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后乃是两位殿下的亲母,二人听闻自己的母后竟然受到如此大罪,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二目圆睁,银牙咬的咯吱吱响,殷郊一把将棋盘扔在了地上,说道,“二弟,与我一起速速前往中宫!”
两位殿下冲入中宫,正看到自己的母后倒在血泊之中,昏死了过去。
太子殷郊快步走到姜王后的身边,扶起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母亲被剜去了一目,满脸的血泪,再看双手,枯焦如柴,恶臭难闻,不由得心酸肉颤,跪在地上大哭道,“母后,我那苦命的母后,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您贵为正宫国母,岂能受此大罪,到底是怎么了啊?”
姜王后听到了太子的呼叫,也是缓缓的转醒过来,睁开一目,看着自己的儿子,气若游丝的说道,“我那儿啊,母后并未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恶事,今日竟然遭此厄难,都是这人攀扯母后,你若是我亲儿,一定要替母后报仇雪恨啊!”姜王后忽然大叫了一声,“本宫冤枉啊!”喊完,一代贤后毙命当场!
太子殷郊伏在母亲的尸体上放声痛哭,二殿下也是拉着母后的衣角悲叫连连,真是看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费仲看到姜王后气绝,也是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带着姜环离开了中宫,向寿仙宫逃去。
太子殷郊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母后刚才所指之人,不由得抬起头来,四处一看,却不见那姜环的所在,不由得大怒,站起身来,问道,“刚才那姜环哪里去了?”
周围自有宫娥太监言语,“娘娘一死,那费仲就带着姜环匆匆离去!”
太子殷郊眼见中宫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不由得怒火中烧,将宝剑拔出,说道,“二弟,走,杀了那姜环,为母后报仇!”
殷洪懵懂无知,也是只好跟着太子一起,冲出了中宫,直奔寿仙宫而去。
费仲魂飞魄散的冲入了寿仙宫,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适才姜环正与娘娘对峙,两位殿下忽然闯入,娘娘悲痛之下,竟然气绝当场,我赶紧带着姜环回来向大王回报此事!”
纣王闻言楞在了原地,没想到姜王后竟然死了,纣王的心中也是极为难受,眼中也是通红湿润,一脸的悲切。
正在这时,寿仙宫外传来了一阵怒喝,“你就是姜环吗?”
“正是小人!”
“你这该死的贼人,竟然敢诬陷我母后,真真该死!”
只听得殿外一声惨呼,好像有人受伤了。
这时,殿外将军晁田,晁雷冲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殷郊殷洪二位殿下手持宝剑冲到了寿仙宫外,口称要为娘娘报仇,已经将门外跪着的刺客姜环一剑枭首!”
纣王拍案而起,一脸惊怒的说道,“这两个逆子竟然敢持剑前来,分明是想进宫弑父,有其母必有其子,简直是一丘之貉,决不可再留!晁田,晁雷,你二人将这两个逆子给我拿下,退出午门,斩首!”
晁田晁雷也是一愣,没想到纣王会如此的暴戾,但是也不敢抗旨,只好走出了寿仙宫,两位殿下正在对着姜环的尸体劈砍,大骂声不绝于耳。
晁田晁雷走到了两位殿下的面前,伸手将太子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说道,“二位殿下!你们怎可如此鲁莽,大王就在殿中,你二人竟然敢持剑前来,这下好了,大王命我兄弟二人将二位殿下拿下,要绑往午门之外,斩首示众!”
太子殷郊听完,脸色剧变,二殿下殷洪也是吓得魂不附体,拉着太子的衣角不住的哭泣。
但是晁田晁雷可不管这些,将两人绳捆索绑,向宫外押去。
“父王,孩儿冤枉啊,孩儿只是为了报母后冤死之仇,并无谋逆之心啊!”殷郊扭回头,凄厉的叫喊着,但是寿仙宫中并无任何的回应。
两位殿下一脸绝望的就被晁田晁雷给押走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宫门外钟鼓齐鸣,纣王大惊失色,也来不及继续传令,赶紧让妲己为自己整冠束带,坐上龙辇直奔龙德殿而去,费仲也是紧随其后,妲己在寿仙宫门口也是眉头紧皱,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纣王来到了龙德殿,上殿之后,赫然发现站在百官最前面的人竟然是太师闻仲。
纣王一脸惊喜的站起来,从高台上快步走了下来,来到了闻仲的面前,一把拉住了闻仲的手,说道,“太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何不提前告诉孤王,孤王也好带领百官在城外迎接啊!”
闻仲微微一笑,说道,“老臣出战一年有余,终于平定了北海之乱,七十二路诸侯刀刀斩尽,个个杀绝,那带头作乱的袁福通也已经伏法,北海如今战事已毕,百姓也是感恩戴德,老臣思念大王,所以单人独骑,快马加鞭就赶回来了!”
纣王大声说道,“好!果然不愧是孤王的太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哈哈,我要为太师庆功!传令下去,宫中大宴三日,百官不醉无归!”
但是百官并没有任何人露出高兴的神色,而是目光复杂的看着闻仲。
闻仲双目如电,看着纣王,也不说话。
纣王也是被闻仲看的有些发毛,毕竟从小都是在闻仲的教导下长大的,虽然已经是一国之君,但是小时候的阴影还是笼罩在纣王的心头。
纣王不由赔笑说道,“太师为何如此看着孤王?”
闻仲走上前一步,说道,“大王,我听说你今日遭到一名刺客的暗杀?”
纣王脸色一变,愤怒的说道,“是啊,太师,这简直就是无君无父的行为啊!”
闻仲淡淡的说道,“我还听说这名刺客招认是奉了姜王后的命令,刺杀大王,为的是让他父亲姜桓楚来当一国之君!”
纣王眼光大亮,说道,“对啊,当时那个刺客就是这么说的,太师,您想啊,这刺杀孤王就是谋逆的重罪,必须要夷九族,所以相必没有人敢胡说!”
闻仲白眉倒竖,双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荒谬,大王,你怎么能随意下这样的定论,姜王后乃是一国之国母,姜桓楚乃是天下诸侯之首,拥兵百万,战将千员,你可想过,如果不是这二人犯上作乱,而大王你做出这样的定论,会不会逼得姜桓楚真的起兵造反,到时候生灵涂炭,我大商六百年的社稷必然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