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这东西可是有时效性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一件礼物送出去,那就应该把制作时间缩短,不然再好的礼物也会因为制作的时间太长而将对方的期待消磨干净。
认为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傅机在购买完材料后就着手礼物的制作,因为是照着店员提供的图纸,品控的问题或许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是这样吗?
傅机心里其实有点打鼓,正所谓图片是实物不符啊,买过来的实物尚且如此,自己手动制作的实物和图片之间的差距多半会更大吧!
虽然有这样的担心,可傅机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来,他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时间远比自己以为中的更久,事情也都是这样,想着总是比去做要简单太多太多。
“这样就可以了吗?”
看着面前这个有粉红色为主的彩色纸折成的盒字,傅机表情中不乏怪异,因为这东西的成品大小和他在图上看到的真是差了太多太多。
“你就不能稍微再大一点吗?”
现在,这个盒子真的就只有他手掌那么大,这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体积的事情还可以先放放,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还是让他比较满意的。
打开金属骨架的盖子,就能看到以十分规律的摆放方式嵌套在盒子内部的花与星点,将靠内的金属支架提起来,镶嵌在盒子里的花与星点就像是沉在水中渔网,被一次性拉起来。
从盒子里脱出来,金属支架自然展开,六条枝干像是蜘蛛的腿一般向四周延展开,有透明的串联的星点和花也像是下雨似的从上方垂落下来,形成一道红、白、黄、蓝四色交织的“帘幕”,尤其是当转动金属支架时,那因为惯性而旋转起来的色彩好似在眼前闪耀的霓虹灯,漂亮极了!
“这东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吗?”
当成品已经在眼前时,傅机都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哪怕这其中的步骤都是在自己的手底下走完的,可最后的成品竟然能展现出如此的视觉效果,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本来还以为会更加粗糙一点呢!”
将这东西在眼前完全展开之后,傅机心里又开始后悔了,拿出来看看是真的轻松,可现在要放进去,这又是真的让人头痛了,看样子只有要提醒江琴一句,这东西一旦拿出来,就最好不要再放进去了。
无奈着,傅机还是只能动手,先将金属支架散开,然后将星点和花按照指导书上说明的方式嵌入进去,不这样做的话,这个盒子是绝对不可能装得下的,即便是强行塞满,那本身的美观也就不存在了。
花了快一个小时,傅机终于完成了这一过程,然后躺在床上不愿意动了。
能最终将这一份礼物完成,着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现在就只能期望着明天收到这份礼物的江琴同样高兴。
傅机: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明天送给她。
这件事还是要跟好朋友说一声,傅机就给他发了这个消息。
朋友那边回复非常快,显然是对这件事兴趣满满。
朋友:你这是准备了一个星期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看着这个问题,傅机不由笑了一下,手指微动,回复一条。
傅机:手工制作的礼物。
朋友:哎!!!
在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会做这种手工的礼物啊!
朋友只感觉自己的认知好像被狠狠地冲击了一下,不知道到底是手工礼物这件事的本身让他感觉非常怪异,还是说傅机与手工礼物之间建立了联系让他感觉很怪异。
很快,他就就和傅机产生了一样的担忧,这东西的品控到底如何?
——出自傅机手下的手工礼物,这个品控怎么想都可能是惨不忍睹吧!
这个念头挥之不去,本着为了傅机好,不然让这份礼物直接毁掉傅机与对方之间的可能性,朋友对傅机提出一个稍显冒昧的请求。
朋友:能让我看看这个礼物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这个嘛……”
这个要求虽说显得比较唐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傅机看了一眼已经被收拾起来的礼物,心情就有点复杂了,为了给朋友看了一眼,把礼物拿出来,之后再花费半个小时把它弄进去,这也未免鬼畜了吧。
傅机:有点不方便。
朋友:……
傅机这样的说法就让朋友更加担心了,他很怕傅机弄出来的是一个连破烂都不算上的存在,不然怎么连给他看一看的勇气都几乎没有呢!
朋友:你确定这个礼物行吗?
傅机:我感觉还行,我自己看着感觉还是不错的。
这可真是一言难尽了!
有点哭笑不得,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直接说出,我觉得你这个礼物不行,我们需要更好这样的话,就只能顺着傅机的意思往下说。
朋友:既然这样,那就祝你明天好运吧!
傅机苦笑。
傅机:你这样一说,我的感觉倒不是那么好了!
朋友:……
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啦!
结束和朋友的对话,傅机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但脑子里全是关于明天,关于之后的事情,让他有点睡不着,或者说越睡越清醒。
——明天收到这份礼物,她会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太受控制地想了很多,傅机甚至是梦里都梦到了这件事,而再梦里发生的一切真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该死,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醒来,傅机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亵渎的梦呢,真是太罪恶了。
去水龙头前将冷水狠狠地糊到自己脸上,由于那场梦产生的悸动这才平息下去,他也逐渐取回了往常的那个自己。
因为要送礼物,傅机和江琴约在校内的未名湖的亭子里见面。
早上,未名湖混合着水分的空气让人多少感觉有些湿重,在湖面上飞来飞去的虫子也有些焦躁死的,四处乱撞着。
江琴来得比较早,傅机远远就能望见她坐在亭子中的长椅上,两条腿在面前伸直,脚后跟有节奏地往地面上敲击着,十分轻松的样子。
——好像,她一直都是一副没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呢!
在傅机的印象中,江琴一直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