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眼几乎看光一个青涩女子的全部,那是一具趋近于完美的酮体,也是因为那一眼,让自己的命运和李莫愁紧紧的牵连到了一起。
三天一转而过,三天后的刘晋元没有想前几天一样起床,他被打落回了原型,昏睡在自己厢房里的床上。
这一天,他的厢房里来了不少的人,莫一兮,李逍遥,林月如,刘夫人,林天南,还有就是长空无忌。
“彩依,你准备好了吗?”
彩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晋元,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不舍,她用她那炙热的目光看了很久,对着长空无忌点点头道:
“道长,我准备好了,感谢道长给了彩依这最后的美好时光。三天很短,却足够让彩依铭记一生。”
长空无忌淡淡的道:
“嗯,在此之前,就由你解答他们心中的疑惑吧。”
彩依坦然的走到了众人的中间,她早已做好了准备,要说出自己不为人知的来历,和刘晋元相遇,相知,相恋。
“恐怕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彩依的来历,没错,彩依是妖。”
刘夫人和李逍遥等人震惊的看着彩依,彩依的话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场面开始骚动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刘府里进了一只妖。”
“彩依,你说的都是真的?”
。。。。。。
长空无忌冷冷的喝了一声,他有些不耐烦了。他最讨厌就是人带着有色的眼睛来看这个世间,妖怎么了?
妖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力了吗?
很多妖反而有比人更为单纯的心灵,它们天生善良,与世无争。
“安静,要听的好好听,不听的就出去。”
冷冽而又包含着威严的话,瞬间就让整个房间静了下来,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也没有敢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彩依,你接着说。”
彩依神情里带着无奈的笑容,她接着道:
“彩依虽然是妖,可对刘公子却没加害之心,他是彩依这千百年里遇到的最完美的人,也是彩依心里的挚爱。”
。。。。。。
彩依和刘晋元两人之间的故事不长,所以,一盏茶后,众人接受了她是一只妖的事实,也清楚了刘晋元中毒的缘由。
可这些,不等于他们能接受一只妖和人相恋。
“我知道你们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彩依有错,我也不会为她辩解,刘公子承受的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
“可论起来的话,她其实没有做错什么,她进刘府的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因为你们不善的态度而迁怒任何人,你们应该感激她。”
“因为她要针对你们真的很容易,她是一只善良的妖,因此选择了默默的承受。”
长空的话让刘夫人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她知道长空无忌的话更多的是在说给她听,而且说的没错。
妖一旦有害人之心,那比人可怕太多了,简直是防不胜防。
“彩依,开始吧。”
彩依走到床边最后深深凝望了刘晋元一眼,一滴泪水悄然滴落,那是一滴有情泪!
一个散发着闪耀光芒的蓝色内丹,从她口中吐了出来,从内丹离体的那一刻,彩依的气息开始变的很弱。
弱到普通人都不如。
千年的努力成果,她毕生的修为结晶。这是她最为宝贵的东西,也是能让刘晋元起死回生的良药。
她艰难的把内丹放进了刘晋元的口中,在内丹在刘晋元的体内化开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起来。
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内丹在刘晋元的体内发挥着功效,祛除了他体内的毒素,唤醒他的生机,最终,让他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彩依满足的笑了,唯一的遗憾恐怕是不能等他醒来。
道一声珍重!
有些人的缘分走到了尽头相见如同路人,他们之间也许连成为路人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彩依透明的身体开始溃散,化为了点点流光。
最后,一只以蓝色为主的五彩蝴蝶在房中翩翩起舞,不肯归去。
长空无忌一挥手把蝴蝶收进了时空塔的第三层,这是他为彩依提供的归宿,也是彩依的机缘。
“好了,你们都看到了,彩依用自己毕生的修为拯救了刘公子,他没事了,休息两天,他从此以后就是个正常人了。”
长空无忌没有细说,刘晋元此时体质已经具备了修仙的资格,彩依的内丹改善了他的体质,给了他莫大的好处。
“前辈,你说表哥醒来以后还会记得彩依吗?”
问这话是林如月,她不想彩依被自己的表哥遗忘,一只痴情的妖,为了爱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在自己的爱人心里连记忆都未能留下。
那该有多可悲!
“也许会,也许不会,关键是看他本人。”
刘夫人感慨道:
“忘了好,能忘最好。”
她是个过来人,很多事比年轻人看的明白,能忘确实是最好的,只是想要忘记,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事后,在整个刘府没有人会再提及彩依,仿佛这个人在刘府不曾存在过,长空无忌知道,这是刘夫人的所为。
能忘那就永远不要让他再想起来,忘不掉也可以不去揭那段伤疤。她作为母亲,那么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当好了。
又过了两天,长空无忌和莫一兮等人要走了。
刘府的大门口,刘夫人在前,刘晋元在旁,身后的下人拖着一个木盘,上面用红布遮盖。刘夫人一招手,下人把木盘送到了长空无忌面前。
“道长,感谢你救了小儿。这是刘府的心意,还请道长收下。”
没有人不知道木盘的上面放的是什么,刘府能拿出的也就只有钱,这份心意可不小,刘府用千两白银答谢。
在这个馒头只要一个铜板的世界,千两白银是什么概念。
那几乎是一口之家,一生的花费。
长空无忌点点头,一挥手银子被他收了起来,他没有那么清高,而且,这些对他来说,以后总有用的到的时候。
他既然为此费了心,那么必然要有所得才行,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善人,也没有那么博爱,他的心里的地不大,只能容的下少数人。
在这少数人里,不包括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