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长空无忌出剑时,那股惊天的剑意令人绝望。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独孤一方的结局,没有任何的生路可言。
充满了破坏力,霸道蛮横的剑气入体,独孤一方努力让笔直的站在原地。心有不甘的自嘲道:
“想不到老夫的命,只值一文钱。”
说完倒了下去,他的身死让幸存下来的人马仓惶而逃。可有一个人还傻傻的楞在原地,带着难以掩饰的骇然之意。
长空无忌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的道:
“杀人者,就该有被杀的觉悟。”
“叮,杀掉无双城的伪城主独孤一方,奖励时光币1200枚。(已扣除)”系统的消息随之而来,长空无忌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愣住了的断浪身上。
断浪杀不杀是个难题,杀他不过一剑的事。可此时杀了他聂风要离心,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为了一点时光币不值得,但不杀他,此人天生反骨。
不甘久居人下,要智谋有智谋要手段有手段。心狠手辣,薄情寡义。懂得隐忍,性格坚毅,乃是凶狠。
除非能一直压着他,防着他,不然不知道什么就被反噬了。
断浪忍者心中的恐惧,不敢和长空无忌对视。他看的出来,对面的道士对他有杀心。功力高到这种地步,他逃跑是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长空无忌迟疑了一阵,还是决定暂时放过断浪。无双城需要一条会咬人的狗,断浪正合适,他的权势极为痴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这想必也是他没跑的原因,以为有聂风在,他性命无忧。长空无忌转身看着聂风说道:
“聂风,贫道要你履行承诺。”
聂风抱拳道:
“前辈请讲,晚辈能够做到一定尽心尽力。”
长空无忌点了点头:
“让你做的是很简单,无双城从今以后交给你了,明家的姑娘一旁协助。希望你们能让无双城里的百姓过的好一点,少一些苦难。”
明月,断浪听完吃惊看着长空无忌,明月很意外这个道士让聂风做的会是这样一件事。断浪的内心在嫉妒,在挣扎。
为什么是聂风,而不是他?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好事都和他没关系?聂风是北饮狂刀的儿子,他是南麟剑首的儿子。论出身,他差在哪里了?
纵使万般的不情愿,也不敢表现出来。
聂风犹豫不决,君子一诺千金。可他是天下会的堂主,雄霸的三弟子。此次前来也是带着师命而来,为难的问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虽死无悔。可晚辈的身份,道长是知道了。我接手无双城怕是多有不妥,有一点,晚辈也不明白,道长为什么要管这无双城的事?”
长空无忌瞪了聂风一眼,瞪着的后者心跳加速。平淡的说道:
“贫道掐指一算,此地与我有缘。至于你天下会的身份,以后就不是了。贫道自会处理,你只要用心的打理无双城即可。”
派他来着完成一件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事,实际上是让他去死。他还被蒙在鼓里,长空无忌也懒得解释。
重情义的聂风接着说道:
“晚辈本不该推脱,可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道长可否换一件事?”
“你这是在拒绝贫道吗?”
长空无忌的脸色冷了下来,话里充斥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威严。傲视绝伦的气势,随即散发了出来。
明月心惊的拉住了聂风,她怕眼前的这个道士杀心再起。看着明月望着自己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润如水的深情,聂风不再言语了。
他不怕死,但明月在他的心里比自己的命重要。
“你们先回去了吧,安葬完这个老人,来城主府找我。人生一世,选一条路,不动摇,不退让,一直走下去是幸事,也是难事。”
“但路还选对,不然不但自己没有好下场,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长空无忌的脸色略微缓和,聂风再次抱了一拳,带着明月的姥姥明镜先行离去,在长空无忌面前他和明月很多不能说。
长空无忌看着断浪说道:
“你是断浪?”
断浪不安的走上前来,行了一礼说道:
“晚辈正是断浪,是南麟剑首段帅的儿子。”
长空无忌眉头一皱,心想道:
“这是打算要拼爹的节奏。”
更加的不满了,拼爹谁怕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亲爹是谁,有种你给我找出来。要用他也不能太苛刻,接着说道:
“无双城眼下是用人之际,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刚刚贫道说的话,你也听清楚了。路要怎么走,看你怎么选了。”
“原来的无双城是个是非之地,孤独一方一死没有管事之人。给你几天时间,清理掉城里的毒瘤。做得好城主之位给你一个,位居聂风之下。”
断浪欣喜的回道:
“晚辈明白,多谢道长,晚辈一定不会让道长失望!”
长空无忌点头:
“嗯,跟我回城主府吧,先从城主府开始。”
长空无忌走在前,断浪紧紧的跟着后面。脸上的不安消失了,转而带着淡淡的喜悦。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好事,原本以为独孤一方一死,他要失势。
有长空无忌在,可比独孤一方强太多了。只是怕要被永远的压一头,事在人为,凭他的手段,活着大有可为。
回到城主府门口,看门的打手拦住了两人。厉声问道:
“干什么的?城主府邸,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不等长空无忌表态,断浪拔剑轻松的杀掉了几人。没有一丝的迟疑,剑法犀利。杀人不留活口,死者中剑的位置,心口,喉咙,眉心。
全是一击必杀。
有眼力,能做事。只是心思歹毒了一些,对权势看的太重。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上面。权势虽好,可看不透,掉下来的一天,下面是万丈深渊。
断浪在前开路,长空无忌不紧不慢的跟着后面。没要多久,城主府内到处充满了血腥味。到处躺着尸体,知情人该跑的全跑了。
留下来的大多都躺在了地上,站在院中,长空无忌看着偌大的府邸,不见活人。若有所思,但对断浪的做法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