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欧阳玉明一行翻山越岭,终于到达百花谷山脚。
百花谷横跨五百米大河,河底深上百丈,河水奔腾翻滚,凶险难测。
在百花谷对岸铁索桥边,立一牌子,上面写着‘百花谷,闯入者死’的字样。
四个大字,栩栩如生,透露着阴森。
欧阳玉明一抖缰绳,马蹄高仰停下。欧阳玉明环顾四周,只有中间铁索桥可以过到对岸,但见‘百花谷,闯入者死’几个字样,面面相觑,道:“怎么办?后有追兵,前有天险,过还是不过?”
高阳策马并立,道:“听闻百花谷谷主廖长剑廖老前辈为人正直,甚是好客,经常广邀天下英雄到得百花山庄比武论道,想必是那性情中人,我等何不按江湖规矩拜山,想来廖长剑谷主也不至于为难我们吧?”
阿花策马上前一步,道:“大哥,廖无霜姐姐是那廖长剑谷主的女儿,平时对我兄妹两甚是照顾,如知我兄妹两到此,想必欢迎之至。”
欧阳玉明犯苦,自从廖无霜走后,他们失去联系,也不知对方现在如何?是否还牵挂着自己,这样贸然闯入,若对方故意刁难,腹背受敌,一个险境未脱又入另一险境,当如何是好?
“驾,驾。”
当欧阳玉明等人在犹豫是否闯入百花谷时,后面追捕的赵将军几十骑即可到达,只距上百米远近。
高阳道:“不能再犹豫了,在犹豫,等城主府士兵赶到,势必又一场恶战,从昨夜到现在,一路狂奔不休,大伙多已疲惫,如果在战斗,势必陷入绝境呀。”
欧阳玉明何尝不明白这层道理呢,只是现在确实进退两难呀。
眼见城主府士兵越来越近,欧阳玉明咬紧牙关,道:“走,闯过去。”
“是。”
一行人弃马冲上铁索桥。
刚进入铁索桥,对面山谷窜出两人站在桥头上,对着欧阳玉明他们叫道:“来者何人?擅自闯入百花谷禁地者,死。”
欧阳玉明他们才走数丈,停下脚步,对着对岸来人,道:“对面的兄弟,请禀报百花谷廖谷主,说欧阳玉明拜山,求见廖谷主。”
对面人员道:“敢问阁下,是否持有谷主令牌,或者信物?”
令牌,信物?
欧阳玉明心里犯苦,他哪里有什么令牌,信物之类的东西呀。
阿花问:“什么令牌?”
高阳道:“应该是百花谷特制令牌,持令牌者可以通行。”
欧阳玉明心想,早知道跟廖无霜要一块令牌,也不至于今日这般狼狈吧。
欧阳玉明道:“我们没有令牌,但我贵谷廖无霜小姐有些交期,凡请速速通报一声,就说我欧阳玉明求见,若贵谷廖无霜小姐不见,我等当速速离去。”
对面人员道:“你们在哪里等着,别乱动,否则死。”
那对面人员说完,就对着天空燃放三颗黄色信号弹。
每次有人拜山或者有人闯入禁地,看守以燃放信号弹的方式通知山下情况。
信号弹分为三种,白色,黄色,青色。白色代表有人拜山,黄色代表有人闯山,青色代表有人持令拜山。
山上的弟子收到不同的信号弹,就会做不同的准备。如果是白色信号弹,弟子禀报谷主后,得到谷主的同意方可撤销山谷机关放行;如果是黄色信号弹,则开启山谷机关,做好御敌准备,如果是青色信号弹,则山上会派人来接待。
顷刻间,赵将军带领的城主府士兵已经赶到,纷纷围着铁索桥的进口,不敢进入铁索桥上。正在铁索桥上等待消息的欧阳玉明见赵将军他们没有立刻追捕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赵将军道:“尔等鼠辈,还不速速过来受死。”
高阳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老匹夫,有本事你过来呀,爷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抓我呀。”
“你?”赵将军一时愤怒,转念笑道:“尔等就得意吧,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欧阳玉明不解,问:“这话何意?”
赵将军道:“尔等还不知道吧,刚才那守卫放出的三枚黄色信号弹,其实是通知山上兄弟有人闯山,尔等还以为是禀报山上,派人来接尔等?痴心妄想。”
果然,赵将军语必,只见对岸丛林中又窜出来十几名看守,个个看守守持兵器,如临大敌。“怎么办?这下危险了。”
高阳道:“是呀,后面有城主府士兵虎视眈眈,前面有看守堵截,且不知道对岸丛林里面还埋伏多少看守,有多少机关,贸然闯入,得不偿失呀。”
阿花胆怯的站到欧阳玉明身边,秋菊则一手抓着欧阳玉明腰间的衣角,面如死灰。
赵将军看到冲出来气势汹汹的十几名看守候仰头大笑,道:“怎么样?没有说错吧?”
欧阳玉明道:“别得意,即便是战死,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赵将军道:“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若非阵营不同,否则我当认你这个兄弟。”
阿花道:“谁要认你做兄弟,不要脸。”
赵将军道:“你们就逞能吧,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然后下令:“众将士听令,把这里团团围住,一支苍蝇也不能放过。”
“是。”
城主府士兵拔刀,团团围住出口。赵将军则命令属下在不远处的空地搭建棚子,看这架势,一时半会是不回去了,跟欧阳玉明他们耗着。
突然,铁索桥上浓雾升起,整座桥都被笼罩在浓雾里,看不清桥上的铁索。“这是?”欧阳玉明不解。高阳大吃一惊,用手捂着鼻子道:“大家小心,浓雾有毒。”
欧阳玉明反应过来,赶紧用衣袖捂着鼻子。
不远处的赵将军看到欧阳玉明他们的情况,心生一计,朗声狂笑道:“现在知道错了吧。只要你们过来,跟我回城主府,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毕竟你们也没犯生命大错,不就杀了个女人嘛,城主也不会过于刁难你们的。”
高阳道:“放你娘的狗屁,有本事你过来抓我们,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好忽悠不成?”
赵将军也不生气,自顾在棚子里架起火堆,在烤着烧鸡。
这时,铁索桥上的浓雾更加浓郁,浓雾已经包裹住欧阳玉明他们。
“冲过去,闯百花谷,否则没有生机。”
“是。”
欧阳玉明一行冲向百花谷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