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连太阴天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柯圣也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柯圣的确没有按照太阴天的意思处死幸凫,而且还让他遇到了何叔度,从而为一切错误找到了根源,或许还能出现转机。
虽然,连何叔度都坚定地认为现在并非返回密宗的最佳时机。
因为一旦返回,除了柯稳稳这一环不能确定之外,连同太阴天这一关也并不好过。
但同样的,幸凫只有这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返回密宗,而且夺回自己曾经的位置。
或许不去的话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但自己这些年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但如果去的话,或许将成为他生命的终点。
何叔度不知道幸凫有没有真正了解过柯稳稳的内心世界,但最终能够保住他性命的只有自己。
“你回去的话我也能理解,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叔度刻意的笑了笑。
幸凫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何叔度的一种感激。
何叔度并不知道幸凫到底听没听懂他的意思,但他的确已经非常隐晦的提醒他要防备女人。
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柯稳稳。
但幸凫没有说话,所以何叔度不能确定他是否听懂了。
从而,在某些时刻,何叔度也不敢将其中的话语说尽。
幸凫带着柯稳稳走了。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何叔度感觉一丝丝惋惜,如果幸凫因此坠入爱河,对他来说,的确有一种可悲。
目标与爱情的确不能兼顾,如果柯稳稳是一个好女人,何叔度当然支持爱情。
何叔度是一个非常人性的人,他一定会支持自由,而后才是目的。
在爱情和任务面前,何叔度从来如此,他绝对会毫无理由的支持爱情,因为每一个时代都有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爱情至上。
可是,如果遇人不淑,在爱情的世界里,除了让人沉沦之外,更多的还是痛苦。
欲望得不到满足,人生失去了真谛,只有在这段痛苦的岁月中遭受折磨。
“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席伯侯不解地问道。
“侯爷,你难不成看上了这个女孩?”何叔度笑了笑。
席伯侯一愣,随即脸上挂满了一丝奸邪的笑容:“太阴天的孙女儿,的确很美。”
“侯爷,她你就不要惦记了。”何叔度无奈地摆了摆手:“万一你们促成了什么关系,那可就被太阴天占了大便宜了。”
席伯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到了那个时候,或许真成了太阴天的孙子辈了。
夏海王国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但西域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或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真的要跟血手阁开战?”席伯侯不解地问道。
“你觉得呢?”何叔度笑着问道。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席伯侯摇了摇头。
作为这个天下最为顶尖的十个大人物之一,席伯侯虽然不理世事,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血手阁乃是一个流传古老的门派,他们存在于这个江湖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
杀手这个职业自古以来就存在,以前的时候他们被简化为刺客,现在连刺客也包含在杀手的行列之中。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有人的地方叫做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是是非非。
人生岁月,寥寥无几,在有限的生命历程中,总会出现或多或少的事情,有人的地方,纷争就不断。
所以,只要有人,只要有江湖,只要有纷争,这个世界就会存在杀手。
杀手的本质就是如此。
血手阁在江湖中非常古老,即使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而且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被传送,但这只是一个事实。
甚至,何叔度曾经怀疑,血手阁与少室山是同一时代的门派。
天下万物,万物皆一物,物极必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太极分阴阳,阴阳分四象,四象生八卦。
既然存在少室山这等名门正派,那江湖中就会存在血手阁这等魔道邪派。
一阴一阳,相互对立,相生相克,从一而终。
何叔度断定此事,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根有据。
“难道侯爷害怕了?”何叔度调侃道。
席伯侯点了点头:“本侯的确不想与与血手阁为敌。”
“看来,你真的害怕了。”何叔度笑了笑:“可是,你不想与他为敌,难道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我不招惹他们,我也相信他们不敢来招惹我。”席伯侯非常自信地说道。
“你太想当然了。”何叔度摇了摇头:“此时的血手阁已经不仅仅是血手阁了,它的身后还存在于一个巨大的靠山。”
席伯侯眉头一紧,似乎正在等待何叔度说出结果。
“不知道侯爷听没听说过血行者部落?”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血行者部落?”席伯侯一愣。
“潜行者?”寒灵剑冷枫突然开口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何叔度笑了笑:“看来,栖霞山庄与潜行者之间也存在联系。”
寒灵剑在栖霞山庄隐居,所以他本不应该知道有关潜行者部落的事情,毕竟潜行者部落乃是这些年才盛行起来的。
“的确。”冷枫点了点头:“栖霞山庄的确与潜行者部落之间有所联系,我曾听闻南宫傲说起过这件事情。”
何叔度点了点头,南宫傲倒是一个爽朗的性格,这样的人最容易暴露出很多缺点,而且直来直去,不容易隐藏秘密。
“潜行者部落想要招揽栖霞山庄?”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不敢确定。”冷枫摇了摇头:“不过,南宫破此人野心极大,他能在西域这种地方建立起一座圣地,可见他的不凡之处。”
何叔度点了点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小看南宫破。
南宫傲的武功不足为虑,不过是一名臻化境高手而已。
但是南宫破不同,他所拥有的实力从来都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谋略。
一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永远都不是武功,而是真正的谋略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