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乞豆叹了口气,说:“杀吧!反正我就是来送牛羊给王爷的!如今却因这一个而获罪,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是要死,那就死吧!只是王爷的名声就得败坏了!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我这一个小人物之死也能影响到一个大人物,看来我还是不错的!”
绝啊!他就是说了,你郭海阳杀了他就得名声败坏了,问你杀是不杀?
郭海阳却是笑了,他就知道柯乞豆会这么说的。所以郭海阳便说:“谁说我要杀人了!匈狄人奉我为师,我怎么会对徒弟不好啊?你们可不要平白无故地屈解了本王的意思!懂吗?”
郭海阳把眼一瞪,像是在责备着众人,可众人心知肚明,郭海阳根本就没有一丝责备他们的意思了,现在所说的不过是随便说说。
郭海阳一指那一具尸体,便问:“你可认识他啊?我相信匈狄人是勇敢的,是不会做下三滥的事情!可是这一个死去的匈狄人却是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唉!是匈狄人变了吗?变得如同一只老鼠一样,只懂得用阴险的卑贱的手段了吗?不能称得上草原勇士了吗?”
郭海阳所说的话可不得了,这是句句诛心啊!都是在冲击着匈狄人最赖以自傲进行着打击。
柯乞豆受的气足够多了,他似此还怎么忍受得住啊?他当然是要爆发了!
柯乞豆大声地叫道:“才不是你王爷所说的那样!至于这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了!也不能把一切罪名都安在我们匈狄的头上!”
柯乞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是啊!他可没有下令啊,想必达达也不会下令的。
难道真是有匈狄的仁人志士实在是看不惯了,所以才会出手,想要惩治一下荒唐王爷?
郭海阳笑了,他见到柯乞豆疑惑的样子,他就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功了!他要的就是这一个结果。
于是郭海阳便说:“好了!我相信你!只是这一件事当然得查!不查不行!我们这一边没有人死吧?”
黄家粲回答:“我们这一边倒是没有人死!死的是这一个匈狄人!可能是这一个匈狄人想要放火,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太过于愚蠢,放火想杀人不成,却害了自己的性命。”
其他的人是站在郭海阳这一边的,自然要跟着郭海阳说话了:“是啊!他可真是太愚蠢了!想害人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柯乞豆的脸色十分难看的,这么多人数落,偏偏他是无法反驳的。
郭海阳便一指尸体,说:“这一具尸体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柯乞豆一看,他越发地猜不透郭海阳的意思了,把尸体交给他处理?这是在试探,还是什么原因啊?
可是当柯乞豆一看向郭海阳想探明他的用意之时,郭海阳已经远去了,连身影也消失了。
这令得柯乞豆更不知所措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把这一个人的尸体运回去的。
明珠看着大玉儿,郭海阳这么做的原因,她是猜不透的,可大玉儿却是摇头了,她这一次是真的看不透郭海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伏春柳就和杨国忠一起了,这一种情况是十分明显的,郭海阳这一边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二人都看在眼里,又有这么多双眼睛,他们不可能是不顾事实而乱报一通的。
郭海阳一回去就见到了被众人所追的清河崔氏的人,他脱下了外衣,随之向郭海阳行了一个礼。再把假面目给撕了下来,这居然是聂远图!
聂远图假扮成九大家族的远房弟子,这是为什么啊?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他一定是郭海阳授意才这么做的。
这不,郭海阳笑眯眯地说:“好!远图啊,你这一件事办得很不错!本王十分地满意!”
聂远图便说:“王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放火烧了自己的地方,这好吗?虽说那一个匈狄人是俘虏,是故意放进去的,死不足惜啊!而且本来王爷接受了匈狄人的牛羊就给了对方借口,现在又有清河崔氏的存在,这不是更让自己身处不利的境地吗?这可不好!”
郭海阳笑了,说:“我这里不过是小小的斗争!就算是朝廷的大佬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也不过是他们为了更大的斗争所做的障眼法罢了!看似皇上和九大家族在批斗我,实际上我是越发地安全了!”
郭海阳随之冷笑一声,说:“而且匈狄人想要笑话我,想要害我,本王可不能让他们如意啊!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人要有志气!一定要还回去!”
听到郭海阳这么一说,聂远图只是一笑,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可不懂。只是听到不会吃亏,尤其是在对外族那里不吃亏,这就可以了。
聂远图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汇报,便双手呈上一封信并说:“对了!魏王有书信来了!王爷,您请看!”
这年头怪事还真不少,魏王居然是有书信来了。只是郭海阳明白这怪事并不怪,魏王给郭海阳来书信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郭海阳一猜就能猜到魏王信中的内容是什么了。
所以郭海阳就把书信拆开了,一看,果然!虽说有郭海阳的神奇般千里之外的破案,让占山国二王子黎真知的死真相大白,是占山国六王子黎立威所为。
按说,这一件丑事,占山国是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不可能乱来的。
可是朝廷还是害怕啊,不可能是按常理,还是要提防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然是得陈兵边境以防占山国的来犯。
而这一差事就让魏王领了去,别看破案让安朝度过危机是郭海阳居功甚伟,可是魏王跑到播州去,他也是有功劳的,他现在也一并捞到好处。
而魏王再率兵去陈列边境的话,那么魏王一旦班师回朝之后,他的功劳会更大。
这一次可是战功!可不同于往常的功劳,可以对太子的地位造成更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