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彼道和松田坐在一个小山峰的避风处,旁边还站着毕连长和,另外一个士兵打扮的人。
杜彼道手里还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对那个士兵模样的人说道:“小六子,我们走的路线没有错吧!前面应该就是以前的‘云幽雅墅’?”
那个士兵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又看了一看那张手绘的地图,确定的说道:“团长,没有错,前面不远就到底我们的目的地了。”
杜彼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坐在旁边的松田用日语说道:“松田君,这真是太好了,我们终于要把我们的目的地。”
松田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样非常好,只要我们抓紧时间,经过你所说的那条秘密地道潜入到别墅当中,那么我们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
杜彼道也点了点头问道:“松田君,知道谷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听刚才想起的枪声,他们交火应该是非常激烈的。”
“杜先生,你不用担心!谷村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游击战专家,对付一个小小哨所的人,以他的能力来讲,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松田一脸轻松的对杜彼道说道。
杜彼道看到松田一脸自信的表情,便继续问道:“松田先生,根据你的‘声动击西、暗度陈仓’计划,现在是不是又轮到谷村君采取行动了?”
松田轻声的呵呵一笑,对杜彼道说道:“杜先生,你很聪明,已经完全领会了我的计谋,是的,我们就等待谷村的杰作吧!”
杜彼道点点头,然后又对那个士兵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五分钟之后立刻行动,也要迅速的找到进入‘云幽雅墅’的秘密通道。”
“团长,我明白,你放心好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出差错,只要那个洞口还在,我想很快就能够找到的。”那个叫小六子的士兵赶紧回答道。
杜彼道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的,小六子,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重赏的。”
小六子赶紧点头谢道:“谢谢团长的栽培!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这次计划!”然后才恭敬地对他们三个人点了一下头,走到后边,靠在一棵树上休息起来。
◇◇◇
谷村,带着他的那一队人,对第一道哨卡,进行了一次突然袭击,可以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当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人躲进了侧面的树林里。
一切原本就是他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其目的也仅仅是起一个试探的作用。
而且这个试探仅仅是一个开始。
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沿着一条林中的秘密小道,翻过了一座小山头,他们居高临下,就看到了那个设在公路旁的第二个哨卡。
谷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后他对旁边的一个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说道:“干得不错,通知他们,准备行动!”后他用手比划了几,这是一个从上到下两边包围的手势,而且清晰的表达出了佯攻和主攻的人员配置。
那个人连忙点头应对到道:“好的,我明白!”然后,只见他转头对旁边的十来个人仔细的布置起来。
一会儿,那个人又来到了谷村的面前,恭敬的对他说道:“谷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谷村点了点头,然后t对佯的方向挥了一下手,然后就看到四五个人沿着他的指的方向,慢慢的向下移动起来。
然后他又对剩下的人挥了一下手,低声的说了一句:“出发!”
然后他们就从山上的松树林里,分两个方向,慢慢的接近了公路上的哨卡。
此时,这个哨卡点亮着灯,不过并不算是很明亮,同样的,和李排长所在的第一道哨卡一模一样,在哨卡小屋的旁边,同样有一个硕大的探照灯,只不过现在这个探照灯是关闭着的。或借着月光,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一个士兵站在探照灯后面,不过他的精神有些不经打采的,斜靠着背后的木板,不停的打着盹儿。
在马路中间的障碍物的后面,还站着两个背着枪的士兵,他们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望着空无一人的公路,倒也是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这时一个卫兵突然停止了脚步,对另个士兵说道:“喂,老张,来自烟抽怎么样?”
那个老张也停了下来,还对四周招望了一下,然后,中的枪立在了公路上障碍物上,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然后从里面抽了两只出来,掉在自己的嘴上,一支递给了要烟的那个士兵,还洗刷他道:“二毛,你又没有钱买烟抽了吗?这才发了军饷有多久啊!”
二毛也放下了枪,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了火柴,刷的一下,点燃了火柴给,点起烟来,一边还说道:“哎呀,老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海棠溪的那个小桃红真是诱人啊!不知道怎么的,钱都花在那个女娃儿身上了!”
老张还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劝道:“我说二毛啊,你还是要聪明点,不然你早晚都会死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二毛点头说道:“老张,你说的对啊,这样下去我就变成一个穷光蛋了,钱都全在那女人身上。”
这时,就看到从侧面的树林里呼了一下就跳出四五个人来,这些人手中都举着明晃晃的刀,那可不是普通的水果刀,那可是杀人不留血痕的军用刺刀。
老张和二毛突然发现扑下来的人,赶紧伸手去摸靠在障碍物上的枪。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因为他们一时的疏忽,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们的枪还没有来得及拿到手中,口中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来。就接连听到“噗噗噗”几声闷响,老张和二毛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个依着探照灯打盹的士兵,这时候好像也被响动惊醒了,当他抬起头来向前打量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面孔,手中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他和老张和二毛一样,连最后的一句哭喊声都没有发出。不过,习惯性的动作让他栽地的瞬间,拉响了警戒铃声。
哨卡旁边的两间营房里,显然被突然响起的警戒铃声惊动了,那些全国武装的士兵立刻推开房门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公路上站着的几个拿着明晃晃刺刀的人的时候,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袭击!敌人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