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种截然相反的法术作用下,鬼头飞廉的身体,就像夹在中间的皮球被扯来扯去,故而出现高速颤抖的奇观,现在你明白秦始皇的用意了吧!“
言峥点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说道:“我明白了!秦始皇想用徭律里征发相关律条内,最严重的御中发徵,乏弗行,赀二甲,这条来处罚鬼头飞廉!可这罚二甲并非致命的刑罚,这些鬼头飞廉也死不了啊!”
彼岸花笑吟吟说道:“这是古代金口玉言的天子啊,又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秦始皇自己在某种程度就代表秦国的最高法律,有没有罪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秦始皇想要定鬼头飞廉的罪,还不是张张嘴的事情,不过为了律令效果可以奏效,秦皇还需编纂一些符合律令惩罚的罪名,他现在能造成鬼头飞廉征发延误,自然也就有办法制造鬼头飞廉其它符合秦国律法处罚的错误!“
彼岸花对秦始皇嬴政的法术一顿品头论足,分析起来那叫头头是道,言峥在旁听得一愣一愣,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秦皇这等诡异的法术,亦没有任何参照物可供他判断借鉴一二。
虽然彼岸花分析的有理有据,但出于一个资深老阴比的直觉,言峥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秦始皇每走一步,都在原地要思索很久,仿佛再下围棋般深思熟虑,
按理说身为曾经的帝国创建者,秦始皇不可能对自己国家的法律不熟悉,基本可以排除秦皇在原地思索律法内容这一点,是什么让秦皇如此谨慎再三,言峥思来想去发现只有一个可能,秦始皇在通过律令布置某些伏笔抑或陷阱,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
在言峥深度揣测秦皇深远用意之时,鬼头飞廉的二甲之罚终于奖励,原本这条处罚只是罚没一些钱财,可落在鬼头飞廉身上却变成了身体攻击。
言峥看在秦皇手掌中飞出无数闪着金光的罚字,若流星迸发,天女散花一般飞向在场所有鬼头飞廉,顷刻间便将所有鬼头飞廉所笼罩,随后金色罚字没入每个鬼头飞廉的身体之中。
隔着鬼头飞身上的黑色烟气,都能看到深入鬼头飞廉身体内的罚字散发出的灼灼金光,犹如一颗千瓦的白炽灯泡,在黑夜的浓雾中倔强发光。
鬼头飞廉的身体扭曲的更加剧烈,看上去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十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鬼头飞廉体内的罚字金光,势渐微弱如同残烛曳火般缓缓消散。
鬼头飞廉的气势也已肉眼可辨的程度消弭一大截,就连身后的黑色雾气都淡薄了些许,言峥不敢置信的揉揉眼,再三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惊骇道:“鬼头飞廉的气息变弱了,秦皇的攻击竟然能重创这些鬼头飞廉~!鬼头飞廉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嘛,散聚无常不死不灭,哪怕攻击打散也会即刻重生,若是灭杀鬼头飞廉倒还能说得过去,等级碾压之下,用高出鬼头飞廉承受极限的力量能将鬼头飞廉强行“撑死”,可秦皇重创鬼头飞廉,这比灭杀鬼头飞廉要难得多!秦始皇不是地府正职官员,又没有相应的针对灵魂手段,他怎么能重创鬼头飞廉!“
言峥说完之后一脸的疑惑,那五官纠结到一起的小表情,看得彼岸花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咯~小弟弟,聪明是好事儿,但有时候想太多反而会过犹不及。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是你自己想多了,告诉你吧,秦始皇重创鬼头飞廉才正常,灭杀鬼头飞廉就不正常了,你自己也知道,鬼头飞廉除了地府正统法术外,难以被消灭,抛出地府那些阴神其他人想要消灭鬼头飞廉只能靠自己强大实力,强行灭杀掉!
别看鬼头飞廉这些小东西实力不强,杀起来着实麻烦,说实话,我都没有把握强杀鬼头飞廉,更何况实力不如我的秦始皇嬴政!
他能重创鬼头飞廉已是投机取巧啦!你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了吗?我们现在呀虽然感受不到,但我们一直处在秦始皇嬴政的域场之内,在这个域场里面秦始皇嬴政便是主宰,一切规则皆由他定。我若没猜错的话,秦始皇的域场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鬼头飞廉可以不断重生的特性,刚才秦皇的那道罚二甲律令同样也不是普通的攻击,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一记攻击,他更像是一种咒法,摄取鬼头飞廉的本源,弥补自身!鬼头飞廉之所以无法重新恢复实力,是因为他的那部分本源早已被秦始皇吸收了!“
彼岸花说完之后,言峥脸上再次露出一副弟弟般的枉然神情,这就强者的世界,顶级大佬之间的过招!
此刻言峥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对地府的认知是多么的肤浅,曾经的自己犹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消灭过几只血戾便觉得鬼怪不过如此,谁料到血戾与鬼王之上差别会如此之大,简直跟两个物种差不多。
血戾级别的鬼怪还保留着鬼怪最基本的特性,到了秦皇他们这个级别已经不能用鬼怪来形容!
言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硬要说一个对比的话,言峥觉得秦皇表现出来的实力层次更像中国古代的那些陆地神仙,举手投足风云万象,一招一式勾连天地大道,想着想着,言峥突然愣住,他之前的时候也曾交手过黑白无常他们,如此对比来看,黑白无常好像还没有现在的秦皇厉害,鬼帝在无常级别之上吗?还是说黑白无常没有秦始皇厉害,一旦好奇从心里生出来,便会像六月地里的野草一样疯长,没超过半分钟言峥便按捺不住自己胸中好奇,凑到彼岸花近跟前,讨好的说道:“女王大人,再问你个事儿呗~秦始皇比黑白无常厉害吗?”
彼岸花顿时惊诧不已。
“你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