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度感觉这样做很公平,因为对方劫持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扣押他的女人,这样正好,谁也不欠谁。
何叔度的声音依然在回荡,甚至已经有人从二楼向下张望。
他们都是江离邀请前来助拳的,既然对方有难,他们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只可惜,何叔度仿佛没有将一切放在眼里。
连潜行者他都敢杀,这个天下,似乎没有什么人是他何叔度动不得的。
何叔度笑了笑:“江小姐,请坐。”
“马王爷,咱们去那边做。”冷枫当即拉着马王起身。
马王似乎毫不介意,一张桌子只能坐四人,若是他们留在这里,江离就无法落座。
这个时候,只能是马王与冷枫去另外一边,因为还有一个位置要留给血七。
若是马王在清醒的时刻,那要走的人肯定就会是席伯侯。
毕竟,与马王的身份地位相比,何叔度都要自惭形秽。
可惜,现在马王神智不太清晰,只能委屈的移到了另外一桌。
江离犹豫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最终还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席伯侯侯爷。”何叔度笑着说道。
“小女子见过侯爷!”江离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何叔度,席伯侯,还有马王以及寒灵剑冷枫,这四个人聚在一起,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来了,也要闻风丧胆。
江离眼神中充满犹豫,毕竟血七即使现身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
“于游先生......”妙神机刚要开口。
“妙神机?”何叔度微微一笑:“我看你也是个人才,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前往中原散财山庄,我相信朱建风一定喜欢你这种人,你们也一定会成为朋友。”
“珠落玉盘财大先生?”金算盘妙神机一愣。
何叔度脸上充满笑意,他并非是为朱建风招揽高手,而是为以后的计划铺路。
何叔度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所布局,唯独对于财大先生朱建风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财大先生看似是个生意人,但却在江湖中牵扯很深。
这种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置身事外。
当江湖事缠身的时候,他便可以让自己的生意人身份摆在面前,从而免去了很多江湖恩怨。
在这两种身份相互转变之间,他获得了很多利益。
左右逢源,各取三分。
金算盘妙神机也是个生意人,他喜欢玩钱。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爱钱,那些说自己不爱钱的人,那都是没钱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道貌岸然的人,他们也说自己不爱钱,因为他们已经富可敌国。
当一个人富可敌国的时候,他就可以虚伪的说自己不爱钱。
但你让他将自己的钱财全部送给别人,他也一定不会答应。
这些虚伪的面孔欺骗了太多人,但还是有很多不知情的人对他们趋之若鹜。
如同财大先生朱建风,明明是他从底层人物身上搜刮来的利益,但仅仅是拿出一小部分就能获得大多数人的感恩戴德。
这个世道,其实就是相互欺骗的世界。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打破这个平衡。
即使百姓对他感恩戴德,只要百姓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愿意承受这个结果,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根本不需要做出改变。
这是一种简单的生存方式。
有些人为了追逐生存的优势,愿意付出生命为代价。
但是,如果真的付出了生命,你所需要的这份代价也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何叔度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争取什么东西。
因为生命没了,意义也就没了。
但是,喜欢钱与玩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所有人都喜欢钱,但只有真正有钱的人才喜欢玩钱。
金算盘妙神机与财大先生朱建风都是喜欢玩钱的人。
喜欢钱的人不一定有钱,但喜欢玩钱的人一定很有钱。
如果妙神机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拥有无尽的财富。
或许,在整个江湖中,财大先生朱建风是妙神机唯一一个佩服的人。
因为朱建风将钱财玩到了极致。
一个可以将财富任意挥霍,而且不需要刻意控制,无论如何舍弃,他的财富值却一直都在增长。
这是任何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引荐给朱建风。”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希望与财大先生合作。”妙神机突然严肃地说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果然,还是被他猜对了。
因为金算盘妙神机对江离有着爱慕之意,所以他才会死心塌地的留在这样一座客栈中为她经营。
只是,刚刚妙神机的举动被何叔度捕捉到了一个小细节。
因为江离道破自己与血七之间的关系,从而顿时就令妙神机心灰意冷。
同样的,在妙神机回答何叔度问题的那一刻,江离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丝失落。
其实,男女双方之间都存在极大的不满足。
尤其是江离这种女人。
她以自己将来的无限可能为筹码,将这些男人死心塌地的困在自己身边,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的一切行动服务着。
同样的,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人都会成为她交易的筹码和可以舍弃的代价。
美丽的女人,总有成为红颜祸水的无限可能。
何叔度笑了笑,他猜到了,同样也做到了。
何叔度成功挑拨了江离与妙神机之间的关系。
其实,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觉得江离配不上妙神机。
同样的道理,何叔度也认为江离配不上血七。
血七和妙神机都是什么人,他们都算是江湖前辈。
即便是妙神机,他的年纪也在何叔度之上。
江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也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血七这种人,年纪当她爷爷都不为过,甚至还要远超她爷爷的年龄。
这样一种显著的差距,绝对是不公平的,同样也是有预谋的。
你若非说江离一点算计的心思都没有的话,那也完全说不清楚。
何叔度得意地笑了笑,同时眼神扫过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