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刚到温晗家。
收到了陈明杰的短信，已经做好决定，明天就去申市。
她是奔着这一趟出来，彻底完善L&L基本框架，现在跑了半个月，也就只有一个陈明杰是十分满意。
剩下几个人，虽然留着联系方式，也只是能用而已。
现在L&L，可不是养闲人的好时机。
姜杉是不打算再跑半个月了。
还能不能遇到第二个陈明杰难说。
这样大海捞针不是一个办法，人才难觅，可能是要暂时放一放了。
“陈明杰你不是很满意么？”
温晗看姜杉兴致不怎么高，坐到她旁边，“刚才不还说，二十来万买断他自主研发的香水，不亏么？
这会儿怎么一脸心事儿？”
“事情太多，琐碎，麻烦！”
公司发展太快，很多东西都是顾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想要都兼顾过来，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别太抠，该交给猎头，就让猎头去挖...”
“我也想啊。”
姜杉接着说：“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佳人集团，巴不得倒闭了...”
“那你自己出来找人不是一样么？
万一陈明杰是别人给你下的套呢？”
“陈明杰就是个套，这套也钻得值...”
姜杉话题一转，“不说我的事了，你公司现在这么样，练习生都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一说这事儿，温晗精神头没了，“根本就没有想的那么美好。
普通人的工资一千五，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我们公演门票的价钱快小一百了，有这钱人们都可以一家人去好几次马戏团杂技团...”
温晗摇摇头，“公演有的时候几个人，有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天天都在亏钱。
说句不好听的话，感觉还不如养猪，养肥以后还能卖掉，练习生养肥以后...那完了！”
“这么惨的么？”
姜杉皱眉，“偌大的燕京城，遍地有钱人，一周一俩次公演，五六百观众很难凑么？”
“燕京什么燕京...”
温晗接着说，“燕京这边的工程我都让停了，继续盖下去就是亏钱，申市那边的剧院都成那样了，我这边哪还敢继续鼓捣？
连发出去宣传的招募都已经取消了。
等以后有所好转，再重启。
反正地就在那里，跑不了...”
啧！
姜杉也是没有想到，情况这么遭。
不过现在想一想也是合理。
连小康现在都达不到，吃一顿肉都会心疼，又有谁会去想着娱乐呢？
有点儿失算，过于想当然了。
“申市的生活中心也停工了？”
“没有啊！”
“...”
姜杉无语，“你这边都及时止损了，那申市那边干嘛不停工？”
“你钱不早打到尚品么？”
温晗接着说：“人都招回来了，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总得有个总部，有事没事刷刷存在感，慢慢积攒人气吧？”
“...”
姜杉无言以对。
看来，回申市以后，抽时间得去看看情况了。
想想办法，让剧院能自给自足。
搞养成系偶像，是想让佳人传媒能保持盈亏平衡，这可倒好，多了一个亏损的窟窿。
“我觉得我们摊子铺得有些大了，就应该集中所有人，先搞好你的L&L...”
温晗看起来也是有些疲惫，“现在倒好，摊子铺这么大，各个都在亏钱！”
“不啊，黄婷婷的未来科技不是在赚钱么？”
“那你是没有认真算。”
温晗接着说：“盈利那点儿钱，连婷婷每天跑来跑去的油费都不够，还有公司的租金...”
“别算这么仔细么。”
姜杉讪讪打断，“算这么仔细多累？”
温晗白一眼姜杉，“说到底就是都在亏。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王淼佳人山水，如果城市综合体盖起来以后，也是亏损的话，那可是个大窟窿。
四个城市的城市综合体彻底建成，恐怕贷款不会低于百亿，佳人背上百亿债务，月月还利息，我们可能要给银行打一辈子工了。”
温晗看向姜杉，“云端国际的投资我们不应该拒绝，现在想想，千亿还真不多。
根本就不够佳人山水挥霍，也就是十几个城市去盖尝试综合体...”
“晗姐，你这边是不是缺资金了？”
“你给我多少都觉得缺！”
温晗一脸苦恼，“主要是看不到回头钱，一直这样下去，就是地主家也会没有余粮。
我这边已经是靠银行贷款过日子，公司欠着银行五千多万，头大！”
啧！
姜杉愣一下，然后忍不住直乐。
“你还幸灾乐祸...”
“晗姐，你这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儿差！”
姜杉笑着说：“尚景年扛着好几百亿的贷款，不想在还是过得很好么？
不背着点儿贷款还叫公司么？
你这刚背了五千万的贷款，就想要进行A轮融资了？”
“长这么大都没欠过谁钱，一下子欠这么多，没找你哭已经很不错了。”
温晗很是委屈，“你不给出谋划策，还嘲笑我...”
温晗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说出来了。
“...”
看着温晗想哭，姜杉却是莫名觉得好笑。
她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觉得好笑。
“你还笑...”
“那怎么办，我也跟着你哭么？”
“公司艺人没有名气，想要给安排点儿电影电视剧拍，都没有人要，一天一天我腿都快跑细了，头发都快愁白了，你还笑？
亏得只有我的钱么？
再不想办法，你那三千多万都得打水漂...”
“洒洒水了！”
姜杉看温晗红着眼瞪过来，也是不忍心逗了，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不就五千万么？
不用发愁了，还，明天就去银行都还上了！”
“拿什么还？”
“钱啊！”
姜杉又忍不住了，“晗姐，你痴呆了啊？
欠钱不还钱，难不成你还想要把公司还给银行了？”
“哪有钱？”
“...”
突然，姜杉觉得温晗是在给她下套，变着花问她要钱呢？
算了吧。
要就要吧。
虽然，之前就和温晗说好了，三千万投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给佳人传媒投钱。
反正卡里留下，要把化妆品、箱包等置办齐全，并且成规模的钱，现在是用不上了。
先把佳人传媒的窟窿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