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无忌的随手一击杀了太子府的管事,四个护卫面色大变,惊悸地看着长空无忌不知所措。与眼前的这个道士动武,他们丧失了那份胆气。
“这个道士强的可怕,难怪打了秦王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客栈内。”
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此时他们楞在原地,想逃跑都不敢。长空无忌淡淡说道:
“滚,杂碎!”
护卫如遇大赦,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扫了太子李建成的脸面,不知李建成会作何感想。对于一心寻死之人,长空无忌从来不介意送一程。
大宗师的威严不可侵犯,这样的威严是杀出来的。李建成他不能杀,因为牵扯到他和师妃暄之间的赌约。
喝完酒杯里的酒,长空无忌对着独孤凤说道:
“走吧!”
去哪独孤凤也不问了,她知道自己的师傅行事完全的没有章程可言。她要做的是紧跟其后,她也知道无论师傅去哪,那里都不会平静。
长安城离洛阳不是很远,同样都是古都,也同样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要地。长空无忌没有进洛阳城,王世充占据这里,他本人对王世充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十几天后长空无忌带着独孤凤再一次来到经念禅院,山门外看到他的和尚如遇大敌。跑的飞快,四大护法金刚一死,目前院内掌事的是禅主了空,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通知禅主了空。
内院里,了空和尚站在一众和尚的身前。见到长空无忌,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初见了空,长空无忌暗暗称奇。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保持着年轻的面貌,和祝玉妍一般,他第二个说的上是驻颜有术之人。轻笑道:
“贫道此来,想必大师已知贫道深意。不知大师打算怎么了断我们之间的因果?”
了空面色沉重,长空无忌抛给了他一个大难题。处理的好,经念禅院可以保住。处理不好,后果难以想象。
与长空无忌结怨是由他们而起,不敌之后想善了。天下间找不到这样的好事,据他所知长空无忌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了空恐忧的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道长也是修行之人。念在我禅院并无大是大非之处,还请道长网开一面,不要在佛门清静之地,妄开杀戮!”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在长空无忌看来不妥当。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他最好的结局是永远被关在禅院内。
心慈手软之辈,在江湖中往往活不长。
你有饶人之心,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放过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人教!因秋后算账,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
长空无忌摇头道:
“看来大师不打算给贫道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的话说的很平淡,却让了空心悸异常。四大金刚的功力比了空低一些,但四人联手了空不敌。长空无忌既然能轻描淡写的杀了四大护法金刚,也能杀他了空。
了空不惧死,可经念禅院多年的传承毁在他手里,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佛家向来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种下的因,无论结出什么样的果,他们都要承担,而不是逃避。
身后的独孤凤跃跃欲试,体态轻盈,性格文静的她。内心隐藏着一只嗜血的野兽,体内流淌着好战的血液。
了空和尚无奈的说道:
“与道长结怨,我禅院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此四大圣僧身首异处。道长一定要追究的话,贫僧愿一力承担。还请道长大发慈悲,放过院内的普通僧人。”
他想牺牲自己来保全净念禅院,这种行为值得称赞。可他想的有些简单了,真正做主的人不是他。长空无忌笑道:
“既然如此贫道也不是不可给大师一个机会,未免江湖人背后议论贫道欺负大师,所以大师只需要接我一剑即可。”
了空明白,这是长空无忌的底线。接长空无忌一剑最坏的结果死他一人,总比整个禅院被毁好的多,他欣慰了许多。
“如此甚好,请道长出剑吧!”说话的同时,他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锵”清脆的剑鸣之声响起,余音绕耳,回味无穷,这种声音让人陶醉不愿醒来。长空无忌单手持剑,一剑横扫而出。
领悟了弃剑之境的他,不需要华丽的招式。不但可将天地万物幻化为剑,简单的剑招在他的手中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剑光盈盈如水,锋锐的剑气呼啸而出。划破了长空,其疾如电。平凡的一剑,却让人清晰感受到足以切金断玉。
了空急速运转功力,他的右手上呈现出了金黄色。那是罡气凝聚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的场景。紧紧的盯着快如闪电的剑光,一拳打出。
剑光与了空的重拳撞到了一起,一声闷响后金黄色的罡气被打碎。了空被击飞,剑气在他的手臂上肆虐,顷刻间血肉模糊。
“禅主。。。”
“禅主。。。”
六七个不畏死的和尚跑了过去,将了空扶了起来然后护在身后。一个个用仇视的眼光看着长空无忌,做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从此可以看得出来,了空在禅院内的威望很高,受到真心的爱戴。
站起来的了空吐出一口鲜血,接下了长空无忌一剑的他,没有过多的在乎身上的伤势。只是断臂之痛,让他的脸苍白同纸一般。
他反而轻松了不少!轻笑道:
“老衲谢道长手下留情。”
长空无忌收起了紫阳剑,看了了空一眼。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此气不出他的胸口始终憋着一样东西。
让他的念头都不通达,如果念头都不通达,那他要这一身的剑术有何用。出了气的长空无忌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不用谢我,接我一剑不死,是你命大。江湖的水太深,不适合你们这群吃斋念佛的和尚。从即日起,净念禅院就封山百年吧!”
说完长空无忌转身大步离去,了空惊愕的无以复加。沉默了许久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封山百年这个惩处,不可谓不重。
不要说是百年,哪怕是五十年这个代价他都承受不起。
他在想百年后,净念禅院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