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真的话，言峥诧异不已，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不应该啊！按照我的推论除了这条途径，怨灵们应该没有别的办法到达魔都，之前我们就排除了怨灵集结体直接到达魔都的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怨灵坠入深渊，而降临通道在我眼睛中被灵魂隔档，完全可以排除魔都鱼妖事件与怨灵有直接关系，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怨灵的媒介被人带到了魔都！如果怨灵的媒介不是通过过往船只被带来的，那还有什么可能，会让怨灵媒介突然飞到几千里之外的魔都来，我实在想不通！”

镇点点头，对言峥的推测十分赞同。这点他认可言峥的推测，在魔都引发鱼妖灵魂变异的根源确实与怨灵媒介有关，但与怨灵集结体无关。

镇比言峥了解的信息要多一些，镇刚才查看怨灵记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怨灵与鱼妖之间联系的画面。

这是镇认可言峥推测的根本原因，如果怨灵与鱼妖之间存在联系的话，祈并者应该会成为怨灵降临的载体，虽然不能像言峥眼睛里的通道一样可以让怨灵集结体降临物质位面，但单个的怨灵还是能通过祈并者来到物质位面的。

也就说如果怨灵与鱼妖之间存在联系的话，祈并者不会出现，而是直接成为怨灵降临的工具，之所以会演变出祈并者，那是因为少了怨灵的干扰，鱼妖自然进化形成的。

怨灵的媒介被人带到了魔都，而后出现了感染的情况，由于怨灵们坠入深渊失去了与物质位面的联系，感染的鱼妖便少了怨灵的干预，出现了自然进化的情况。

祈并者是代言人，代表背后的存在，行走于人世间，这种职务构架更趋向于宗教。

被感染的鱼妖在失去与怨灵集结体的呼应后开始出自我修正，它们把“怨灵集结体”当成了他们的神！

这个神是鱼妖群体自己臆想出来的，他们受到怨灵集结体感染产生变异，能看到怨灵集结体残余的信息画面，却得不到任何怨灵集结体的回应。

这个时候鱼妖们开始自我完善信息，构建了除了一个不存在的崇拜对象。

也就是它们认知中所为的神。

愚昧者，追随信仰。

就像当初茹毛饮血的野人，看到无法理解的事物，便会当成神迹自行脑补出一个虚构的存在一样。

鱼妖的情况与之类似，它们被感染后理论上应该会受到怨灵集结体的支配，变成怨灵集结体灭世的工具，但怨灵集结体坠入深渊后与它们切断了联系。

因此，它们开始自我进化，自我完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鱼妖的后续变异完全可以用进化论来解释，可以说，怨灵的媒介只是一个引子，或说是那点星星之火，掀起燎原之势的另有原因。

如果没有人为干预的话，鱼妖们进化出可能会类似于宗教统领之类的领导者存在，如果不消灭他们，或许无数年后它们会形成一个新的物种存在。

这种神奇的变化早已怨灵无关了，很有可能与畸变力量有关，一切负面畸形的能量都会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这是当初红楼研究畸变之物得出的结论。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红楼才会觊觎鱼妖的灵魂，毕竟鱼妖进化的终点是崇拜的神，如果神不存在的话，他们中可能会出进化出新的“邪恶之神”。

而红楼的造神计划也是朝着这个终点努力的，两者虽然道路不通，终点却相同。

在怨灵记忆中它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通过感染渔民，将他们的怨毒之力由渔民扩散出去，形成变异的鱼妖，变异的鱼妖成为怨灵的先遣部队，鱼妖们一边扩大感染增加数量，一边抓捕生灵进行血祭，怨灵集结体在血祭中飞速增长实力，等它们的实力达到可以破灭扶桑的时候，便让鱼妖抓捕生灵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血祭仪式，以万千生灵的怨力，将它们直接从深海召唤到扶桑本土。

鱼妖的计划中破灭的地方是扶桑，而非魔都这点也能证明魔都的鱼妖感染与怨灵无关，鱼妖之祸荼毒魔都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上述计划怨灵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被深渊诱惑坠入深渊之中……

按照这个方向推测，怨灵们制造出感染渔民的媒介，并没有随着怨灵的消失而消失，很可能还留在深海之中。

而这些怨毒为材料做成的媒介受到畸变的影响产生了某种变异……

这种变异物质又被人不小心带到了魔都，从而引发鱼妖灾变，也只有畸变才能让鱼妖脱离怨灵后，超脱原本的等级无限进化变异。

理清楚些事情后，镇担忧的已经不是鱼妖感染，红楼盗魂这类的问题了，他更担忧鱼妖畸变进化！

鱼妖的起源底子很差，怨灵哪怕是怨灵集结体，都改变不了它们是底层鬼魂的事实，镇搜查过怨灵的灵魂记忆，知道怨灵的极限在哪里，但鱼妖的终点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以此分析，鱼妖的畸变可能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在媒介期产生了本质升华畸变，第二次是感染的鱼妖在环境影响下产生了生命体畸变。

通过这点不难看出时隔千年之后，畸变的力量再次增加，这种变化对现在的格局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镇不敢妄下定论。

红楼在异变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从鱼妖灾变起始，红楼便开始抓捕鱼妖灵魂……镇觉得这有点不同寻常，红楼的根据地在济水，红楼为了避免与公司证明冲突，很少离开济水去其它有公司分部存在的城市。

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魔都来，难道红楼早就知道鱼妖之祸的事情？

还是说红楼早就摸索出了畸变的规律，一直密切观察着这种畸变的影响。

在魔都出现鱼妖灵魂畸变的时候，红楼第一时间兴风作浪盗取鱼妖灵魂，红楼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魔都分公司在察觉到魔都出现鱼妖之乱后，立刻封锁了所有消息，能知道消息的人全部都是公司与地府的高层。

这么说是地府或者公司里面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了红楼……

如果真是公司或者地府有人悄悄把消息传递给了红楼，镇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红楼那群人即便叛逃出地府也与地府有着各种牵绊与联系，双方纠缠太深，并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

一想到红楼有眼线在地府，镇便一个头两个大。

这事儿麻烦，他自己根本无力追查内鬼是谁，若放弃镇又觉得不安，毕竟他答应过那个人，不能让地府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