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传伟在与穆珍的交流中,故意回避了自己与阿芳的事情。
穆珍最后盯着胡传伟问道:“刚才进来的王芳,听说是个人物?”
“她啊!”胡传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哎!刚才她未进来之前,我是想从她说起,可她进来,我刚才又改变了主意,现在你问起来,我不免要多说两句,她当时是一位熟人介绍来的,当时说她做销售很有一套,所以才同意让她进来的,没有想到……”胡传伟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胡传伟躲过穆珍盯着自己的眼睛,向窗外看了一眼,起身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向外瞧了一眼,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着说道:“她设了圈套给我钻,我还就中了她的圈套,正是因为这个圈套,我现在也是惧怕她三分!”
“圈套?什么圈套?”穆珍接着问道。
“我本来不想说的,实在不行,我就从这里辞职,去南方打工,现在王书记派你来,我又看到了希望,所以也就不避讳你了!”胡传伟看着穆珍的眼神说道。
“那当然,现在我来这里,我不说你也清楚,我们只能配合,才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然对你、我,还有小王庄都没有什么好处!”穆珍听出胡传伟话的意思。
胡传伟沉默了半分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或者是在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最后鼓起勇气说道:“那好,我就实话不瞒你,她来了不到半个月,便打电话约我,当时她说有客户需要我出面陪着吃饭,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我也就信了她,并且地点还不在县城,定在了济市一个三星级的宾馆,我当时还觉得一定是个大客户,不然怎么会定在规格那么高的宾馆,便应邀开车去济市陪客!”
“这也很正常!”穆珍觉得这算不了什么。
“到了之后才知道,她只是单独约我出来喝酒,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并且表示这酒是感谢酒,不喝就不给她面子,更是看不起介绍他来的熟人,我这人未经得起她的劝,便多喝了两杯。”胡传伟喝了一口水说道。
“这也没有什么异常啊!”穆珍虽然嘴上这样说,自然想到自己在省城与夏丽的第一次见面,何其相似,穆珍接着说道:“你不要说了,你们的事情我想明白了,她为了达到控制你,就是陪你睡觉罢了,睡了也不要紧,想法将她解雇不就行了!”
“如果有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后来我才听说,她在这里有位领导是她的情人,也正是因为这种关系,他老公才得以提拔,现在她将这一手用在了我这里,虽然并不是情人,而是告诉我如果将我与她的这点事捅到老公或那位领导那里,让我身败名裂是小,极有可能要进局子!”
“真的假的?那位领导是谁?”穆珍瞪大了眼睛问道。
“当然真的,她曾亲口告诉我说曾将一位睡了她而不听她话的男人送了进去,她还说现在更直接,如果将我的这事告诉那位领导,我就会直接进去了!至于那位领导是谁,我确实不清楚,只是听说,具体的事情我真的说不上!”
“还有没有王法?她以为她就是王法了吗?”穆珍不敢相信,这女人比夏丽狠得多,夏丽只是想让自己成为她的配偶,没有想到现在的阿芳竟然将这一手玩到了极致,显然这位女人的个人生活比穆珍想得复杂得多,她用这手到底玩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多少男人呢?
“当下对于这样的事情,好似大家见怪不怪,她之所以在县城是个人物,就是因为有领导替她说话,她在这里能如鱼得水,至于她到这里来的目的,也不是因为钱财那么简单!”胡传伟说道。
“她不为钱财?那为什么?”穆珍很是吃惊。
“有一次她私下对我讲,下步如果顺利,极有可能接管我们这个企业,让这个企业从小王庄脱离出来,转给她来经营!”
“竟有这等事,这事你为何不告诉王书记?”
“我也只是听她说说,又没有什么根据,我又如何说?再说我现在怕她对我不利,所以我在这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拍拍屁股走人,这好像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再说她就是有什么领导撑腰,也不至于说接管就能接管得了,就是接管也要有根据才行!”穆珍皱着眉头说。
“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可我实在想不出挣脱她摆布的手,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来这事,远比我想得复杂,你看这样,这段时间,我们只聊生产上的事,你依然按部就班地生产运营,我在这里就默默调查这件事,你一定要沉住气,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不信这点火焰山我们会过不去。”穆珍安慰胡传伟道。
“你来了,我听你的,至于那位领导具体是谁,我也说不准,只是知道她很有关系,女人做到这种地步,那就是绿灯大开,阎王怯三分!”
穆珍笑了笑:“没有这么严重,当下有的是王法,咱管不了,让王法来管,咱问不了,让王法来问!”
胡传伟听了,也跟着穆珍笑了笑,显然那笑有点牵强,穆珍看得出来,胡传伟对于自己的说法并不十分认可。
“你还知道关于她的什么事?”穆珍接着问道。
胡传伟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其他的事,她不与我说,我也没有时间打听她的这些事,所以知道得很少了!”
还没有等穆珍接着问话,胡传伟好似想起什么事,摆了下手:“倒是还听说一件事,真假我不好定,我偶然有一次听王芳提到与她相好的那位领导在家挺怕老婆,在家里,老婆就是个母夜叉,说一不二,所以王芳也正是抓住了领导的这一手,才让领导围着她的指挥棒转!”
穆珍闻听,自然有了些想法,穆珍想到省城那位出事的领导,心里暗暗推测假如一个男人“外面彩旗飘飘”,经济上一定也不会很干净,只是没有什么把柄罢了,假如这事要是有领导的夫人插手,那就好办多了。
穆珍想到这里,隐隐想出点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