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轻轻笑了笑。
叶君霖的火气有些大啊。
从蓝城回来之前,美人儿还说,叶君霖一大清早找了过来,吵着闹着要见她。
不就是给他送了个美人儿嘛,至于心心念念着想要感谢吗?
“叶哥哥,我们即将要合作了,你作为前辈,今后,还请你多多指教才好。”唐夭夭笑容乖乖甜甜,声音也非常谦虚。
叶君霖心窝里涌动着一团怒气,恨不得将她给吞了。
“唐夭夭,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叶君霖那张俊颜上满是怒气。
唐夭夭眨了眨眼:“我怎么会与你过意不去?”
“上次的事,你想就这么揭过去了?”
闻言,她轻轻笑了笑,声音越发的乖巧:“我只是觉得那姑娘与你有些相配,你也不需要这么感激我嘛~”
“相配?”
叶君霖一阵恶寒,随后又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相配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
过去了一段时间,酒吧那个小姐姐具体长什么模样,她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依稀记得,当初看那女孩儿的第一眼,感觉特别适合做叶君霖的伴侣,妖艳,妩媚……
“唐夭夭!”叶君霖气急败坏,此刻毫无形象。
“怎么?她瞧不上你,跑了吗?”
叶君霖见她无辜的眨了眨那双美丽的狐狸眼,内心是又愤怒,又不舍。
对待美人,他一向都非常绅士,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意:“你与她认识吗?”
“不认识。”
叶君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蹙了蹙眉,问道:“那你知道她卸妆后的模样吗?”
唐夭夭:“……”
从洗手间赶过来的苏美刚好听到了这句话,再联想到离开蓝城的那个早晨,这是来找茬了?
唐夭夭弯唇:“莫非……”
“闭嘴。”叶君霖呵斥住她。
唐夭夭瞬间明白过来,十分想笑,又感觉太放肆了,她乖乖女的人设可不能在他们面前崩得太早。
倒是苏美,细思极恐后:“噗哧……”
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化妆后是一个模样,卸妆后,又是另一个模样。
叶君霖那愤怒的容颜上有了几分红晕,随后又变白了:“你当真不知道?”
“连叶哥哥都没能认出来那张脸究竟如何,我又怎么看得出来?我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谁知道……”
说着,唐夭夭咬了咬嘴唇,一副无辜又后悔的模样,狐狸眼轻轻一动,闪烁着几分懊恼。
终于,叶君霖信了。
他环顾四周,沉声说:“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是。”
随后,叶君霖快步离去,有种打碎了的牙齿吞进肚子里,异常的难受。
等他走远后,苏美终于忍不住了:“夭哥,你是真的牛皮呀,居然送他一个恐龙,要知道叶君霖素来只爱美人,所看到的都是美人,这一次,心理阴影可不小。”
唐夭夭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莫名感觉有些可爱:“我可没有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能说,叶君霖是酒鬼走夜路,终于碰见了鬼。”
苏美又笑了,脑海里莫名浮现起当时的场景,不由得八卦起来:“夭哥,你说叶君霖和那个女人睡了吗?”
“不知道。”
苏美分析:“难怪最近没有叶君霖的花边新闻,他这是不敢了,想与他春宵一刻的美女们该是要伤心了。”
“走吧。”
“嗯。”
她还要去见见赵玉生和徐东来。
走到办公室,敲响了门。
“请进。”是周江的声音。
唐夭夭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就见徐东来与赵玉生手里都拿着剧本琢磨着,同时,她看到了许伟。
陈春秋入狱后,他过回了正常的生活,用很短的时间,在娱乐圈内打响了名声。
许伟见到她时,内心一颤,眸色比起曾经的温软变得尊敬了许多。
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夭夭,你来看看剧本。”赵玉生已经将她当成了心目中的女主角,声音也很温和。
“好。”
苏美在一旁看着,内心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感觉,曾经,赵导对夭夭并不看好,现在,却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她相的,在不久的将来,夭哥一定会爆红娱乐圈。
唐夭夭看了一遍剧本。
这算是一个悲情写实题材,写的是一个三个女青年和两个男青年下乡支教。
这个乡下不仅穷还很僻远,不通路也不通电,甚至没有一口清澈的水,山上的孩子没有教育,仿佛被世界隔离起来。
两个女青年得知此事后去了乡下,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上山后,要下山,需要步行三个多小时。
这部剧里面,没有特别的女主角,感觉这四个青年的戏份都差不多。
能被称为女主角的是叶歌。
主要写一个女学生王秀花,她十三岁,家境贫穷,父母不懂教育,也不懂孩子应该走出大山,不相信学习能让人的日子过得更好。
父母只会耕田劳作,认为上学就是浪费劳作的时间。
山里的孩子都去了,但她将女儿扣在家里种农活。
叶歌与男主角江蓠几次去王秀花的家都被拒之门外,直到开学,也没能说服她的父母放她来学*******小小的孩子们都来上一年级的课本,最大的学生十七岁。
一开始大家都不懂礼貌,中午吃饭的时候不会等人齐,像是打仗,看人的目光也很警惕。
男孩子很调皮,认为老师们与他们说着不同的话,是怪物野兽,经常扔石头,将水倒在老师的床上。
有一天,叶歌在洗头闭着眼的时,一个男孩子捉了一只耗子扔在她头上。
叶歌虽不是名门千金,却也是在城里长大,哪里受得了,大哭了一场后不想再教下去了。
她想逃离,悄悄下山。
当天,是江蓠的数学课,她离开了学校,走到门口就见到了王秀花。
王秀花很怕她,却又像是想知道什么事,最后,鼓起勇气走到她的面前,小声问了她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改变了叶歌的一生。
普通话里的我们与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