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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苓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要去劝和二人。百度,更多好看。但场上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舅舅,火气之下的二人却是谁也不会听她的劝了。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李沧浪恨道。
甘棠亦是不甘示弱道:“我姐已死多年,我与你早就无什么情义了,断就断吧。”
李沧浪听罢心头一冷,便又对甘棠更要恨之更切起来。
“那就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此地,往后你我再见面就是路人。”李沧浪负气道。
见二人把话说的这么绝,李苓思早已迫的大哭起来。但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便不论她怎么哭求,二人都不会回头了。
甘棠却忽的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想支开我,好教苓思顺你意思嫁到秀王府去。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你也真是拼了。”
李沧浪却睨了甘棠一眼道:“今日起我会发函各门各派,也将你甘棠逐出师门去。你若不服,大可提剑来找我,不过那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的了。”
甘棠虽然心里愤恨,但事到如今他如果还想帮李苓思脱困,就不能再和李沧浪再行无谓争斗了。
“我这就回馆邸取我的东西去。只盼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这么一号恶心之人。”甘棠冷道。
李苓思连连要去拦阻甘棠,但李沧浪却一把喝住了她。甘棠亦不想李苓思跟来,便对她说道:“舅舅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赵鼎的。你在此候着,我拿了东西后片刻就来。百度,更多好看。”
甘棠一去,李沧浪便拉着李苓思往别处走,却是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其实甘棠在馆邸并无什么物件,他此番回来要拿的,正是李沧浪从拜剑山庄带回来的东游剑谱铁券秘籍。原来甘棠一早就知道李沧浪北去拜剑山庄遗址寻宝了,而前番他在城下力挽狂澜之举则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甘棠之前未与李沧浪反目,便也不去惦记这些。如今李沧浪竟将他也逐出云台派去了,那么甘棠就也不打算再和李沧浪客气下去。
云台馆邸就那么几间房,而甘棠又最晓李沧浪的行事习惯,只简简一番搜寻后,甘棠便将东游剑谱找了出来。
既得剑谱,甘棠便转身离去。只是等他再回到先前与李沧浪对峙之地时,李沧浪和李苓思皆不知所踪了。
甘棠猜到是李沧浪带开了李苓思,便只得转身出方八方城去了。
甘棠此去,一是要趁机速速练会东游剑谱里的武功二是盼能寻得多方支持,好教赵鼎无法迎娶李苓思。
对于这第一点,甘棠自然不觉得困难,因为悟性比他差一截的李沧浪尚能短时间内就掌握其中精妙,他若放下心思专程修炼,必也能速见成效。
甘棠真正觉得难的,其实还是在于第二点上。不过好在甘棠也并非全无头绪,因为他知道云舒岫也一定不肯李沧浪因巴结了秀王而踩到他头上去。
甘棠本欲往云舒岫这方做文章的,但他又恨此人是八方城城主出身,当年也是参与了围攻云台派的。如此,甘棠便果断断了与之联手的念头。
“李沧浪是这一两天才敢跳的欢的,可见秀王的聘书也是这几日才到。由此推算,此事起码还需十天半个月才能有实质进展。我便趁此期间一边强修东游剑谱,一边去想解决之道。”甘棠心中默念道。
离开八方城后,甘棠亦无去处,便又回到日前拜会南宫绮绝时栖身的破庙里。
此地虽然破败,但却清净无扰,正是专心练功和冥思的好去处。
接下来的数日,甘棠便开始独自研习东游剑谱,只是阅历甚多的他在看罢后却又对其中剑招的前后关联迟疑起来。
甘棠于是忽然想起父亲化二页东游剑谱开创破穹剑法的事情,便当即从怀中掏出亡父遗留给他的两页枯黄草纸。待得细细比对一番后,甘棠便确定此乃东游剑谱第九页、第十页所缺失的内容。若缺失了这两页,东游剑谱的剑招在行进过半时候就容易断续突兀,破绽自要遗漏层出但将此二页续上后,这部拜剑山庄的绝学便才可算得是彻底的融合通透。
甘棠于是从新默背起完整的东游剑谱来,待得全要烂熟于心时,他才提剑至后山林间演练。虽只是初学,但甘棠施展出其中绝妙剑招后,却是连自己都要被震撼的难以置信了:他的一招一式皆得剑气盈身要旨,且其中收发指向全凭一心所想。个中高妙,却是剑更甚气,而气又增持于剑,这般层层叠加,果是匪夷所思之貌。
甘棠练的足够娴熟之际,才默着向林间一丛古木挥洒起来剑招来。虽隔着十数丈远,但只要甘棠心里想,他都能驱使出剑气随意砍下任何一段枝丫来。
“东游剑谱的剑气乃是化用之道,若想剑气更强,必得依托神兵利器。我这寒芒剑固是锋利无比,但论气色却实在是小家子气了。”甘棠心里念道。
甘棠想找神兵利器来促成剑气之大成,但普天之下已无多少神兵存世,便纵是有,也都是被名门大派供奉着,却也并不能为他所用。
要说到这神兵利器,拾珠楼绝对比江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知晓的多。他若能找南宫绮绝相问,就必然可以达成所愿。
说来也巧,正当甘棠念起南宫绮绝时,她亦正好出现在破庙外了。
甘棠虽然好奇她的来意,但她既然寻来,却也好过自己去拾珠楼找。如此,甘棠便收招从后山里奔回了破庙。
见到甘棠忽然现身,南宫绮绝却是说不出是激动还意外来。
“南宫楼主这是要来找我么”甘棠笑着问道。
南宫绮绝却不知如何回答,便转而问道:“你不是要回八方城去吗”
甘棠听罢却是爽朗一笑道:“看来你拾珠楼的消息还不算特别灵通哦。”
南宫绮绝便正色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待甘棠说出缘由时,她便忿忿道:“李沧浪说到底就是个仗势欺人之辈,这种人和云舒岫又有什么分别。”
甘棠无奈的点点头,稍许才叹道:“我和他认识几十年,也是到今天才发现的。看来我确实是有眼无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