一阵气结,这家伙,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考自己,她冷声道:“血走心,心入脑,第四针下天突穴。”
“不错!”杨业点头,右手一颤,第四针已经稳稳的刺入了天突穴。食指在针头上轻轻一弹,半截露在外面的银针快速颤动起来。
“弹针?你居然还会弹针?”玉蓉忍不住惊呼一声。她自由学习中医,对针灸颇有见地,以前只是听长辈说过有少数中医高手会弹针,没料到今天会被自己遇到,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男子。
杨业擦了一把汗,扭头说道:“你去外面帮个忙吧,用十克白茅根、十五克艾叶、二十克地榆揉碎。和好以后拿过来,要敷上去消毒止血。”
“这就可以了?她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玉蓉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放心吧。”杨业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刚才他已经用元气疏通了伤者脑内的经脉和血路,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玉蓉带着激动的心情出去了,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吼声:“我妈在那儿?我妈怎么样了?为什么不送去大医院?养你们是吃屎的吗?”一个年轻男子火急火燎冲了进来,身穿深紫色衬衣,青色商务裤,程亮的鳄鱼纹皮鞋,气质不凡。
“我妈怎么样了?”男子进来后就抓住一个白衬衣男子问道。
“徐总,您,您母亲已经抢救过来了,多亏了这位年轻医生。”白衬衣男子朝杨业一指,脸上有些紧张。
徐世林随后进了观察室,看到玉蓉正在给母亲的脑袋包扎,而伤者已经缓缓醒了过来,看到来人,伤者虚弱道:“儿子,妈没什么事了,不要担心。”
是的,她现在感觉好多了,没有那种非常浓重的沉睡感。而且身体里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在里面游走,很是舒坦。
徐世林擦了一下眼睛,抓着母亲的手点头道:“好,没事就好,我马上给你转到大医院去。”
“快去谢谢这两位医生。”徐母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了。
徐世林刚才还在开会,接到母亲出车祸的消息,他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上。父亲已经瘫痪在床,如果母亲在出点事,那这个家就真的支离破碎了。
徐世林走到杨业跟前,递过去一支烟然后掏出支票,刷刷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医生,谢谢你救了我母亲,这是给你的诊金。”
杨业接过来一看,一百万整。他微微惊讶,看样子眼前的男人很有钱。让徐世林意外的是,杨业并没有接支票,推了回来。
“医者仁心,救你母亲只是举手之劳,用不了这么多。而且,这里的主人并不是我。”杨业摇头笑笑。
徐世林又将支票递给玉蓉,玉蓉把小嘴都长成了0字型,一百万,她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诊金。而且她从头到尾就是帮杨业擦了擦汗,合了些草药,怎么敢收这张支票?
她深深的看了杨业一眼,摆手道:“如果你真要给钱,算上成本,你给二百吧。”
徐世林很惊讶,他看了杨业几眼,狠狠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镀金名片,递给杨业:“兄弟,我佩服你,这是我的名片,在千花市有什么困难只管给我打电话。”
很快,徐世林在玉蓉的帮助下,将他母亲转到了大医院去住院恢复。
杨业要离开了,玉蓉将他叫住,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可是我没证!”杨业吐出一个烟圈。
玉蓉咬咬牙:“你先来了再说。”
杨业走了之后,王朝走到玉蓉的诊室内,笑问道:“玉蓉姐,那小子好像还真有点本事,不过他没资格证啊,要是上面的查下来,这可是无证行医哦,严重着呢。”
“那是我的事。”玉蓉头也不抬。
见热脸贴了冷屁股,王朝转身出来,脸色变得阴沉,冷笑道:“你就牛逼吧,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给上了。”
杨业来到了家门口,他停了一会儿才敲门,昨晚和父亲聊天的时候他就猜到姑姑一家人的用心,这是他的家,就算要给别人,起码也得自己愿意。
门开了,杨梅看到是杨业,脸色有些不好:“小业,你怎么又来了?”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呵呵,这是我家,怎么不能来?”杨业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见杨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杨业平静道:“姑姑,我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找新的住处,到时候我会把父亲接回来。他的腿已经好了!”
“什么?好了?”杨梅似乎不太相信,紧接着冷笑一声:“小业,当时是你爸爸叫我们住进来的,而且他当时说随便我们住多久,这可是你爸亲口说的。”
“那是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房子我就要拿回来。”杨业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