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立刻想起遍地开门声,里面的王公贵族纷纷走出门口,查看这个喊话的土豪是谁!
待大家看清是言峥之后,三楼只剩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寻常人可能不认识言峥是谁,但在三楼的这些都是大唐顶级的勋贵高官,他们对太子殿下最熟悉不过,因此在他们锁定喊话之人的时候,便立刻认出了言峥太子的身份。
大家震惊之余,便开始议论纷纷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屈尊降临此处。
在大家看来太子出现在青楼之中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算真有太子逛青楼也会竭力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发现自己。
自己的太子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吃错了药啊,逛青楼也就算了,不仅不会遮掩还站出来同自家臣子争风吃醋!太子之位恐怕是不想做了吧!李唐皇室的脸都被太子丢尽了!罢黜太子之位恐怕都是轻的,弄不好会被皇帝直接发配到封地之中,困囚一生!
言峥的行为,不仅吓了王公贵族们一大跳,也吓了二末一跳,二末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跳出来,看言峥的眼神就如同看白痴傻子一般,睚眦欲裂的二末跑到言峥身旁,此时的他也不管什么尊卑上下,冲言峥怒斥道:“殿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言峥丝毫没有闯祸的觉悟,笑嘻嘻的回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要能见到阿离,这些又算什么!”
二末怒火攻心,双手直哆嗦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憋了半天痛心疾首的说道:“殿下!你太叫老臣失望了!没失忆之前您虽然冷酷,却也英明。失忆之后您多了人情味,却变得形骸放浪……这都是老臣的错,是老臣没有教好殿下,但是殿下你有没有考虑,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啊!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二末与言峥之间的对话,被旁边之人听到,随后以星火燎原之势,传遍整座千金楼。
不爱江山爱美人!
太子殿下风流韵事,大家褒贬不一,贵族们无不嘲笑言峥傻得可怜,倒是那些妓女美目连连看向言峥的眼神仿佛都要化了!
言峥笑着大手一挥,笑着冲二末解释道:“我这样做,自有道理,不用为我担忧,我没事儿的~”
随后言峥顿了顿,冲楼下喊道:“刘三,刘楼主,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出来说句话,我李建成这话算不算数!”
言峥这番话等于把刘三架在火上烤,努力当透明人的刘三再也藏不住,擦着冷汗从幕后走到花台上,一脸为难,冲言峥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哎哟,我的殿下哟,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您想要阿离私下跟我说一声不就结了,我给您送到府上去,何至于此,您这是把刘三放在火上烤啊,刘三答应您那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殿下您可把刘三害苦咯,您是太子,没什么事儿,刘三怕是要掉脑袋啊!“
言峥脸上微笑不减,笑吟吟的说道:“刘楼主莫慌,孤保证你安然无恙,我就问你我现在相见阿离,可以不可以!”
刘三顿时目瞪口呆!
“这~……”
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说这个太子殿下,都火烧眉毛了,这太子殿下还想着见阿离呢,心是有多大啊!
见刘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言峥逼问道:“刘三?孤的话不值一千百花珠吗?!”
此时的刘三就仿佛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哪还有刚才满面风光的样子,额头上的汗水犹如打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直往下淌。
纠结了半天刘三才咬牙切齿哀嚎道:“值~值~值!您不把我坑死,您是不死心啊!我这就让阿离去您的雅间!这总成了吧!”
用尽全身力气喊完这句话,刘三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瞬间要瘫在地上,旁边的司仪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刘楼主扶住。
“来人呐!楼主身体不适,把楼主扶下去!”
随着司仪话音落下,绿芙从台下人群中走了出来,迈着小碎步走上台,看样子似乎是要去扶刘三。
司仪见状焦急的喊道:“大小姐,您到时候快走两步,都这时候了,您拿这架子给谁看啊!”
话音刚落,绿芙顿时化作一道绿光直奔刘三面门,刘三身上顷刻间金光大作,绿芙的攻击撞在刘三身上的金光上,发出一阵金石之音,再看绿芙,早已被金光弹出去七八米远。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以至于有不少人都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台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
直到刘三开口逼问绿芙为何要杀他,千金楼内的众人才明白刚才事情始末。
站在刘三旁边的司仪身体突然断成两截,身体从腹部一分为二,断裂的身体喷出数米高的血液。
司仪身上断裂的伤口极为整齐光滑,就像是摔碎的镜子一般,断口看不出任何参差。
那名司仪上半截身子掉在花台上,司仪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早已首尾两段,立刻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救命啊~”
言峥的瞳孔随之一缩,这时候他才看清,绿芙的右手上藏着一柄匕首,寒光若隐若现,一滴血珠沿着锋刃滑落。
言峥疑惑的嘟囔道:“我擦嘞!绿芙是怎么做到用一把匕首,将人一刀两段的!”
旁边的二末顿时无语,他不得不怀疑,他们家殿下从假山上摔下的来的时候,不仅仅失忆那么简单,还有可能摔坏了脑子!关注问题的点亦是与众不同。
“殿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关注这个!咱们快逃吧~趁着大家未回过神来,咱们赶紧脱身,待会乱起来,可就不好走了!!”
正如二末所说的那般,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大家虽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但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之中,一时半会身体跟不上大脑思绪,皆傻愣在原地。
那名一刀两断司仪,身体从腹部中央下三寸齐齐断裂,与那经受腰斩之刑的囚徒差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