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的人物英俊是英俊了些,可是没有我杨大哥的神韵。”李念夏道。
杨破云拉着李念夏的手道:“画这些画的人并不认得我,应该是掌握了我们几个不少情报。你看,我怀抱婴儿应该就是花生了。
一想到花生,杨破云的心揪了一下。
李念夏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低声道:“花生一定会没事的。他跟了普通人家,总比跟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强,也许这是他的幸运。”
杨破云点了点头。两人说话之时,一个店小二来到近前道:“我家主人想请大侠到府中一叙”
杨破云道:“你家主人是那个?若是相识何必这么鬼鬼祟祟,若是仇家不妨明刀明枪。”
店小二道:“我家主人说,他和大侠既不相识也不是对头,去与不去全在于大侠自己决断。”
“这倒有意思了。你家主人还说过什么?”
“我家主人还说,他知道很多大侠不知道的往事。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大侠的兄弟做客,他们受了重伤,希望见大侠最后一面。”
“要挟我?”杨破云怒道。
“不要误会,你的两个朋友是我们拼掉几十个兄弟救回来的。但他们伤的很重,主人已经竭尽全力了,可还是没有办法。”
李念夏问道:“是那两位朋友?”
小二道:“两位去了,便知道了。如果杨大侠能去,说不定这二人还有救。”
李念夏知道杨破云的心意,替他说道:“我们去!”
小二点了点头,塞给李念夏一张纸条,便侍奉其他人去了。
李念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东郊大兴寺。
“杨大哥,会不会有诈?”
“去了便知道了。”
二人吃饱喝足,结了银子走出门去,小二站在门口笑嘻嘻道:“客官走好!”
西郊大兴寺倒不是什么隐秘地方,只不过没人肯带路。问过才知道那是个极凶之地,经常有鬼怪作祟。
扮鬼怪吓人,是江湖上的小团伙惯用的圈地伎俩。杨破云心中暗暗觉得,长久以来困惑他内心的问题,要有答案了。
到了大兴寺后已夕阳西下,看得出此地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寺庙,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李念夏转了一圈,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正要说话时,一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幽幽说道:“二位跟我来吧。”
装神弄鬼的事情杨破云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意。而李念夏虽然知道那是人装的,但心中仍是发毛,紧紧的抱住了杨破云胳膊。
白衣女子走到一个无头佛像跟前,说道:“开门!”
远处高大的佛祖像忽然动了起来,露出莲花座下的一个地道。
二人便沿着地道向下走去。过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到了佛寺打的地宫之中。
“主人,杨大侠来了。”白衣女子向着黑暗角落说道。
杨破云这才看清楚,角落里有一张木椅,木椅上坐了一个人。
“杨破云,你终于来了。”
杨破云听这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便要没命一般。
他拱手问道:“阁下是谁?这么劳心费力找我前来为了什么?”
那人笑道:“我腿上不便,就不给你回礼了。我的名字不好听,你还是叫我阶下王吧。”
杨破云疑惑道:“阶下王?”
“我快死了,这次叫你来就是想临死前看看她心心念念的故人是什么样子,顺便跟你说一说往事。也许会对你有些帮助。白女,把我推过去。”
白女将角落里的那人推了出来,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面容枯槁的中年人。
“我中了诅咒,一辈子不能见光,只能躲在地下。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请你们来,也是怕被朱羽追查到。看你的样子,好像贺云暖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啊!”
杨破云摇头道:“你认识我师父?”心中暗道:这人直呼狗皇帝的名字,便如同叫一个常人一般,来历一定不简单。”
“我正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既然你提到了贺云暖,那我就先说贺云暖吧。”阶下王微笑道:
“贺云暖与朱羽非比寻常的关系想必你知道一些吧?”
“当年狗皇帝还未登基时,他们曾以兄弟相称,还秘密结成了一个派系,叫做南湖派。”
“对的。南湖派虽是个隐秘的朝堂势力,但却有不少年少有为之人加入其中。除了朱羽、贺云暖,还有卢靖秋、宋之濂和你爹杨慎。”
“连我爹也是南湖派的?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他们团结起来要对付的人。”
杨破云惊道:“你是废太子朱骨?”
“我的名字的确不好听啊。他们五个结盟,把持了兵权、财权,还掌管了京城的防戍。我自然不是对手!败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