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高山,翻过奇石,在我迷茫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看!”
更重要的是,林殊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前进的动力。
“谁也不清楚前面的路到底平坦还是崎岖,但到底都能越过去!”
林殊带着陆庆翻过半路上的奇石,趟过小溪,小心翼翼的穿过蚊虫极多的树林,一路行至山下。
“父亲说,我以后总要走向官场,只不过是在文臣武将中选一个罢了!”
侯府的马车就在山脚下停着,陆庆甚至能够透过不算繁茂的树丛看到侯府的标识,林殊却拉着陆庆停了下来。
“这里的事情,保密!”
冲陆庆俏皮的眨了眨眼,林殊才拉着陆庆下山登上马车。
对于这个要求,陆庆自然是答应的非常痛快,这里本来便是林殊自我放松的场地,让她来本来便是一种盛情邀请,她怎么可能将这个对林素来说可能意义非凡的基地告诉其他人?
“带你来这里,也不单单是想要放松心情!”
林殊轻轻按住陆庆的头晃了晃。
“表哥那边,你若有意,大可放手去做,毕竟我们的孩子即将抵达!”
陆庆在害羞之后才反应过来林殊说了什么。
“找到了?”
“很多,要你来筛选!”
林殊不得不按住陆庆,示意陆庆声音小些。
那批孩童几乎都是两三岁的遗弃子,在寒风索索中被街上的乞儿欺负,诺澜寻了些,又从中挑选出来一些样貌、谈吐等都好的孩童,安抚好情绪之后,送往镐京。
“不日便到!”
获得这个消息,陆庆欣喜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家中也是有许多姊弟,玩耍读书都是一起,热热闹闹的,虽然从家中蒙冤之后她便变成了孤身一人,内心还是很期待能同小孩子们一同玩耍。
虽然林殊也说了是年龄小的孩童,陆庆也十分激动。
林殊无奈的摇摇头,想着其他办法将陆庆的注意力哄到别处,马车中一路都飘扬着欢声笑语。
将陆庆送回家中,林殊便消失不见,陆庆在府中遍寻不到,只好等着林殊晚上回来时问清在马车中被忽略的细节。
这一等便是半宿,等林殊踏着夜色归来,便见屋内正亮着昏黄的烛火。
推开门,原本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陆庆揉着眼睛爬起来。
“厨房内有热水!”
“已经洗过了!”
林殊上前牵着陆庆的手,安排陆庆躺下之后,林殊才吹灭了灯盏。
次日,陆庆才察觉到林殊回来的事实,忙将洗漱完的林殊颔拦了下来。
“以后,还会不会有孩童送来?”
毕竟,林殊也说过,这些不日即将抵达的孩童可能是第一批,因为时间不够,才暂时只定了这些人!
而且,这些孩童一起送到镐京,总要寻个地方将其都妥善安置下去,毕竟她们需要的也只是一名孩童,其他的总要有个妥善的去处。
“放心,我们会将他们都送入学堂中!”
因为院中已经有侍女侍卫走来走去,林殊便也没有详细说,陆庆点点头,显然是清楚了她的意思。
“不要过于担忧,在将这些孩童带回去时,诺澜已经问过了他们的意见!”
也就是说前来镐京都是那些孩子的选择?
林殊知道这件事自己办的也有些不对,但现阶段,那些孩子继续无依无靠的在街上流浪,还不如带入学堂中解决了温饱之后再谈之后的发展!
至于要成为她们义子的那个孩子,林殊定然是要仔细筛选的!
此话题暂时告一段落,陆庆照例去朔善堂找老夫人,林殊原本想要去慕容羽那边,想了想,林殊先去了侯夫人那边。
“母亲,这段时间可否暂时低调些?”
林殊搭着手势想要快速说服侯夫人。
毕竟,过段时间,外界的言语可能会达到一种很一面倒的程度!
“行!”
侯夫人答应的很是干净利落。
“你将藏起来的人带来我看看!”
“...您别闹!”
林殊扶额。
“您明明知道我是为了避嫌!”
“越避越嫌!”
侯夫人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坚持要林殊将人带回来了。
“你且去见见人小姑娘的父亲,已经要找疯了!”
林殊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她母亲会知道人在她那边。
是管盟主找上门来了,她母亲才猜到的!
“是!”
林殊答应下来。
“那...”
“你也不想我们都是为了谁才这么高调!”
侯夫人瞪了林殊一眼。
明白了!
林殊立即起身告退,姿态极其恭顺。
“德行!”
得到保证的林殊走上街头,便听见街头巷尾在议论纷纷,谈论的内容无非是九皇子和周邈的秘闻,其中十有八九都是凭空杜撰!
林殊摸了摸下巴。
事情办的还挺快!
这一路上,林殊都听到不下于十种与众不同的语论,顾南和周邈之间的感情也分外复杂,前一刻刚刚因为友人的劝诫而闹矛盾,后脚就立即开始合力针对某一个人!
林殊憋着笑来到皇宫,成功见到进宫寻求安慰的九皇子。
“你害本王!”
九皇子紧紧盯着林殊,似乎要让林殊给个解释。
周邈就在远处站着,同样盯着这边。
“您别急着否认!”
这里是前去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九皇子将林殊堵在这里,便是想要问个清楚,见林殊似乎觉得为难,当即带着林殊来到一处狭窄的宫苑。
周邈紧随其后,闭上苑门之后,便行至顾南身边盯着林殊。
林殊将自己的打算简单说了说,当然掠过了九皇子要求将周邈带离镐京的意思,而是随意编了一个看似不容拒绝的理由。
“...你是说,去查下面的官员?”
周邈面色古怪的盯着林殊,又看向面色缓和些许的顾南。
“为何?”
“危险!”
“为什么你猜不到吗?”
知道九皇子只会说少数几个字,林殊便代替九皇子回答了这个问题。
周邈沉默下来。
“现在陛下手中还有一个巡疆大使的官位,正好可以借由其远离镐京!”
周邈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终于叹了一声。
“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