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无论玉化髅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安抚子魔的暴动。

虽然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断后退的沈雪舟却在玉化髅的突然失控中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子魔？”

“虚灵？”

他紧紧蹙眉，低头打量自己手中的虚天剑，明白似乎是虚灵传承弟子的身份，救了自己一命。

不过同时，他亦满心的疑惑。

看来虚灵道尊生前，绝对是一个无限风流之人，而且体质极招惹魔女喜爱，譬如晚晚……譬如子魔！

这些一各个实力说出来吓人的漂亮女魔头们，特么都是虚灵的头号粉丝。

“不……”

情况完全失控，玉化髅甚至拿出了封印与弹压的手段，都没能成功将子魔压回自己的胸腔之中。字典里已经没有词汇可以形容玉化髅的表情与心情。

千错万错，他不应该向拥有虚天剑的人出手。

嘭！

肋骨直接被炸断两根，子魔怒气冲冲，自其胸腔内飞出。

“我看错你了！”子魔戾气满满地咆哮。

这才是比断骨更可怕的剧痛！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知道鼻子碰过多少灰，不知道熬过多少年的等待，现在才有机会与子魔如此亲切。

然而之前所做一切，都因为今日这个过于急功近利的举动而付诸东流。

“不不不不不不不……”

在子魔的质问下，玉化髅结结巴巴地解释，然而无论什么言词，都无法再将二人脆弱的盟友关系修补。

“撕星裂地！”

盛怒之下，子魔恍惚之间忆起了一个术……

那是某年，自己与虚灵身陷异域晶族的领地，虚灵的魔动傀儡受到辐射，无法自如运转时，自己发动禁法，直接摧毁一切的画面。

对！

就用它！

对突然甦醒于自己破碎记忆深处的曾经而欣喜无比，子魔甚至未来得及细想当下，更忘记了身处于合道战场的危险……

她一指指向苍穹。

缎子般的长发在风中摇曳。

原本充满魔性的脸颊上，突然生出一抹神圣与端庄。

指尖发光。

无论多远都能清晰地看见这光色在黑暗中闪烁。

沈雪舟怔怔地看着此刻突然对玉化髅发难的女魔头，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抹异样！说不上怎么回事，他在子魔的身上，感觉到了熟悉，像极了某个曾出现在自己人生轨迹中的人。

不过没有时间细想那么多。

即使此刻的子魔所散发的气息很是令人心悸，然沈雪舟还是收起虚天剑，无声无息地迅速消失在虚空之中。

此地便交给两个魔头内斗吧，他要去寻小小了！

从自己烙印在小小体内的精神刻痕来看，她似乎正在高速移动，不断进行空间跳跃，一般会以这种速度和方式遁飞的，都是遇到大麻烦了。

在沈雪舟即将远离子魔与玉化髅的刹那，他的耳畔突然响起了玉化髅近乎于疯癫的狂啸声。

“住手！”

即使已经相隔甚远，甚至神通术法都难以波及，但沈雪舟还是在这嘶吼的震动声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