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司徒悦都在外面帮太后抄写佛经,只有中午会抽出点时间陪她聊聊天,但是墨雨总是想着他,仿佛两个人相识了很多年了。
“司徒悦,你娶妻了吗?”虽然觉得自己和司徒悦扯不上关系,墨雨还是忍不住八卦一下。她觉得像这么优秀的男子,一定有很多美女爱慕,说不定家里已经有了很多的美人了。
“父皇这几年都要母妃给我物色王妃。”司徒悦一本正经的陈述,看着墨雨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墨雨听到他说的王妃,心里不自觉的伤感,不过现在的她只有骨头,司徒悦看不出她的表情。墨雨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那当你的王妃一定很幸福!”
墨雨抬起手,坐在椅子上随意的翻弄着桌上的游记。司徒悦笑得很开心,“当我的王妃肯定很幸福,你想当吗?”
墨雨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突然伸出两只白骨手有点用力的掐住了司徒悦的脖子,一字一句的道:“这个玩笑不好笑,以后不要开了。”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呐喊,“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副骨头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连个老百姓都不会让儿子娶这样的人,更何况你的父亲是个皇上。我怎能打你的主意,就这样看看你也是一种奢侈,我也知足了。”
司徒悦一点也不在乎墨雨掐着他的脖子,这时的他反而有点兴奋,他觉得墨雨是在乎他的,正如他总是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两人就是多年的伴侣。司徒悦拿起墨雨的小手,这手很冰凉,他低头哈了口气,“冷吗?”
“不冷。”墨雨想抽出被司徒悦拿着的手。
司徒悦有些伤感,反而用力握紧,墨雨感受着司徒悦手上传来的温暖,暖的一点都不真实。就像他唤她雨儿一样,太过于深情,是不是没有过交集的两个人可以像多年的情侣一般拥有深厚的感情?
虽然墨雨相信一见钟情的存在,可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一副白骨怪人一见钟情,这样的情况还真的不敢相信。
墨雨细数一下,今天已经是她在这个皇宫的第七天了,说不定她以后就要这幅鬼样子过日子了。
……
皇宫中这几天都乱了天了,赵将军带着侍卫一处处的找,就是没找到白骨人的踪迹,仿佛人就隔空消失了一般。
至于这个藏书阁也每天来一次,只不过司徒悦一口咬定没有见过,他们也只是走一下形式到处看一下,根本发现不了这暗层。
眼看到了第七天了,七天一过白骨人就能幻化成人形,这让皇帝司徒鹰急的是坐立不安,为了防止万年药人的消息走漏出去,他只是对外称白骨人惊扰了皇后要抓拿处置,连他的几个宝贝儿子都没有告知实情。再说万年药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是几位在位的皇上和国师,其他人就是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妖魔鬼怪之类。
亥时刚过,天空突然出现了异变。在紫禁城的上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让正在搜寻的侍卫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雷打下来,御花园的几十棵大树被劈的散落一地,侍卫胆子小的都躲到胆子大的身后不敢前进,谁不怕雷劈啊,人总比不上树结实,哪个倒霉被雷公不小心一劈什么都没了,还搜查个屁。侍卫们个个都不想去搜查,但皇命不可违,只好磨磨唧唧的慢慢悠悠在皇宫里面转来转去。
墨雨被雷声吓醒,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了。她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己这是要死了吗?只见她的骨头一节一节的裂开,全部都裂的碎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敲的粉碎。
巨大的疼痛感让墨雨忍不住大叫,但实质上她只是张了张嘴巴,现在的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慢慢的墨雨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的嘴巴一张一闭的是在叫着司徒悦。
在墨雨昏过去了,她的身体又开始了变化,原先的断骨也愈合,肉以可见的速度在她的骨头上生长着。
司徒悦跑进来的时候,躺着的人早已不是一副白骨,而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长的和他心爱的田羽馨一模一样。
“羽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司徒悦激动的拉着墨雨的手,他的心急速的跳动着,他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来什么都没有。他仔细的看了看,确认不是梦境,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用床单包着墨雨,小心翼翼的抱起墨雨,轻轻的用手一挥,原本的小木床下面出现了一条暗道,这暗道直通他的追月殿。
诺大的宫殿除了值班的侍卫太监站在外面,里面无一婢女,空空的更显得冷清。
司徒悦把墨雨放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拿出陈放已久的盒子。
那盒子上面镶了八颗蓝宝石,十二颗红宝石,光彩耀人。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套大红嫁衣,嫁衣很简约,只是在袖口和裙摆处绣上了小朵的红玫瑰。
司徒悦轻轻的帮墨雨擦拭脸上的汗水,换好嫁衣后的她更显得楚楚动人。
“羽儿,你终于回来了,为夫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一滴眼泪打落在墨雨的脸上,司徒悦慌张的擦干,内疚的念着,“是为夫不好,羽儿是最讲究的,这么多年来你喜欢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为夫在清理,这衣裳是为夫一针一线缝的,都是你喜欢的样式。羽儿穿着真好看。”
“羽儿,今天你穿上这身嫁衣就是嫁给我了,我要改口叫你娘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你再也不要离开为夫了。”
司徒悦把墨雨抱在怀中又抱紧了几分,仿佛一放开手他就又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