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乃代善长子,黄太吉称帝后他被封为成亲王,但是因莽古尔泰案受到牵连,成为了满清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被降为贝勒。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希望依靠军功再次封王。
岳托没有和天策军对阵过,不过他也不是莽撞的人,战阵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天策军如何作战,他也是做过了解的。可惜就算是聪明如多尔衮,亲身体验过天策军的火力,依然妄想着有战胜天策军的可能,何况是岳托?
叶克舒也明白岳托的心情,除了眼见旗民被杀的愤恨,也有希望通过干掉一部分天策军,来证明自己的心思。
清军与天策军多次战斗以来,别说俘虏了,清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次有人证明干掉过多少天策军的,这种情况是难以想象的。即使清军对阵除天策军外的其他明军始终占优,却没有打过一场零伤亡率的战争。
如果这次能够侥幸干掉一小股天策军,对于现在的满清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如果能缴获一部分天策军的武器,那更是了不得的事情。
第一阶段的扫荡任务已经完成,外出扫荡的部队已经基本通过金州地峡回到旅顺半岛。
天策军的无人侦察机始终在向北巡逻侦查,岳托的前锋大军到来的消息已经传达到各部,在指挥部的催促下,各扫荡分队加速撤过金州地峡。
四月二十二日,岳托派出的多股斥候摸到了金州地峡附近,零星的枪声不断响起,在损失了两百多名斥候之后,岳托也不是一无所获。
“看情况前方明狗没有步下重兵,只有小股部队?”岳托摸着胡子问道。
“贝勒爷,的确如此,前面大约有敌军不到一百人。”斥候首领苦着脸回答道,为了得到这点情报,自己的损失可不小啊。
“很好!你先下去,继续探查明狗的动向。”岳托挥一挥手道。
“嗻!”
“叶克舒!命令全军出击,我们去宰了这帮明狗。”岳托道。
叶克舒提醒道:“贝勒爷,前方会不会有诈,此地为必守要地,天策军为何才布置了这么点人?”
岳托呵呵一笑道:“太祖曾言‘恁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在此也可用套用的上。不管明狗使何诡计,我两万大军要求不高,只要杀了前面用作鱼饵的百十个明狗,便立了首功了。”
叶克舒一听确实如此,又不禁有些悲哀,我大清何时落到如此地步?杀百十个敌军竟然成了了不得的功劳了。
两万清军铁骑于金州地峡三公里外突然加速,向金州地峡的天策军守军猛扑过来。
按王越的设想,本来是要在金州地峡学习日本鬼子搞几个炮楼或者干脆弄两个棱堡的,后来他又否定了这个设想。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以天策军的火力和机动能力,没必要搞被动防守,因为天策军在辽南的防线会逐步向北推进,金州地峡很快就会失去应有的作用。
金州地峡附近确实只有三团的一个连,百十个天策军在防守。
不过这个连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他们不但拥有两辆坦克,还有十辆装甲车,这是一个完全机械化的连队。为了守卫金州地峡,他们占用了三团近四分之一的装甲力量,就是为了提高机动性。
除此之外,为了提高守卫力量,金州地峡东西两侧的海面上,还有两艘海警战舰和两艘海监战舰作为火力支援。
两万骑兵的突袭声势浩大,八万铁蹄敲击大地引起的震动很是惊人。
守卫金州地峡的天策军连长和海军战舰正准备发动攻击,指挥部的命令随即抵达。指挥部命令海军战舰停止攻击,该连陆军部队一边抵抗一边后撤十公里,援军会随后抵达。
拥有装甲车和坦克,面对两万骑兵的进攻,该连无所畏惧,但是指挥部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
“全部登车,撤!”清军刚接近到约两公里,连长一声令下,全体士兵登上战车徐徐后退。
看到天策军上了战车开始后撤,岳托大喝道:“快,追上去,围住他们!”
经过几次与天策军的战争,清军已经对装甲车有了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他们知道这种车子乃是钢铁打造,人力很难摧毁。
为此清军高层针对装甲车做过深入的研究,最后得出结论,要制住装甲车只有挖坑掩埋或者用火炮轰击。其中挖坑掩埋比较实际,毕竟装甲车的机动性太强了。
岳托打的主意就是对装甲车采取包围和掩埋,因为他的兵力占了绝对优势。
战鼓隆隆,清军骑兵突然集体提速向前猛冲。
“通!”“通!”
后撤中的两辆九九式坦克突然在一公里外向清军发动了炮击,炮弹被轰击到清军头顶的二十多米高空后,“嘭!”“嘭!”两颗炮弹在半空中爆炸,形成两团黑色的烟雾。
犹如瓢泼大雨,六千颗钢珠向地面的清军骑兵激射而出。
高速奔驰中的清军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奔跑在最前面的清军好似热油里倒入了冷水,突然沸腾了起来,但凡被钢珠击中人或者马匹纷纷倒地。后面的骑兵仍然快速前冲,将倒地的清军很快踏成肉泥。
“通!”“通!”
天策军不紧不慢地继续后撤,时不时地打出一两发钢珠炮弹,迟滞清军的追击速度。
钢珠炮弹的每一次攻击,都有可能带给清军带来七八百人的伤亡。
天策军的火炮竟然能够在运动中开炮,而且是在空中爆炸,威力却如此巨大,岳托气的几乎咬碎钢牙。
“让他们都散开,散开,快追上去,杀了他们!”岳托连连吼道。
“贝勒爷,这天策军太邪性了,我们是不是……!”叶克舒欲言又止道。
岳托怒喝道:“叶克舒,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的兵力二百倍于敌,如果连这点天策军都对付不了,我大清还有希望吗?”
“唉!”叶克舒叹息一声,眼中含泪道:“好吧,我就和贝勒爷搏这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