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
“不知道是从哪边来的。”
“看起来有点像是士兵,真让人担心。”
刘道一行7人刚刚踏入小镇的旅馆,正在旅馆中喝酒的居民就把目光投到他们身上。
这些目光中不像是见到普通外来者的好奇,反倒是带着一丝丝让人心惊的寒意,以及浓浓的厌恶之感。
现在明明只是盛夏刚过,秋日的凉爽还未席卷而来,但是在这间酒馆,在这边小镇,却给人一种冬日寒风凛冽之感。
刘道皱了皱眉头,这一次为了顺利让他到达南境,军营方面派出了一小队精锐士兵随他出行。
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替他出手,扫平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有几个人可以使唤,刘道自然没有意见。
因为这一次出行的6名士兵全部都是职业者,再加上刘道本身实力深不可测,所以在小队斥候的建议下,他们并没有按照大路前行,而是翻过一座山峰,走了捷径。
这座小镇就在山峰脚下,名字也跟着山峰命名,就叫坎彭小镇。
至于刘道几人刚刚翻过的坎彭山脉,这是一座连绵横跨半个省地,夜间甚至能将水冻成寒冰的高大山脉。
刘道等人进入坎彭小镇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只不过偶尔可以在墙壁上看到些血迹,墙角处也有新抹上泥灰的痕迹。
如果是在刘道的前世,这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异常,但是在武力较高的异世界,小孩子的随手打斗也有可能造成这种损坏。
进入小镇的时候,刘道遥遥看见了教堂的标志,正因如此,他才对镇中有些繁多的血迹不再见怪。
教堂就是这么神奇的机构,如果有心统计概率,会发现有教堂的小镇比没教堂的小镇打架次数多出很多。
原因很简单,有教堂就有牧师,有牧师就大大拉高了人们的作死下线。
在没有教堂的小镇,断手断脚就可能危及生命,与之相反,在有教堂的小镇,缺胳膊断腿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随着向小镇中深入,刘道的眸光深邃起来。
走得近了才能看清,虽然教堂的标志依旧还在,但是建筑上已经盖上了一层浮灰,钟楼上的玻璃也破了一小块。
这间教堂已经废弃,但是时间并不会超过半年。
这么一看,他们夜宿的小镇似乎有点意思。
刘道的怀疑最终在旅馆中得到了证实,首先,旅馆中喝酒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从房屋数量和小镇规模来对比,近乎2/3的青壮年都在此饮酒。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很夸张的比例。
另一方面,从刘道和6名士兵进来之后,小镇人看他们的眼光中就带上了一种厌恶与畏惧,要不是6位士兵外露的气息非常强悍,估计刘道要面对的就不是麦酒与牛排,而是勾镰和刀剑了。
这间小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怪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厌恶外来者,不过刘道可以肯定,他们的到来已经影响了某些东西。
这从他们到来后就匆匆跑出去的几个年轻人可以看出来。
对此,刘道没有在意,小队长也一样,不过看他放松的模样,刘道怀疑小队长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
其实想想也正常,并不是每一个士兵都是那种故事中神通广大的退伍军人,并且顺便还兼职冒险家以及无证考古学家。
这支小队中的斥候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不过外在的表征并不明显,似乎只是有所怀疑。
刘道笑了笑,嚼着有些干涩的牛排。
咕咚。
喝了一大口劣质麦酒,刘道确定这间小镇确实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能把三分熟的牛排做成全熟,甚至还老了,要么是厨师不想干了,要么是有什么牵扯了他的心神。
对比牛排还算可以的腌制口味,厨师有心事就是正确的答案。
会是什么问题呢?
刘道饶有兴趣的想着,顺便把有些老的牛排切成了零碎,挖出了中间最嫩的那一点。
就在刘道对着肉排使劲的时候,旅馆门外跑来了三个年轻人。
为首的是一名黑发青年,鞋跟上混杂着泥土与血迹,看起来是匆匆忙忙跑过来了。
随行的是两个年轻少女,一个身上有着不弱的气息波动,另一个身材魁梧,带着一件厚实的重铠。
走进旅馆,年轻人直奔刘道所座的方向,坐在刘道前面的两名士兵眉头一皱,身形稍稍变换,阻了青年一瞬。
下一刻,刘道左侧的一名士兵站了起来,他是这支小队的临时队长,斯诺登。
“你有什么事吗?年轻人。”
黑发青年停下脚步,快速喘息一声,接着就开口道:
“我需要你的帮助,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妙的事情。”
斯诺登眉头一皱,他们的任务是尽快护送刘道前往南境,刚想开口拒绝,刘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斯诺登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接着对青年道:
“我想知道你们惹上了什么麻烦?”
“什么叫我们惹上了麻烦,明明只是一个意外!”
因为行程被阻,斯诺登的语气有些不好,那名内息不错的少女立刻就回呛了过来,斯诺登的眉头深深皱起,左手不自觉摸上剑柄。
察觉到他这个动作,黑发青年脸色不变,脚步微微后撤,压低身体重心,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见状,刘道眼睛一亮,虽然可能比较片面,但是从这几个小小的动作来看,这名黑发青年似乎身手不错。
刘道嘴唇微动,斯诺登当时脸色一变,恶声道:“既然是意外,那就不要牵扯到我们了,自己惹出的祸事自己去摆平。”
“不管再怎么说,这么讲也太过分了。”
穿着盔甲的少女出声,“虽然我们很需要几位的力量,但是还请几位注意言辞。”
“哦?”
斯诺登露出一个狞笑,“不然你要怎么样?给我们跳支舞助助兴吗?”
铠甲少女眉头一皱,他从斯诺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歧视意味,从一位平民女子变为穿上铠甲的民兵队长,她遇到过不少次歧视。
在成为小镇的民兵队长之后,铠甲少女就决心再也不接受这种目光。
她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黑发青年已经先一步拔出剑柄。
“看来几位是不想好好说话了,既然如此,还请与我战斗一场,如果输了,有一个请求请你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