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小川说他找梵天只是想打听南疆五族与异族的消息,天问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叶小川的身世被公之于众。
否则当初也不会哀求墨九葵师伯帮助她保守叶小川身世的秘密。
她招手唤来李仙月,让她去将梵天与风云端二人找来,叶小川一个正道弟子,在魔教的营地里大摇大摆的找人,实在是不太合适。
看到李仙月,叶小川的眼神立刻就亮了,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言非虚啊,几日不见,李仙子越发的明媚动人了,不瞒仙子,在下对驻颜之术也颇感兴趣,不如有时间大家找个没人的地方研究一番,如何?”
李仙月媚眼一挑,道:“叶公子,你再这么轻佻,我可就不理你了。”
叶小川道:“你如果不理我,那我还怎么活啊……”
“砰!”
后脑勺被天问来了一下,天问道:“小子,泡妞都泡到我圣教弟子中来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李仙月抿嘴轻笑,然后转身去找梵天去了,那哥俩在营地里的待遇最差,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猫着呢,想要找到他们二人,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叶小川看着李仙月远去的背影,口中啧啧的道:“以前倒没怎么注意,其实你们魔教也是盛产美女的地方,看来我以前的眼界还是狭隘了点,只将目光盯在正道那几个仙子身上,错过了多少美丽的好风景啊,魔教的仙子或许不是人人都像玉玲珑那么开放,不过肯定比正道仙子要放的开,或许能与她们发生点什么……”
天问心中恼怒至极,没好气的道:“你可真是色胆包天啊,你想和圣教的仙子发生点什么呢?自古以来,你们正道的仙子少侠,因为与我们圣教中人扯上关系而身败名裂者不计其数,甚至有些还丢了性命,你就不怕吗?”
叶小川讪讪一笑,道:“怕?怕什么?这个世道是没有绝对的规矩的,这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就能当家做主的世界,远的不说,我苍云门云崖子师叔祖,与你们魔教的诛心老人,天下间谁不知道他们的知己好友,可是你瞧见有谁拿此事上纲上线的吗?说到底,那些身败名裂之辈,都是拳头不够大,如果他们都有云师叔祖的道行,天下间谁敢说一个不字?只会当做是一段佳话。本大圣不才,修为天下第一,举世无双,娶三五个像李仙月这种的魔教仙子回来做小妾填房,估计没人谁乱嚼舌根……”
看到天问脸色阴沉,叶小川赶忙道:“我说的不是你,你就算了啊,上次你对我说,你吃过人肉,我这个人还没有这么重的口味!”
这就是找打的节奏。
叶小川没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的。
天问抓住叶小川的衣领,伸腿就是一通猛踹,河对岸不少正道弟子都看了过来,天问这才松手。
叶小川无缘无故被踹了好几脚,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没觉得哪里说错话啊,难道是因为说天问吃过人肉的事儿?
天问当然不是吃人手的事儿才发火的,而是叶小川言下之意,就是她连做叶小川的小妾填房都没有资格。
自己不论是修为,资质,样貌,身材,地位,名气……哪一点不比李仙月强啊。这臭小子不是瞧不起人吗?
天问很生气,叶小川就会很倒霉。
女人和男人一样,一旦小心眼起来,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比如早上叶小川反复让杨十九重写书信,比如现在的天问。
天问伸手就问叶小川索要北斗星仪。
当初刚从玉简藏洞里出来之后,天问就给左长使皇甫去过密信,告诉了皇甫,只有叶小川能催动北斗星仪,也只有叶小川能通过北斗星仪找到玉简藏洞的入口,她想着先将北斗星仪放在叶小川的身上,等人间玉简都被封存在藏洞了之后,再取回北斗星仪。
皇甫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天问自己拿主意。
当初天问带着叶小川私自进入玄火坛,又悄悄的通过烛龙将叶小川送走,此事虽说做的相当隐秘,但却没有瞒得过皇甫与长空。毕竟能与烛龙灵魂交流的,可不止只有天问,皇甫与长空都可以。
当日在须弥山脚下的时候,长空就拿此事打趣过天问,还提醒天问不要对叶小川这个正道弟子动了真情。
此事皇甫让天问自己拿主意,也正是因为知道天问与叶小川的关系不一般。
北斗星仪本就是鬼王叶茶传下来的,三十年前鬼玄宗覆灭后,才落在了皇甫的手中。
天问是有意将北斗星仪物归原主,让叶家最后的独苗叶小川继承此物。
现在天问小心眼病犯了,当即索要被叶小川私吞的北斗星仪。
叶小川一直祈求着在玉简藏洞里,梦魇兽将天问弄成失忆儿童,或者弄成了老年痴呆也行,幻想着天问能忘记北斗星仪的事儿。
现在天问拿北斗星仪说事,叶小川的心就凉了。
吃进肚子的宝贝,想要让他吐出来,这绝对是天方夜谭。
也不管梵天与风云端了,叶小川转头就跑,一溜烟的就蹿到了小河的对岸。
见天问没有追过来,他就开始义正言辞的道:“北斗星仪是开启玉简藏洞的钥匙,只有我能通过北斗星仪找到玉简藏洞,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间的文明不至于中断,这玩意我先保管着,等这一场浩劫过去之后自然会双手奉还给你!我估计也就三五十年,没准是三五百年,如果那时你已经死了,我可以将北斗星仪埋在你的坟前。你可以相信我的,天下人谁不知道我叶小川一言九鼎,绝对不说谎话!你如果不信,我现在可以给你立个字据!我确实是为了天下文明着想,才借北斗星仪一用的!对,是借!”
叶小川现在开始学玉机子那一套了,做什么缺德事儿,首先得给自己顶着一只高尚的大帽子,起码要在道德的角度上能站住脚,就算是坏事,也要高举民族大义的旗帜,如此才能不落人口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