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的三个老头是在市场里有名有份的三个老人物,兔子之所以去找他们几个,其中还有一些渊源。
老郑跟兔子两个人刚刚开始在东海倒腾古董的时候,这三个老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倒腾来了一副卖相甚好的手镯。
老郑一眼就看好了,当时被他只花了几千块钱就买到手了。
没想到,老郑第二天就把镯子卖了出去,结果卖了几万块。
等到这对镯子稀里糊涂的又转回到他们三个老头的手里,居然卖货人跟他们要了十几万块。
这个价格让三个老头甚至想要放弃这个收藏行业了。
此时老郑带着兔子出现,将事情原委说明了,而且老郑当着几个老家伙的面,给他们讲述了自己的价格操控的观点,让三个老家伙受益匪浅。
而后,老郑自己拿出一半的利润分给了几个老头,并告诉他们,这是给他们补偿的价格,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把东西收回去,那就是打错特错了。
所以三个老头就再没有对那副手镯感兴趣,反倒是对老郑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平时老郑跟兔子出来,大部分时间都会在三个老家伙的摊位上扯淡,关系处的也非常的好。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们的关系逐步的拉近。
而这回市场里老郑出了这事儿,是老郑没机会,也没有时间去找这三个老家伙出面,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挨着这顿打。
这回兔子长了心眼,见到吕金海跟几个人已经对上了,他就已经踩到会有不开心的事儿发生。
所以,他直接跑去找了三个老头,这一出来,还真的碰上了这些人在门口围攻吕金海。
要说这三个老头,在整个市场里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不说他们有多少资产,就是他们的资历也够这里的贩子喝一壶的。
所以,在这做生意的,没有人愿意去招惹这三个老家伙,而且东海市之前还成立了收藏家协会,这三个老家伙是大会长,二会长跟执行理事。
这样的身份,反正是在东海收藏界混的,都得对他们高看一等,甚至有的时候还得主动的示好。
吕金海当然不认识这三个人,而他们跟老郑熟悉,所以这一出来,首先是先叫停。
胡渣男见到三个老家伙之后,堆起一脸的不情愿的笑容。
“几位大佬,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哎呀,听说你们在跟老郑他们闹矛盾,我们这些做老人儿的,怎么不也得出来管管。”
胡渣男诧异的问道:“你认识他们?”
“当然认识,咱们东海出了名的收藏家。”
“我们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们整天在这里蹲着,蹲的时间太久了,也不说出去转转,多认识认识人,多看看现在市场上的行情。”
“怎么见到他们就是见到市场行情了?”
“对,老郑的眼睛毒着呢,他说东西能卖多钱,那绝对就能卖出去。”
“少来,你是没听说他在我们摊位前干的事儿。”
胡渣男将老郑的事儿跟三个老头说了一遍。
老郑也迷迷糊糊的说的不太清楚,而吕金海将话头接了过来。
“其实这件事儿很简单,你让他们拍拍自己的良心,到底有没有给我们的东西掉包,如果没有,那就证明老郑的眼睛跑偏了,看东西走眼了,但是这个几率按照我现在看你们退回来的东西,不可能。”
“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我是个外行,但我也知道这收藏界其中的奥秘,这东西就是水平在垃圾的人也能看出来是个假的。”
说完话,吕金海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三个老头过目。
几个老头认真的看着吕金海递过去的东西,不断地摇头道:“这东西明摆着就是假的,没有年代感,没有质地,就是在新手的人也不太会看走眼。”
吕金海回头就问道:“我问你们,你们都是做这行那么多年的高手,难道你们看到这假的东西会收?如果真的收了,我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在这行当白混了。”
吕金海的一番话,还真是把这几个人说的全都闭上了嘴。
老头问道老郑吕金海是什么人。
老郑直接说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跟冯老关二叔都是朋友的,我们回收站老板吕金海。”
“哦!”老头立刻变换了表情,急忙凑过来打招呼:“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居然有这样的能力,简直是让人刮目相看。”
“过奖了,这点小事儿还得让几位老人家出面,我这也有点不太好意思。”
“不碍事,老郑跟兔崽子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了,这事儿我们一定帮你处理好,放心吧。”
说完话,三个老头跟胡茬男说了几句话,胡渣男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本身就挨揍了,想要还手又被这几个老头阻拦。
他低冷的问了句:“今天我要是动手揍他们了怎么办呢?”
“不行,你要是想动手就先从我们几个老家伙身上踩过去。”
“你的意思咱们几家以后在市场里就是对头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还是那句话,你们真的掉包了,那这件事跟人家陪个不是就算了,不然的话人家要见官的话我们可就帮不了忙了。”
“哼,见官就见官,我们拍他们么?”
老头冷哼道:“你可别忘了,你们是动手在前,验伤的话,你们得赔钱,搞不好还得拘留,加上如果你们真的掉包的话,那就叫盗窃,可别怪我老头子没提醒你,那个小子你们还真的招惹不起。”
胡渣男低声嗯道:“你什么意思?”
老头贴在他耳边言道:“人家背后姓关。”
胡渣男冷得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去看看他开的车就知道了。”
胡渣男长了心眼,立马找人去查吕金海开来的那辆车,没想到还真是老头说的,是关家的车。
胡渣男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嘀咕道:这事儿特么处理不好,得特么吃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