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真小小怜悯（无情）地看着嬉皮笑脸的许零。

“你不道德。”

一股淡淡的道韵之风，从灵枢嘴里呼出。它像一位千岁的老爷爷一般，慈祥地看着许零，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呵护。

对！

每一个走上歧途的孩子，它都会耐心地教导他们回归大道，重新做人！

“啊呀！精神攻击！”许零大叫一声，竟未被灵枢的问道直接卷入低迷情绪中，他双眼直视大乌龟，十分自信地高喝一声：“我很道德！我五岁就会自己丢垃圾，七岁上街扶老奶奶过马路，十岁会唱我的祖国最美好，十二岁了还拾金不昧……我是汇集天地大道德于一身的十分正气男人！”

可怕的精神污染，反而从许零的双眼直逼灵枢识海！

什么？

灵枢眸光一震，脸上随即流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居然遇到对手了！

但凡自己出手，芸芸众生无不痛哭流涕，跪地陈述自己自穿开裆裤起便进行过的“斑斑劣迹”。

然而这一次与自己对战的男人不同，他不似云泽木头对自己的大道佩服不已，不似空宫法文星，还能勉强与自己对上几句“道非道，非常道。”他相当自信地耍无赖，甚至粉饰自己的所有不良记忆，明明是个泼皮，内心却毫无破绽，异常坚定地相信自己！

它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狂妄自大到这个地步的人物！

我不信！

顿时来了兴趣，老乌龟将自己的大鼻头紧紧贴在许零的头皮上。

“你胡说，老祖我分明嗅到了一股……极不道德的味道！”

“妈了个巴子！你跟着的主子那么坑，你闻到的一定是臭小小！”

“哈！好厉害的一张嘴！不过你也只有这片刻时间可以挣扎残喘了，待老祖我发现你的不道德，势必要让你跪在地上不断忏悔你那些带着污点的过往。”

“像我这样金光闪闪的男人，是没有污点的！你大可用力地找，我的完美，我的无瑕，定让你个最不道德的大乌龟自惭形秽！”

你一言我一语，因果道韵在空气中剧烈地交锋起来！

真小小瞠目结舌。

此刻她可以笃定，许零对于仙修手段，现在绝对是零基础，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很快就会被卷入灵枢老龟的问道声中，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恐怖精神异力，却自然而然地化为了一道精神屏障，将灵枢的道法远远地隔绝在外！

忘记了……

这可是后世被临谷尊称为“虚灵”的男人呀！

甚至肉体未修炼至混元大罗，亦能与仙王争锋的人物！他的机甲，他那变态的精神风暴……都是他御世的最强武器，纵此时他只是一个混混，亦不能小觑！

真小小不断腹诽。

看来这一回，许零的确是灵枢开发更强因果道的磨刀石！

不过……

“不过趁着这两个家伙论道之际，我也应该做些事情。”一边自言自语，真小小一边轻哼一声：“零。”

“我在。”

一道光影在零号机甲室内现身，身着黑色的紧身皮肤衣，五官虽然与许零一模一样，但眉宇之间，少了许零身上那份独有的泼皮气势，反而看上去更让真小小顺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