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的小镇,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从一个青铜之盾佣兵口中穿了出来,吓坏了所有人。
那位于山林之中的黑鸦城堡,已经被青铜之盾肃清了!
不仅如此,青铜之盾的新团长薇尔莉特还放出了话来,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加入青铜之盾佣兵团!
一个拥有着自己城堡的佣兵团,它的前途简直无可限量,或许它可能因此发展为更高级的大型佣兵团也说不定!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是跟着穷鬼团长吃糠咽菜,还是跟着拥有自己城堡的青铜之盾走向嘴角流油的美好生活。
在大多数人眼中,后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一时间,佣兵团长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纷纷脸色大变,然后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下,就像是盯着自己的财产一样,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们就从眼皮子地下溜走。
旅店的老板则开始担心起来自己店铺的生意,那些已经积攒了一笔钱的店主,已经开始寻思着,要不去找哪位团长,租赁一些房间。
一些药剂师更是眼睛放光,若是能够住在森林当中的城堡,就意味着他可以更安全的采集更昂贵的药物,而且可以在城堡里卖的更贵!
一时间,无数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个好事。而这个消息却并非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尤其是对于这个小镇的镇长来说。
当这个风和日丽的一天,他扣着葡萄干白面包里的果仁,同时一脸坏笑的将自己的手伸进身边小女仆裙子下面时,突然闯进来的仆人下来他一跳。
他知道这个闯进来的仆人跟自己身边的小女仆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在往日,这些呆傻蠢笨的家伙敢这么做,他们肯定已经被他指着鼻子大骂了。
但是现在,自知理亏的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倨傲的扬起自己的下巴,向他询问事。
在这询问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管手指上黏糊糊的东西,跟小女仆羞红的脸颊,自顾自的板着脸,露出虚伪的正经。
仆人自然将一切都看到了眼中,他虽然脸色古怪,却不敢多说什么,哪怕这个女仆是他的未婚妻!
他咬着牙将这口怒气咽进肚子里,把薇尔莉特拿下了黑鸦城堡的消息告诉了镇长。
这个身形臃肿犹如肥猪一样的家伙,他先是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薇尔莉特这个臭女人,她真的拿下了黑鸦城堡?开什么玩笑,青铜之盾的团长已经告诉了我……什么?!她是青铜之盾的新团长?!”
他被这接二连三消息震的脚心都在发麻,可是很快,那颗被猪油和色心所糊住的脑子,麻痹了他的神智。
他完全没有想到,薇尔莉特究竟是用着怎样的手段拿下黑鸦城堡跟青铜之盾的,虽然他的确看见了森林里升起的烟尘,但是他根本没有向那方面多想。
为什么青铜之盾在招人?当然是因为它缺人!
那为什么青铜之盾这个满编的佣兵团会缺人?自然是因为薇尔莉特凭借着自己操控的骷髅怪,以一己之力,屠戮了八成的团员,所以当然缺人!
可是这位满脑子都是色心的家伙,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知道,薇尔莉特可是答应了要还给他一万枚金币的!
如果到期不还,那么这位可人儿就要成为他床榻上的玩物了。
她想靠着清理黑鸦城堡的事情,要拿到佣兵工会悬赏的赏金?!做梦!
她一个子都别想拿到,凭借着自己跟佣兵公会里的人脉关系,镇长相信,他完全可以暗箱操作,把这笔钱扣下来。
虽然他没有本事贪墨掉这笔钱,但是仅仅是拖延时间的话,还是能够做到的!
等时间到了,那时,不仅薇尔莉特会成为他的人,佣兵工会的赏金自然也全部都是他的了!
一想到能够将大型佣兵团团长,而且还是一位大美人压在自己的身下,他就忍不住自己的兴奋。
而且,就算是她真的打下了黑鸦城堡,难道就以为黑鸦城堡会是她的了么?
不跟自己打招呼,塞上一大笔钱,想要平白无故的捞好处?简直做梦!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亲自去佣兵工会一趟!维莉娜,去把办公室我放合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他挺起自己的肚子,颐气指使着自己的仆人去干活。
那个冲进门的仆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此刻,这位镇长满心欢喜,他只想着快一点把所有的事情跟安排都全部解决掉!
佣兵?!嘿,不过是穷鬼们用命挣钱而已,真当自己有脸了?!
他根本不在会那些自己口中所谓的‘穷鬼’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就算再强大,难道还能对抗过魔法么?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戴在自己大拇指上的那枚魔法戒指,这戒指可是在好几代之前,自己祖上的那位子爵大人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后,被一位强大的六阶魔法师赏赐的东西。
这枚戒指只要经过一个月的充能,就能够释放出一个三阶的魔法,那可是能够瞬间将一个人烧成骨头架子的存在。
谁要是敢反抗的他的话,那就等着被他用强大的魔法力量活活烧死吧!
一切赞美神圣的魔法!
可是,就在这位镇长洋洋得意,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那是在所看不到的地方,被他随手打发走的仆人脸上,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狰狞表情。
这个仆人在看到女仆绯红的脸颊时,他就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暴怒当中。
他为了钱,在这位镇长手底下,挨打挨骂也就忍了,任劳任怨当他的一条狗,指东不敢往西也忍了。
但是这头肥猪居然敢这样做……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但是毫无疑问,对于这位镇长来说,或许他决不会想到,自己的未来,会被一个农夫的儿子左右。
事实上,对于镇长这种人来说,他从来都不会有人想到过,自己终了的一天,究竟是以怎样的姿态死去。
是穿着丝绸长袍,在自己乖巧懂事的后辈痛哭中被下葬,还是身首异处,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