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机带着江琴去了距离绿化带最近的一角,这里有一个正方形花坛,在江琴这个,这样形状的花坛放在这里真是非常违和。
“就是这个吗?”
被江琴指着问,傅机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一般而言,花坛都是以圆形为主,因为圆形更加符合的国人的性格与审美,会使用方形花坛的地方大多数完了完成一种嵌套式的结构,而圆形又和方形不够契合,这个花坛看着很奇怪吧!”
“嗯,确实很奇怪!”
江琴不由认可这一点,毕竟从他到这里来开始,她就觉得这个花坛非常奇怪,方形内部嵌套一个圆形,这或许还能接受,但圆形里面放着一个方形,而且是放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到底是什么鬼?
当然,如果外面的绿化带是方形结构,这个同样方形的花坛放在这里才不显得奇怪。
“为了抵消这种违和感,管理员把花坛的植被都弄成了圆形,也不能说完全有效果。”
“嗯!确实是这样。”
事实也和傅机说的一样,这件事的本身或许已经不用再做更多的判断啦!
又在这边逗留了一会儿,两人才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到了一棵挺漂亮的树前,有了想法的江琴拉了下傅机的手,傅机随即转头看她一眼。
“怎么了?”
看着不远处的树,江琴笑着问。
“要不,我们在这里拍张照吧,我们好像都还没有认真地在一起拍照片吧。”
“嗯……好吧。”
江琴说得对,他们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拍真正意义上的合照,在展览馆时候的照片当然不算了,那是傅机被偷袭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稍等一下。”
这种事当然应该要男人去做,傅机马上拦下一个过路的女士,拜托她帮自己和江琴拍几张照片,女人则是微笑着接受了傅机的委托,对这种时候,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好了!”
如此说着,傅机已经在江琴边上站好,看着摄像头,和之前被江琴偷袭不一样,这会儿的他还稍微有点紧张,就不受控制地把自己和江琴的站位距离拉大了。
“喂,小哥,你和你女朋友站近一点啊,你都快跑到框外面去了!”
这话当然是夸张了很多,傅机和江琴的站位虽然有距离,但远不至于到了让傅机没办法被镜头拍进去的程度,女士这样做只是善意地想要帮助这对青涩的情侣增进感情。
女士说出这样的话,江琴那边不由捂着嘴偷笑,傅机只能尴尬地挠着头,然后移回到江琴边上。
“再靠近一点!”
傅机无语,悄悄地挪动。
“再靠近一点!”
女士那边都像是没完了,一只手不停地摆着,要两人往一块走。
——这还不够吗?我们就差没有贴到一起去了!
傅机也是无语了,而这时候的江琴做出更加主动的动作。
她的手一下子钩住了傅机的胳膊,用力把他往自己身边拉过来,两人这就一下子贴到一块去了,把傅机吓得不轻。
“很好,就这样!”
咔嚓!
照片终于拍完了,可能是运气因素,也可能是那位女士的技术很好,这张照片拍的很不错,从傅机的手机里拿到一份,江琴一副欢天喜地,雀跃不已的样子,而傅机那边是一只手捂着脸,先当尴尬。
——这也太近了吧!
这还真是傅机第一次跟女孩子拍这种照片,在展览馆那次带来的冲击与这一次相比,就多少有点不值一提的味道了。
马上把照片保存起来,江琴转头看傅机,就看到他正一脸无语,似乎还在纠结拍照的事情,不由笑出声来。
“怎么了,你就这么讨厌拍照吗?”
——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释呢?
傅机苦笑。
“也不是讨厌吧,就是感觉这件事不习惯,不适应,毕竟以前真的没有过。”
“唉……你读高中的时候,高中毕业的时候,还有大学毕业的时候,不可能都没有拍过任何照片吧!”
江琴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说法里面难以理解的元素确实是多了一点。
“我在学校的时候,并么有什么玩得非常好的女同学,所以……”
好真实啊!
发现自己好像点中了让傅机十分难堪的地方,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来对这件事进行解析,毕竟这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的性格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存在吗?就没有那个女生跟你关系稍微好一点吗?”
“这个嘛……”
如果要回忆起自己过去的样子,傅机真想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因为他深切地认为过去的自己真的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他的性格有些……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
“好哇!”
对于傅机的事情一向都是超极感兴趣的,能更多地了解傅机,这绝对不是坏事。
两人这就往一边的长椅走过去,傅机边走边说。
“小时侯,因为家庭的因素,我的性格比较古怪扭曲,怎么说呢,就是比同龄人要圆滑很多,非常懂得如此操作势力关系,知道自己应该讨好哪些人,哪些人的存在是对自己更加有价值的。现在想想,应该是小时侯的自己很清楚自己与周围的人是不一样的,引而缺乏安全感,所以希望通过一种方式来让自己不受到伤害吧!”
说起这段往事,傅机眼中满是追忆感,两只手还不由自主地抓在一起,即便是到了现在,这段过往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存在。
“你想,如果你能够一直站在强者的一边,接受对方的庇护,生存就会变得容易很多吧!而对于师生关系来说,强势的一方就是老师,而在学生的内部,强势的一方就是拥有话语权更多的人,所以我非常听老师的话,对老师表示出服从,这样一来老师当然会喜欢我,在很多事情的判断上也会往我这边倾斜,而对于那些学生内部的头头,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们,但也绝对不会表示出恶感,要和他们委以虚蛇,以便在未来的事情判断上,让他们表示出对我支持。我这样的性格,是不是很恶心?”
如此说着,抬头看着江琴。
虽然他在笑,但江琴能看出来,他此刻心里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