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自忖低调为人,没招惹什么实力强大的仇家,肯定之前的几波敌人,定然不是冲着他和小闺女来的。
多半也不是冲着莲。
那么他就很后悔了。
早知道吴明等人仇家众多,实力还这么强大,就不该与吴明等人一起前往倒悬山。
好在有惊无险。
只是难保登上倒悬山之前,不会再遇到敌人伏击,也未必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出重围。
未等他人出声,老黑看向吴明:“你这狗日的仇家太多,老子决定跟你分道扬镳,从此咱们互不相干。”
“我的仇家多?”
吴明斜睨老黑一眼:“我的仇家大多是谁招来的?你心里就没一点数吗?”
“嘿嘿……”老黑干笑一声,貌似很尴尬的样子。
旁人却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惭愧之色。
这顿饭众人都吃得心不在焉,只有老黑不停说话,表达气愤的情绪。
分身偶尔回应,考虑要不要与吴明等人,就在此城分开。
为了闺女和莲的安全着想,最终还是决定与吴明等人分开。
饭后,分身找了个借口,向老黑告别。
吴明心思机敏,看出分身是担心,若是换作自己,也会如此去做。
老黑面露可惜之色,可惜没有以自己不凡的魅力,征服莲的芳心。
吴明等人,离开酒楼后,便找了家客栈休息。
吴明却未在客栈久留,嘱咐老黑保护好美妇人母女,便离开了客栈。
分身带着清儿与莲,在城里闲逛起来。
需得想办法搞点灵石,否则赶路实在太慢,难保不会再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
走在街上,发现来往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忙,神色兴奋。
自国主炼化仙器失败,遭受反噬的消息广为流传,整个唐国,无数野心家,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野心家,或打着为国征战沙场的幌子,或借口治下恶修大宼横行,想尽办法的搜刮资源,扩充征兵扩军。
晋元府也在征兵扩军。
有志建功立业,却无更好门路之人,从四面八方涌向晋元府各大城。
那些往城主府校场赶去的青壮年,大多出身平凡,或是幸运得到部分散修传承的野修。
能够加入本城的城防军,或是其他精锐军队,每月能够收获的福利待遇,远比一般做工与从商,要来得丰厚。
石头城的校场上,此刻已是人山人海。
面积辽阔宽广的校场,一个个整齐排解的新兵队伍,人人昂首挺胸,神色兴奋激动。
校场之上有两座高台。
一座是让体测通过的新兵展露实力的擂台。
另一座则是看台。
晋元府当代府主,也就是常言道的官场职称知府大人,叶崇。
他端坐在一张座椅之上,与身旁几位同样坐着的大人物们,在那随意交谈着。
能够跟晋元府府主并排而坐,这几位大人物自然大有来历。
“那位莫非是欧阳家的家主欧阳风?”
“那是叶家家主叶长歌,叶家以蛟龙变享誉整个唐国,在咱们晋元府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
“若我小弟有幸能得传蛟龙变,定然也可以成为坐镇一方的将军。”
“老王,快醒醒,太阳还未落山,怎么就开始说起梦话来了。”
“我小弟天赋真的很好,定然能受到重用。”
“也许吧!呵呵……”
校场周边大量的围观百姓都在小心翼翼的议论着,目光时不时看向那几位平日里很难见到的大人物。
欧阳家与叶家,是多年来的盟友,常会进行联姻,关系极为亲密。
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石头城名义上属于叶家管辖,实际上却是欧阳家主事。
“叶兄,没想到今年我石头城征兵,你竟然会亲自过来捧场,凌宇贤侄,可是另有紧要安排?”欧阳风笑着说道,神情中隐隐露出一丝恭维。
叶长歌简单解释几句后,便闭目养神,不再关注周围的情况。
欧阳风见怪不怪,羡慕叶长歌有个天赋不凡的儿子。
叶凌宇踏上修道之路未至五十载,便能触碰到分神境的门槛,比叶长歌当年,虽略有不及,却也不差太多。
叶崇年纪很大,辈分极高,头发花白,身材发福,面相看上去苍老迟暮。
他向欧阳风道:“今年你所辖各城征兵,新兵的质量如何?”
“今年的新兵质量远超往年,其中有不少人的天赋都不错,可堪大用。”欧阳风笑道。
“那就好,可堪大用就好。”叶崇笑着,扭头看向叶长歌,眼中闪过莫名的光采。
“父亲,新兵比试,可否开始了?”欧阳风不仅是欧阳家的家主,还是叶崇的女婿。
“差不多了,开始吧。”叶崇微微点头道。
欧阳风随即起身,跨前几步,站在高台最中央,运功发声,开口恢弘:“新兵比试,现在开始。”
围观的百姓,纷纷欢叫起来,有人用力鼓掌,有人吹起了口哨,气氛十分热闹。
欧阳铮身为欧阳风的长子,也是石头城的城主,早已准备就绪,一切尽然有序的开始进行。
一个个自信十足的新兵,迫不及待的跃上擂台,想要在大人物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赢得观众的喝彩。
当新兵比试火热进行的时候,分身正在向路人打探,城里有没有获得灵石最快、最多、又轻松的工作。
“小兄弟的要求可真不低。”
面目和善的路人,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如今这年代,天地灵气愈发稀薄,灵石也就成了越用越少的稀罕物,价值不菲。”
“一般工作,都不会有人以灵石作为酬劳,除了小兄弟加入官军,或是加入某些势力。”
“否则,若想获得灵石,只能去偷、去抢,或是去赌。”
分身神色大喜。
对啊!
可以去赌坊赚钱!
“大哥,请问本城哪家赌坊,可以赌灵石?”
“你真要去赌?”
“先去看看,不一定真赌。”
路人好心提醒:“正所谓十赌九骗,你莫被贪婪扰乱了理智,免得最后输个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说完,他反复看了几眼莲和清儿,以为莲是分身的妻子,清儿是分身的亲闺女。
莲心下了然,略微有点尴尬,身子扭向一边。
分身暗笑,神色却很正经:“大哥,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
“请问本城最大的赌坊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