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吗?”赵沐风开口问道。
“其实来找你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那个叫烬的少年。”即墨小柒小声地说道。
“嗯?他啊,他人也你一起,在哪呢?”赵沐风一听烬也来了,赶忙向四周看去,对于烬,赵沐风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是也是患难之交了。
“烬,被人抓走了。”即墨小柒苦着脸说道,当下她将自己和烬遭遇淼的事情说了一遍,让赵沐风和西门孤叶听了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你遇到的那两个紫衣道士应该就是之前追杀我们的乾德皇朝的钦天监的天师,没想到我们的猜测还是成真了,那个叫做淼的女人也着实大胆,在乾德皇朝境内就敢公然对钦天监的天师出手,果真是心狠手辣。”赵沐风心有余悸地说道。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我们必须得走一趟汴梁城了啊!”西门孤叶面带微笑地说道,语气中却带有寒意。
“那不如我就联系东方傲天,我们在汴梁城外相会吧!”即墨小柒的建议得到了两人的赞同,当即三人休整一番之后,驾起遁光向着汴京城方向赶去。
贞观皇朝,长安城,今日全城张灯结彩,春节的余韵还没有过去,李垚亲自统领的羽林八军衣甲鲜明,列队于长安城的西门之外,辰时刚过,李垚率领着文武百官穿过大街,直出西门,在寒风中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陛下,如此隆重的阵仗,用来迎接一人,是不是太过了些啊!”旁边的尚书令上言说道。
“哦?爱卿是觉得朕对此人太过重视了?”李垚乘在步辇之上问道。
“臣不敢,陛下礼节下士,此等行为纵然轩辕在世,亦不过如此,只是来人不过是一介布衣,才识亦未得见,只恐名不副实,有伤陛下之恩垂啊!”尚书令赶忙俯首说道:“况且此等少年就有如此阵仗,难免让其产生骄纵之心,只怕日后会对陛下多有轻慢,着实不妥。以后再有名士,又当以何礼遇待之?”
“爱卿,你此言是何居心,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李垚冷笑着说道:“近来朝廷之上流言四起,说什么朕要将三高官官之位授予宙合,更有甚者说我甚至要将丞相之位授予宙合,谁造的这些谣言,朕并不关心,朕只是要告诉你们,我贞观皇朝的官员自是能者居之,想凭借歪门邪道尸位素餐者,门都没有。”
李垚此言一出,不仅是尚书令,在场所有的官员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回想自己是否做过什么亏心事。
一时之间,除了乐官的鼓乐之声,满场再无其他杂音,在如此场面之下,长安城的百姓也都自然在其他区域行动,生怕触犯天威,丢了性命。
“师兄,我们为什么不再快一点呢?”金纬看着正闲庭信步走向长安城的宙合问道,明明之前两人已经加速走了一段路程,但是如今长安就在眼前,宙合反而慢了下来。
“我确实告诉了李垚是今日到达长安,但是什么时辰到达可没有说,只要不到今晚子时,那都是今日。”宙合笑着说道,此时宙合的形象早已经没有了之前观察风貌时的狼狈,闲庭信步之间,游刃有余,彷佛行走之处,已经是他掌控的国土。
“可是这样不会很失礼吗?”金纬苦笑着说道:“毕竟我等是去贞观皇朝当官的,这一来就给贞观公甩脸色,怕是不妥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观那李垚,能力不足,但野望有余,量似大度,然心记睚眦,我等若是对他恭顺有佳,只怕以后也拿不到什么话语权了,今日之行,我就是要试他一试,若他能够礼敬于我,那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他无动于衷,我等还是要多用些手段,若是他勃然大怒,那我等自可另找贤明了。”宙合笑着说道。
“既然师兄已经说了他量似大度,心记睚眦,你故意迟到,他能不记恨吗?”金纬摸着后脑勺问道。
“记恨是一码事,表现出来又是一码事,这天下君主啊,若想真的坐稳自己的位置,可是修炼出了无数张面孔了,而其中任何一张,都是违背着他们的真心的,也正是如此,他们能够忍受着诸多不能忍之事,你说的确实对,李垚一定会记恨我,但是他什么时候报复我,就是他的选择了,如果他真的有气吞五洲之野望,那么在这之前,他必然不会对我动手,若是他真的短视浅见,那我也不怕他!”宙合望向远处已然能够看到的长安城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着的文武百官已经议论纷纷,更有些年纪大的已经撑不住,李垚当即也不为难众人,给他们纷纷赐座,自是获得了无数感恩戴德的声音,
“陛下,是不是信息有误,这都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许多年纪大的大臣已经撑不住了啊。”中书令杜羽进言说道。
“宙合给我的信息就是今日,只是没说到底是哪个时辰到,多等一等也是无妨,朕已经命风雷卫将此处的温度提升,众爱卿也不用担心身体受不了寒风,就当陪朕赏一赏这寒冬景色吧!”李垚直起身子朝着文武百官说道,随后又召来五名风雷卫,让其沿着西边搜寻,找到人立刻回报,不必打扰。
午时刚过,李垚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两道身影,和回报的风雷卫描述的一般无二,当即下令乐官奏乐,兵士高喝,一时间有如山崩海啸,气势如虹,文武百官齐列左右,李垚亲自走下步辇,身后内侍省宦官两名,手持托盘紧紧跟随。
“两位师兄,朕可把二位给盼来了!”李垚不顾严寒,走出风雷卫所布的法阵,迎面张开双臂走向宙合和金纬。
“参见陛下,臣宙合远来,竟能有此殊荣,虽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宙合看着走来的李垚,当即在距离李垚五步距离的时候单膝下跪,沉声请罪,旁边的金纬也同样单膝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