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说：“我没看他。”

顾朝继续酸溜溜的：“他对你图谋不轨。”一说到这个，少年的眼底不由得微微沉了下来。

苏瓷不想被他继续酸了，用柔软的手掌挡开少年低下来的薄唇。

垂着长睫：“你还想欺负我。”

顾朝微愣，一想到自己在包厢里说过的话。

眉头微微皱起来：“我说的欺负不是那个欺负。”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

苏瓷微抬起小脸，目不转睛地说：“之前就欺负了。”

顾朝：“.....之前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

他微低哑着嗓音，把他的小草莓抱进怀里，抱着她的身体：“以后我只把你疼哭，亲哭，抱哭。”

苏瓷任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

顾朝有些贪恋的闻着少女身上的草莓气息，像是上瘾了一样。

他喉结微微滚动，试探性地开口道：“林淼在洗手间跟你说了什么？嗯？”

苏瓷耳朵柔软，像是听不出他的试探。鼻音柔软地说：“她说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气味素。”

顾朝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出声道：“她偷听过我跟我爸吵架。”

少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喉咙有点干涩地说：“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不会还想跟我分手？”

最后两个字。

顾朝几乎是挤着出来的。

在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顾朝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抓着她的手，坐在了长阶上。

出声道：“我妈妈是个没有气味素的女人.....”

顾朝说：“我爸出轨很多次，她也原谅了。”

他扯了一下唇说：“因为她相信，只有气味素，才能维持的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顾朝的内心不由得微紧。

他没有告诉季雪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他骨子里流的是顾父的血，他们是亲生父子。

顾朝觉得讽刺。

就连他的母亲，也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

苏瓷没说话，只是抓着少年的手，慢慢地跟他十指相扣，然后微微张唇道：“顾朝，我在喜欢你。”

她微抬起小脸，软软道：“跟气味素没有关系。”

顾朝喉结微滚动，他抱着少女，没说话。

但是他心里却是在动摇了。

顾朝从前不相信气味素，但是很快就是苏瓷的生日。

顾朝动摇了。

他像是变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那类人。

顾朝觉得嘲讽。

-

几天后，苏瓷的生日到了。

生日当天，一根属于少女的头发，被送了出去。

而顾朝则是拿着属于少女的dna，同自己的放到了一块。

他唇线微微紧绷。

医生道：“三天就会出结果，第一时间会告诉顾少的。”

顾朝靠在走廊里。

握住的拳头忍不住收紧起来。

成年以后，气味素之间要是遇到契合的，就会相互吸引。

顾朝保证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

但是他能保证苏瓷的吗？

顾朝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医院，觉得胸口在犯闷。

要是真的出现了那个人。

他会忍不住....想杀了对方。

三天后。

顾朝拿到了他跟苏瓷的气味素匹配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