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沃斯是什么人,那可是玩了一辈子人的人,如今却是被人给玩了,正是证明了那句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但是话说回来了,你看哪个欠别人钱的,愿意还账的。这总是占别人便宜,总是一件爽歪歪的事情,而被别人占便宜,便是十分的难过了。
现在的瑞沃斯可不仅仅是难过了,而且,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是那种智商上的严重侮辱,自己可以在实力上比不过对方,但是,他怎么也得为自己的智商讨些说法。
可惜,在莫林那里,他似乎还真讨不到什么说法,便只能来一个斗转星移,将所有的罪过,全部转移给其他人了。
这个其他人自不用说,便是方正的图拉克了。
“如果不是那个煞笔被莫林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又怎么会落入这样的窘迫之地?”瑞沃斯一边心里想着,一边看着莫林。
事情就是如此,当一件憋屈的事情发生后,你迅速将所有罪责转移给队友,那么,你就不仅不憋屈,反而觉得自己强大,只不过是生不逢时。
这个理解吧,生不逢时和没有能力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比如很多的诗人,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真本事,但是,却可以用诗篇来描写自己如何的生不逢时。
哎,这样一弄,不仅把自己给全部摘出去了,而且还可以在历史上留下很好的名声。
其实,在这样苦闷之时,瑞沃斯也想即兴吟诗一首的,奈何作为人类时,肚子里墨水就不多。
现在是一副空骨架子,加上虚无缥缈的黑烟,就更是墨水全撒没了。
所以,也就别吟诗了,虽然吟不了诗,但自己总可以算得上个吟人。
于是,瑞沃斯叹息说:“我今天全都败在了那个愚蠢的家伙手里。莫林,今日之事,我并不服气,这一场,还不算我输了。”
莫林听了个莫名其妙,足以证明,其实人心最是难测的。瑞沃斯有了那么多的心理活动,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莫林哪里能够知道他这话是个什么用意。
还不算你输了,这是打仗好不好,谁跟你赌什么了?
不过,莫林也不跟瑞沃斯搅合这些事情。他见瑞沃斯不会再有什么进攻之意了,便已经彻底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莫林对瑞沃斯说:“我下面要全身心去对付图拉克了,这回你可以完全放心地进攻我的营地了。或者,我给你个建议,你不如就去找图拉克,你们两个联手,或许可以把我打趴下也不一定呢?”
瑞沃斯愤怒地说:“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同时也太狂妄了,真的就觉得谁也制服不了你了?”
莫林冷笑说:“我可没有自大,当然有人可以与我相提并论,但还轮不到你们这种角色。如果硬要说谁可以的话,也许炎魔之王还算够格儿?”
听了莫林这话,瑞沃斯大笑起来。
在一阵狂笑之后,瑞沃斯指着莫林说:“你年少之时,都不曾这样轻狂,那个时候,你只不过是有些愤青罢了。可是,没有想到,随着年龄增长,你还到狂妄了起来。你没有真正感受过炎魔之王的力量,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莫林笑着说:“谁年轻时愿意做愤青?不都是你们这帮王八蛋把王国搅闹的混乱不堪,要不然那个年轻人会是愤青?现在我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对于一切事情,也都看得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会有多么强大。你们的主子固然厉害,但他也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我想,这一点,你本人也应该知道吧?就从现在的战况来说,折腾了这么久了,你们的大军却依然没有什么作为就可以知道了。你们的失败是注定的,而我会亲自去终结你们的主子。如果你觉得对自己的主子可以像条狗那么忠心的话,不妨把我这话告诉他。”
瑞沃斯很震惊莫林说出的这些话,他从莫林的语气里可以断定,这些话都不是在骄傲的状态下发出的。
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是一种不盲目,真正对自己和敌人了解之下的一种自信。
瑞沃斯不知道,莫林的这种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是,他却无法反驳莫林。
他完全被莫林那种气质给压迫住了,即使莫林在那里显得十分的渺小,但是,此时给他的感觉,却是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瑞沃斯立即就有了新的主意。他知道,自己是无法跟莫林作对了,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他会突然间转性,当起了好人,就像很多文艺作品里的洗白那样。
瑞沃斯只是有了更深一层的打算。这样的打算,前边已经说过,他已经有了,但那只是萌芽,而莫林的这些话,就像农家肥一样,把这萌芽一下就催肥成长了起来。
谁都无法确定自己的言语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所以,说话真的要十分的慎重,虽然,那会让你觉得十分的不轻松自在。
但是,你会发现,你说的多了,未必就是轻松自在的。
很多时候,不说话,只做事往往是最轻松自在的,只是,我们对此都没有什么感触。
莫林虽然已经达到了人生的一种节点,对于自身不会有什么迷惑了。
但是,他依然不是那么成熟,所以那张嘴还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处理才对。
当然,莫林如此说话,还有着自己的一番用意。那就是,他十分地想激怒炎魔之王,让他做出一些疯狂的决定。按照这位生于火焰的元素领主的特点来说,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为当下的情况,再往下拖延下去,对于联军,或者说对于整个世界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新的危机一定会到来的,怎么也要给这个世界一些喘息之间才好吧。
所以,对于炎魔之王,如果能够尽快解决,莫林自然是希望如此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瑞沃斯听了这些话,想的却完全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