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吗的,头疼的要炸啊。”
阎军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想起昨天的事,他连忙沟通系统。
“系统,我昨天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叮!奖励已经发放。”
阎军一听,忙又打开自己的储物空间,果然变大了一倍,不由心中大喜。
这储物空间,起初就像个大纸箱,现在则像个小卫生间,已经能装不少东西了。
他嘀咕道:“记得便宜老哥藏了支喷子,登山下墓,除了要对付恶鬼粽子,难免遇上凶禽猛兽,老子也是肉体凡胎,带上它以防万一。”
一通翻箱倒柜,终于在老阁楼房顶的夹层里,找到一个长长的油纸包,旁边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铁皮箱子。
嗤拉嗤拉……
三两下扯去油纸,阎军手上多出一把乌光锃亮的长枪!
这枪长一米有余,枪管非常粗,枪托的材质是硬木加上工程塑料,既有浑厚质感,抵肩处还略带弹性,关键不会太重。
“哈哈,雷明顿m870,还是他吗的军用型,只要打对地方,狮子老虎也能一枪撂倒啊。”
拿着枪比划几下,阎军满意的将其收起,又打开那俩铁皮箱。
第一个箱子是半开的,又经过二次密封,里面并排两摞弹药盒,左边那摞缺了一盒。
打开一个盒子,只见一根根指头粗细的小红棍儿,全是崭新的12号霰弹!
“我靠,这老哥,还真猛啊!”
阎军粗略计算了一下,一盒16发,这箱子里还有9盒,那就是144发!
至于缺的那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阎军之前偷拿出去打枪了。
忍住激动,阎军看向另一口更大的铁箱,里面居然有好几件东西。
三把折叠工兵铲,一支带套手枪,一盒黄澄澄的子弹,所有东西都用塑料袋密封着。
“哇去!这下装备齐全了啊!”
阎军拿起铲子和手枪,问过系统才知道,这些都他吗是进口货!
德制k38折叠工兵铲,二战时期,老希手下精锐部队才装备的拼刺利器。
这玩意儿厚重锋利,钢口极好,木柄非常强韧,抓在手里就有种热血沸腾、想要砍谁几下的冲动。
比利时m1935勃朗宁手枪,二战欧洲各国官兵通用的自卫武器。
这枪不仅威力大,装弹量也高达13发,别说如今才八十年代,就算再过一二十年,也不会太过时。
而且这把枪还有许多不同之处,做工极为精致,手柄、套筒都有银纹雕刻,不仅手感更好,估计精度也比一般枪要高。
阎军把玩片刻,将这些一股脑收进储物空间。
“叮!宿主请注意,现在发布任务。”
刚把东西扫荡完,系统又蹦了出来,阎军停止摆弄手枪,仔细聆听。
“叮,剧情任务:加入胡巴一的盗墓团队,和他们一起前往内蒙草原。完成奖励:正品摸金符一枚。”
“行。”
接下来的两天,阎军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潘家园跑,在大金牙店里守株待兔。
皇天不负苦心人,因为经费不足,胡巴一第二天就来找大金牙卖表,被阎军逮个正着。
“哈哈,胡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哦?怎么说?”
一见面,阎军就把胡巴一给整蒙了。
他嘿嘿一笑,说道:“你和胖哥和我,咱们都是一路人,骨子里就不安分,我昨天还跟金爷打赌,说你们憋不够三天,结果……嘿嘿。”
“这么说,你小子专门蹲我呢?”
胡巴一也听明白了,意外的打量他两眼,开门见山道:“我们这趟要去东北老林子,那边儿山高林密,毒虫猛兽不知有多少,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吃得消吗?”
阎军也不答话,脱下衬衫,拱起双臂,两手用力握拳。
咔嘣咔嘣。
一阵骨节爆响,阎军一身的腱子肉顿时显露出来!
虽然没有健美先生那么夸张,但绝对是他这个年纪罕见的强健体格。
“哎呦喂,我说阎爷,您这…这这,绝对是深藏不露啊。”
大金牙吓了一跳,有些羡慕的望着阎军。
胡巴一也很惊讶,说道:“好家伙,你这体格,不比当兵的差,经常锻炼吧?”
“当然,我每年户外活动几十次,三山五岳都快跑遍了,就是没见识过东北老林子。”阎军穿好衣服,目光直视胡巴一,缓缓说道。
“这……行吧!”
胡巴一点头答应道:“你,我,胖子,咱们也整个三人小组,互相有个照应。”
“得嘞!”
当天下午,胡巴一叫来胖子,还是大金牙做东,四个人又在东四搓了一顿。
晚上,阎军请他们修脚,泡澡堂子,小小的消费了一把。
俗话说得好,男人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瓢过娼。
胡巴一和王胖子至少占了其中两样半,同学加发小儿,一起下乡插队,还特么爱过同一个女人丁思恬。
至于有没有一块儿去发廊泄过火,那就没人知道了。
这种深厚的革命友谊,阎军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一个半个。
胡司令和王胖子都是性情中人,若能结交,他当然不会错过,泡澡堂子大家坦诚相见,就当一个好的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各自的装备,一大包食品、礼盒,甚至还有一台黑白电视,几部半导体收音机,搭上了北上的列车。
在车厢里,胡巴一对着阎军说道:“兄弟,你一个大学生,前途无量,怎么非得跟我们淌这浑水呢?”
胖子在那嗑瓜子,闻言也是附和道:“是啊,我跟老胡是穷困潦倒,再不想招儿就喝西北风了。”
“可你不一样啊?老爹还在部队扛大梁,哥哥又是营长,随便安排个职,那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吧?”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阎军摇头苦笑道:“呵呵,道理当然谁都懂,不过我是个野性子,过不惯清闲日子,否则也不会去学考古。”
“要说过日子,就像你们二位,谁家里不能安排?不照样卖磁带吗?”
“这……你别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都说人胖体虚,扯了几句闲篇儿,胖子打着哈欠揉着眼,歪在卧铺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胡巴一从上铺扯了条薄被给他盖上,对阎军一笑,两人也各自闭目养神。
这时候的火车,时速只有六七十公里,沿途还要靠站停车,足足开了一天一夜,才到达内蒙境内。
下了火车,又转乘五六个小时的汽车,直到最后一座乡镇,前面再走就没路了,三人这才下车。
看看时近中午,在路边胡乱吃了点东西,胡巴一扛起电视机,就要开11路进山。
阎军连忙一把拉住他,问道:“哥诶!你就准备这么蹦过去?”
“要不然呢?前面不通车的。”
“对啊,以前也都这么走的啊?”
见两人望着自己的天真眼神,阎军顿时一脑袋黑线。
他随手从兜里摸出20块钱,转身走向路边一辆拉粮食的马车。
五分钟后,三人把大包小包搬上马车,一路向山区进发。
胖子解放了双手双肩,顿觉浑身舒畅,感慨道:“他吗的,老子在这儿住了好几年,头一回享受车接车送,老胡,你丫三十年来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拉阎军入伙!”
胡巴一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老子不想坐车?他娘的,谁让咱俩是穷鬼,兜儿比脸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