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还有事?!”
看着拦路的普善大师,燕赤霞面露疑色,问道。
普善大师双手合十,道,“老衲还想请教一下,燕师侄此次来兰若寺,又是所为何来呢?!”
“自是来除妖的!”燕赤霞闷声回道。
“燕师侄何必妄语呢!”
普善大师面无表情的盯着燕赤霞,幽幽叹道。
燕赤霞闻言,眉梢一挑,不解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摇头一叹,盯着燕赤霞,道,“看来,燕师侄是不愿意讲出实情了?!”
燕赤霞瞪着眼,冷哼道,“某说的就是实情。”
“不,燕师侄刚才说的不是实情!”
普善大师双手合十,摇头一笑,道,“若是你真的只是来此除妖,没有其他目的,那刚才那玄心正宗的宗主为何不助你一臂之力,反而要故意拖延老衲前来兰若寺呢?!”
燕赤霞眼神微微一闪,沉声道,“某不明白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不急不慢,缓缓道,“堂堂玄心正宗宗主,一身琐事烦身,若无要事,岂会这么有空闲的远赴数万里,来这在这兰若寺附近,拦截老衲?!”
“此地方圆百里无其他任何宗门一人,而你们一个蜀山派的亲传弟子,一个玄心正宗的宗主,却偏偏一同出现在了这里?!这是巧合吗?”
“而且,蜀山剑派历来与玄心正宗交好,既然玄心正宗的宗主出现在了这里,你岂能不知?!”
“如此种种,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反倒像是蜀山派和玄心正宗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话间,普善大师双眼突然浮现出了两道金光,直直的盯着燕赤霞,骤然喝道,“尔还不速速招来?!”
这一声喝问,宛如闷雷响起,霎时间,燕赤霞不由双眼微微失神,宛如受到了莫名力量的控制一般,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将深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哼!
与此同时,张耀也是不由的感到脑袋一阵微微刺疼,不由的闷哼了一声,连连倒退了几步。
“七世怨侣...”
这时,燕赤霞双眼无神的开口了。
轰!!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七彩剑光突然从空而降,化作了一座七彩剑阵,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直接向着普善大师碾压而下。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双眼一凝,双手合十,身上顿时冲起了一道金光,化作了一尊金佛。
紧接着,他有右手一挥,金佛立时跟他一样,右手一挥,拍向了这座从天而降的七彩剑阵。
轰隆!
下一秒,巨大的佛掌横空,宛如上苍之手,直接拍在了七彩剑阵之上,顷刻间,便将这座七彩剑阵给拍碎了。
彭!
一时间,金光与七彩光芒交织绽放,无边剑气四溢间,虚空炸响连连。
片刻后,炸响散去,金佛敛去,普善大师再次抬眼望去,却是发现燕赤霞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神色莫名的望向了兰若寺方向,低声唱了一句佛号。
与此同时,兰若寺里。
宁采臣正一脸心事重重的坐在燕赤霞给他画的八卦阵里,左右张望着。
突然间,一道七彩剑光闪过,燕赤霞和玄心正宗宗主联袂出现在了他面前。
“宗主,出了什么事吗?!”
见到玄心正宗的宗主,宁采臣当即便是微微一怔,脱口问道。
“嗯,出了一些意外,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玄心正宗宗主略一颌首,右手一挥,七彩宝剑腾空,旋即,他抓着宁采臣,径直一跃,便落在了七彩宝剑上。
同时,燕赤霞紧随其后,也落在了七彩宝剑之上。
紧接着,七彩宝剑化作一道七彩飞虹,载着三人,瞬间表消失在了兰若寺。
......
同一时刻。
兰若寺,后院山林里。
普善大师正双眼泛着异彩的盯向了张耀,慈声赞道,“没想到步施主竟然有如此才情,能做出七品‘圣诗’!”
张耀闻言,不禁微微一怔,暗自警惕的盯着普善大师,疑声问道,“大师认识我?!”
普善大师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与此同时,一朵金云突然自天边落了下来。
嗯?!
张耀下意识的抬眼看去,顿时便看到这金云之上,霍然站着一名书生和一名老和尚。
这老和尚看起来身材十分枯瘦苍老,但是,一双眸子却是透着异常的锐光,仿佛可以直透人心一般。
而那书生则正就是午后刚与他分别不久的刘彦昌。
“刘彦昌?!”
见状,张耀不由的微微一愣,莫名的感到有些意外。
金云很快就落在了地面上。
“步兄!”
刘彦昌走下金云,站在了普善大师身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张耀。
冷风簌簌,黑夜漆漆。
兰若寺,后院山林。
“刘兄?!”
张耀看着自金云走下的刘彦昌,略显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刘彦昌并没有回答张耀的问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即,瞥了眼还躺在巨坑里的千年树妖后,径直看向了普善大师,问道,“大师,情况如何了?!”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双手合十,沉声道,“蜀山派的人被玄心正宗的宗主救走了...不过,老衲之前使用‘佛门天音’倒是从蜀山派的人身上问出了一点线索,从中推测,这蜀山派和玄心正宗此行应当是另有所谋,而非发现了兰若寺的秘密...”
“哦?!大师问出了什么线索?!”
刘彦昌眼神微微一凝,好奇问道。
普善大师低声回道:“七世怨侣...”
“七世怨侣?!那是什么?!”
刘彦昌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的看着普善大师。
“这个‘七世怨侣’老衲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详细的信息还需得回天音寺查阅古籍资料方可得知。”
普善大师眼中异光微微一闪,沉声回道。
“看来,我得跟大师一同去一趟天音寺了!”
刘彦昌眼中神光微闪,若有所思道。
转即,他抬眼看向了张耀,戏谑一笑,道,“不过,在此之前,却是该先了结我与步兄的因果才是!”
“嗯?!”
张耀闻言,瞳孔一缩,神情不由的微微一凝。
因为,他从刘彦昌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异常。
再结合刘彦昌刚才没有回应他的问话的举动。
一时间,张耀心头不禁闪过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暗自警惕了起来。
“不知刘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下,张耀凝视着刘彦昌,沉声问道。
刘彦昌微微一笑,道,“步兄可知在华山别苑里,你可是坏了我的大事呢?!”
“坏你大事?!”
张耀微微一怔,有些茫然。
他昨天傍晚才在华山北苑醒来,之后与刘彦昌也只有过一番交谈罢了,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刘彦昌口中的‘坏他大事’一事的任何印象!
一时间,张耀满头雾水,不解的盯着刘彦昌,沉声问道,“不知刘兄所说的大事是什么?步某又是何时坏了你的大事呢?!”
刘彦昌见状,眼中精光闪烁间,轻笑道,“看来步兄是无意间坏了我的大事的了。”
说着,他话锋陡然一转,接道,“不过,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步兄终究是坏了我的大事,此因果却是需要了结一番才行!”
“嗯?!”
张耀闻言,心下一沉,眼神微凝,盯着刘彦昌,沉声问道,“那不知刘兄想要怎么了结呢?!”
“为了这件大事,我可是付出了许多心血的...”
刘彦昌神色陡然一沉,目露凶色,道,“眼看就要有所收获了,却被你无意间给搅和了,不仅使得我的一番心血谋划白费了,还让我师尊得证圣道之期给搁浅了...此等因果,若不杀你,何以了结?!”
“阿弥陀佛!”
这时,普善大师突然低声开口,提议道,“尊者,刚才那首‘七品圣诗’正是出自此人,如此大才,杀之可惜,不若收为‘文奴’,以助尊者的儒道修行之路?!”
“嗯?!”
刘彦昌闻言,眼神微微一亮,瞬间充满了贪婪的异彩,直直的盯着张耀,神色欣喜道,“没想到步兄竟有此大才!”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步兄一个机会,只要步兄服下这佛蛊,做我的文奴,此事因果,我可以既往不咎!”
说话间,刘彦昌右手一翻,一条白绒绒的怪虫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下,正盘旋在他的手掌心上。
“文奴?!佛蛊?!”
张耀闻言,眉梢下意识的微微一皱,有些不解。
刘彦昌见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放声一笑,道,“又忘记步兄原本非是儒修之人,不识得这些东西。”
“还是由我来给步兄解释一下吧。”
说着,刘彦昌开始就‘文奴’和‘佛蛊’,解释了起来。
片刻后,通过刘彦昌的解释,张耀这才知道,这佛蛊乃是常年听得高僧诵念经文而开了灵智的蛊虫,他若是服下了它,便需每月听一次为这蛊虫诵念经文的高僧诵读一篇经文,否则,将会食不下咽,睡不成寝,浑身无力剧痛,五脏六腑遭其啃食,生不如死...
而这文奴,实际上就是奴隶。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儒修会暗底下用一些手段控制住一些拥有大才的文人或儒修,让他们的文采为他们所用。
这些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便是‘文奴’了。
至于,那些儒修怎么让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的文采为他们所用,实际上,也是很简单。
例如:诗词一道,那些儒修可以通过控制手段,让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将他们想到的‘诗词’分解成一个个字,在字典上一字一字的指出,再由那些控制者将这些字连接起来,然后,通过书写或诵读,窃取成为他们的首创诗词。
其他诸如‘琴棋书画’等几道亦是差不多,他们也都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从而窃取被控制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