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怕那烟尘中有什么毒气烟瘴,赶紧收了双手的藤蔓,匍匐在地,屏住呼吸。
过了半响,烟气渐渐散去,王信活动一下周身,觉得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这才向那黑洞处观看,但见里面一片黑黝黝的,盘古大帝的那柄石斧卡在洞口。
王信抬起头正好看见盘古大帝下颌,仿佛带着怒气一般。“对不起了,盘古大帝,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您捡起来。”说罢,王信双手握住斧柄。
“哎!”
竟然没有难动,看着斧头也不算太大,就算是纯金打造,还能有多沉,王信猛的一用力,大石头斧子,被抬起来半尺高,铿然又落下。
眼见那大石斧,要落入洞中,王信心下担心,心想怎么能给盘古大帝的斧子弄没呢,赶紧用手猛的抓住斧柄。
谁知道那斧似乎有千斤重,带着王信嗖的掉下黑幽幽的洞中。
石斧太过沉重,一路披荆斩棘,撞的那处暗洞的四壁轰轰隆隆的作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声音。
王信心中焦急不已。
“咔咔擦擦。”
王信在烟尘四起的洞中,穿行了半响片刻,身体猛然间一沉,险些被斧子柄给穿了膛。
半响,才明白巨大斧头卡在一处较窄的通道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这可怎么办?”王信晃动一下斧柄,丝毫不动。“要么自己慢慢爬上去,不管这把斧头。”好像也不好,愧见盘古大帝的石像啊,再说这漫长通道要让自己一点一点爬上去,恐怕也不一时半载可行的事。
“不如把这把斧头,踏下去,说不定下面有某条通道,可以到外面。”
想到此处,王信用力的踏了踏。
“咔嚓,咔嚓。”
石斧子撞击着洞壁,向下沉了沉。
“有门。”
王信又猛力的踏了踏,果然石斧子又下降了不少。
如此下来,踏踏停停,累了便休息一会,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估计斧子总计沉降了几十米,但似乎还是远远的没有到底。
王信心道:“这怎么行,如此下去,得浪费多少时间。”想到此处,奋起精神,一顿猛蹬猛踹。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果然进展快速。
一阵用力之后,王信坐在大斧上稍事休息。
忽然闻听有些许女子的声音。
王信暗自思忖道:“满眼昏黑,目不视物,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谁在黑漆漆的山洞中,上下不能,简直和住监牢黑屋一样,恐怕慢慢就会出现幻听,幻视,这不容易成精神病了么?我可千万不能这样啊。”王信心中一阵后怕。
“不如念首诗吧,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一首读罢,又换了一首: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两首诗读完,怎么心里这么惆怅,肯定是诗词的意境不妥当,该想一首激情豪迈的壮胆子吧。”
“对,就是辛前辈的那首词。虽然前半阙词还不会,就只背后一段,背出来再说。”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王信暗道:“果然还是这首词,让人激情澎湃,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又奋起的踏了一阵,巨斧下沉了几米。
“继续背诗词吧,趁此机会,把上学时候学过的诗词都复习一遍。从锄禾开始。”
王信果然从锄禾开始背诵: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
再背诵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然后白老前辈的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
然后是李白,然后是杜甫、王勃、李商隐、杜牧、欧阳修、辛弃疾、苏轼、陆游......等等等等。
诗词积累量毕竟有限,不一会,王信念的差不多了。
“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干待着,变成精神病啊。”
“对,唱歌吧。”
“你总是心态软,心态软,独自一个人练功到天亮,我无怨无悔去。”
......
“你吟唱的什么?”
“心态软。”王信随口回道。
“不对,你是谁,你在哪?”王信赶紧环顾四周,可是四周黑漆漆的,深邃的像是被墨水染过一样,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的好不。”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狭窄的黑洞中想起:
“没有装啊,我不就是么。”王信顿时一阵沉默无语。
那女声又道:
“我在这沉睡五百年了,等你唤醒呢,勇士哥,请献出你的灵魂和躯体,让我重生吧。”
王信一惊道:“哎,我听你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和那个人的声音有点像,又不一样。”
女声道:“哦,那个人是谁?和你很熟么?”
王信道:“还行,我觉得有点熟,但是不知道人家和我熟不熟。”
女声道:“听你这么说,还有遗憾。难道那个人是个绝世女子,你有心向往,却不敢开口吗?”
王信道:“你一个五百年的鬼.女子,问这些事情干什么?”
女声道:“我深居简出,对世间事情,早已荒疏,恰巧有你这人来此,便给我讲讲这世间事,尤其是那些年轻人情情恋恋的事情,老妇颇感兴趣。”
“哈哈。”王信忍不住笑道:“没想到鬼.妇也有这般兴趣。”
女声道:“你笑什么,不怕我吃了你么?”
王信:“哼哼,有点怕,但你可知道,我在世上也有几个绰号,说出来也吓你一跳。”
女声似乎气不过:“你便讲讲,看看咱们俩谁厉害,你要是真比我强,咱们便交个朋友,否则,嘿嘿,贡献出鲜美多汁的躯体吧。”
王信笑道:“哈哈,你这瑰,想的倒是美,还想吃鲜美多汁的躯体,只可惜我的躯体,干巴巴,还有柴禾,吃了让你咯牙。”
女声气极:“呀呀呀,我现在就来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