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碰我!”盯着眼前的埃利夫,芭莎语气绝望的说道。,
父亲已经死了,她宁愿留给这些人一具尸体,也绝不让这些低贱的家伙得意!
看着芭莎抵在脖子前的木棍,埃利夫点了点头,说道:“这才是贵族小姐该有的勇气,动手吧,一名侍女的死不会有人在意,正好也免去我为你隐藏身份的麻烦。”
就在芭莎颤抖着手臂,将要下定决心的刹那,埃利夫再次出声说道:“唉,我听说白人部落的野民连尸体也不放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算了,总之人死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绝望的目光闪过一丝恐惧,芭莎颤抖着手臂,看着眼前的埃利夫,目光如食人的恶魔。
“王国的军队会杀光你们!”她诅咒道,“公爵大人会为我们报仇,杀光所有该死的低贱的野民,还有你!”
看着咬牙切齿的芭莎,埃利夫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看来侯爵大人的确非常疼爱你,你被保护的很好,到现在居然依旧一无所知。小姐,你真的以为害死你父亲的,是那些野民?”
“你想说什么!”芭莎强调道,“我亲眼所见,就在刚才!你休想骗我!”
一回忆起自己父亲惨死的模样,芭莎因绝望而止住的眼泪,便再次不受控制的滚滚滴落。
“是的,我们都亲眼所见。”埃利夫说道,“但野民杀死你父亲,对他们而言,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吗,他们还为此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
“你想说什么!”芭莎厉声叫道。,
如果她手中捏的是一把bs,她一定会扑上前去,n眼前这人的肚子!
埃利夫知道,他不能再刺激这脆弱的比尔森小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说,你口中会为你报仇的公爵,正是害死你父亲的真正凶手,是他勾结了野民,将曾经繁荣宁静的多马镇,变成了人间地狱你,把期望放错了地方!”
芭莎心神一震,呆愣片刻后立即将抵在脖子上的木棍对准埃利夫。
“不,不!你休想骗我,这里是东境!你们全都会被公爵的骑士杀光!”
芭莎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埃利夫,但她却不愿承认。刚才的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梦中的美好婚礼,想起了城堡内突然消失的教士,想起了自己因父亲的拒绝,而大发脾气,甚至任性前往要塞的种种事情。
不!她心中极力的否认道,是眼前这卑鄙的商人,他想要欺骗我,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身为商人的埃利夫,在芭莎表情变化的瞬间,便察觉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或许有些残酷,毕竟你连临死前实现诅咒的希望,都寄托给了对方,到头来却发现那才是你最该诅咒的人。但芭莎小姐,这就是现实。”
盯着埃利夫呆愣片刻后,芭莎猛的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她的脑袋乱极了,她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相信,只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可心中的悲痛却针扎一般提醒着她这就是现实。
看着床上悲恸的芭莎,埃利夫突然荒谬的生出一丝罪恶感嗨,我这是做什么,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现实已经够残酷了。
他迈步走上前去,抬起手臂,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说一些安慰的话。
“别动!别靠近我!”
就在他抬起手臂的瞬间,悲泣中的芭莎突然跪了起来,再次抓起了她的武器,那根短细木棍。
芭莎的激烈反应让埃利夫停下了动作,看了看离自己肚子只有几寸的木棍,他向后退了退,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木凳上。
一旁的木桩上,摇曳的油灯忽明忽暗,帐篷内两人的影子时深时浅。
两人对视片刻后,颤抖着身子的芭莎先一步出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只是迫切的想打破这死一般都寂静。
“我是埃利夫,一名商人。”
“不是!”芭莎否定道,“你为什么要帮助外面那些野民!别想骗我,我听见了,你在为他们提供武器!”
“是的,可在这之前,我也曾为你父亲提供武器。”
“商人!”芭莎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憎恶和鄙夷,“该死的商人,野民早晚也会杀了你!”
“小姐,你以为这是我能选择的!”
芭莎的语气,让埃利夫只觉心中一股怒气逐渐酝酿,之前的一丝愧疚与罪恶感也一扫而空。
他冷冷的盯着芭莎:“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这些野民,在逼迫他人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还有,贵族的教导,就是让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或者我该把你交给外面的野民,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如公羊般骑在你身上!”
“你以为我会害怕!”芭莎大声叫道,握着木棍的手臂颤抖的更加厉害。
再次对视片刻后,芭莎问道:“你为要什么救我,有什么目的,别想欺骗我!”
“我可不是你的仆人或俘虏,你现在也不再是什么贵族小姐,该学会说些与女仆身份相符合的话!”
冷言一番,看着闭嘴不出声的芭莎,埃利夫接着说道:“如果我说是因为可怜你,你一定不愿相信。非得说个理由的话,那你就当我是一个商人好了你心中鄙视的商人。野民早晚会失败,对丹泽而言,他们就是一群谁都厌恶的异类。”
埃利夫的话让芭莎心中一动。
“你是说他们很快就会被赶走?”她略带激动的问道,“你不是说是首相放他们进来的吗?”
“赶走?不不不,这次可没那么简单。”
看着不解的芭莎,埃利夫问道:“有注意到坐在图塔身旁那名丹泽男人吗?”
“我知道,他叫古尔宾。”芭莎肯定的说道。
“准确的说,他的名字叫古尔宾瓦伦,曾是南境瓦伦家族的侯爵,如今则成了宫廷首相的人。正是因为他的出谋划策,才让你父亲和手下的骑士快速落败”
“他该死!”芭莎打断了埃利夫。一直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攥着的拳头却捏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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