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
赵菁菁也是拉下脸来，“我们只是签了实习合同。
多少实习生不和老板打招呼，直接走人也是有的事儿吧？”
赵菁菁特意扫一眼黄婷婷，接着说：“我们还特意来打声招呼，给公司时间，招人接替我们的位置，已经很仁至义尽。
姜总，你这位朋友阴阳怪气，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黄婷婷这个暴脾气，当即就要拍桌子。
还好，姜杉坐在她旁边，抓住了她的手，“桌子不疼，你也不疼么？”
“我是...”
不等黄婷婷说什么，姜杉便摇头，“你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以后看到有人递上辞职信，就拍一下桌子，练铁砂掌呢？
天要下雨，员工有更好的发展要辞职，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事儿，不值得生气。”
黄婷婷也不想生气。
但，听到俩人是因为有人过来挖所以想要离职，忍不住就很生气。
俩人毕业以后，的确文凭不低。
但，文凭只能代表受教育程度，并不一定代表设计水平的高低。
姜杉读的是工商管理，才读大一。
但，国际含金量极高的服装设计大赛，参加了一次，组委会都为姜杉破裂，颁发大奖项。
张敏和赵菁菁参加了，能有这样的结果么？
黄婷婷不觉得她俩能够做到。
不然，姜杉就不是此赛事得奖的第一人了。
姜杉在尚品做出成绩的时候，有公司来挖，挖去也是做开疆拓土的事儿。
并不是去做设计师。
姜杉拿大奖以后，各大奢侈品纷纷伸出橄榄枝，邀请加入他们的设计团队。
只是加入，而不是去带领。
在众人面前展现过什么样的才能，别人才有认可的可能。
张敏和赵菁菁进入公司以来，一直在暂代店长，有人突然冒出来挖她俩去做设计师。
黄婷婷很是不理解，俩人就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要挖俩人么？
挖走以后，俩人的未来，就会比L&L要好么？
其实，说到底，黄婷婷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姜总，我觉得你这态度，我们没有谈下的必要了。”
赵菁菁直接将店铺钥匙放在桌上，站起身，“好聚好散是做不到了。
我不干了。
爱告告去！”
赵菁菁说完以后，连张敏都不管，转身就往外走。
“告诉你的新老板，别总玩这种低级招数，都赖得搭理她。”
姜杉看着赵菁菁站定，接着说：“还有，我要提醒你，L&L每一件服装，都受法律保护。
借鉴我的设计，最好做高明些，不然，L&L律师团队，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你可以走了！”
“哼，可笑，一个大学都没读完自娱自乐的设计，我会去抄袭？
可笑至极！”
赵菁菁也是一步不让，她紧接着冲着张敏吼，“你还坐着干什么？”
“姜总，不好意思，菁菁她有些激动，您不要...”
“张敏，谁让你低头了？”
赵菁菁刚才只是不高兴，现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是超级不高兴了，“我用你替我道歉？
跟一个高中刚毕业的人道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赵菁菁说完以后，也不等张敏了，甩门直接离开了。
“姜总，不好意思！”
张敏微鞠躬，再次和姜杉说抱歉，然后就想要追赵菁菁。
哎！
姜杉微叹气。
说实话，张敏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礼貌谦卑打动了姜杉。
姜杉想要提醒一下张敏，“张敏，朋友是相互去维持，不是你一退再退，退到尊严都快要没了。”
张敏脸上有些难过，再次说声谢谢，依然选择离开。
“张敏...”
姜杉再次出声。
“留下来谈谈吧。”
姜杉刚说要说点儿什么，李娜看出来姜杉有留张敏的意思，开口说：“你和赵菁菁都很优秀。
但是，在一家公司的话，赵菁菁会愿意做你的跟班么？
她不愿意！
但，你也不想只给人当助理，你有你的梦想。
或许，你俩在俩家公司，才是最好的选择，谈不上对立，因为我们公司的目光不是国内，而是去抢占全球顶流奢侈品的市场。
店里的服装你也接触过了，比任何一家差么？”
张敏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坐下来聊聊吧！”
姜杉接下了李娜的话茬，“挖你俩的人是宋薇吧？”
张敏看向姜杉点点头。
“你应该了解她的公司了吧？”
姜杉接着说：“你俩去了以后，有独立设计的可能么？
走下来谈谈吧！”
张敏犹豫一番，回到桌上，坐下来了。
她的性格其实属于优柔寡断类型，所以，在赵菁菁强势的性格下，总是被牵着走。
但，关系到梦想的事儿，她犹豫了。
再听到姜杉和李娜的话后，觉得很中肯，同时，她也是更想要留在L&L。
所以，现在才会坐下来，想要找到一个不再跟着赵菁菁被动走，留下来的理由。
“想没想过，你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作品，为什么挖你？”
姜杉也是开门见山，直接道：“因为宋薇针对的是我，挖走你俩只不过是为了恶心我。
再有，你觉得在一家设计基本上是总公司那边考虑的事儿，你这天高皇帝远，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最后，你比赵菁菁差么？
你不比赵菁菁差，但赵菁菁却总是比你讨老师喜欢吧？”
最后这一点，击中了张敏。
说实话，她一直有些小嫉妒赵菁菁，走到哪里都能成为中心，她长得也还行，身材也不差，学业更是强过赵菁菁，但，总是会被人忽略。
她也想要得到重视。
张敏看向姜杉，“这是为什么？”
“气场的问题！”
姜杉给张敏解释，“因为赵菁菁的气场算是在学生中比较强一类，同时呢她敢去说，能说会道。
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点儿这个道理，但也不全是吧。
人会向往到不了的地方，会羡慕那些敢去做的人。
你对赵菁菁有好感，不就是因为她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儿，你也想要成为她那样受欢迎么？”
张敏坚定的点点头，她也想成为焦点。
“你跟在她身后，永远都做不到。”
姜杉接着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么，你看着的店，是挣的第一笔钱买下的店铺。
不管以后买了多少，对第一家店都有着极深的感情。
为什么选择让你暂代店长，而不是赵菁菁？”
姜杉紧接着摇头，“不用着急的答复我，回去好好想想，有决定了你打给李副总，她有事儿要安排你。”
“谢谢！”
张敏离开的时候，向着姜杉深深一鞠躬，姜杉的话打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