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陆希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晗姐...”
姜杉愁死了，“咋们能不带那么多修饰么？
直接说律师的原话。”
“这就是律师的原话，一直不差！”
温晗还想往下说，但，让姜杉这么一打断，思绪都连贯了，“我说到哪儿了？”
“心在曹营身在汉！”
“嗯，对，心在...”
温晗瞪向姜杉，这是火散了？
都开始拿这事儿打趣了？
“陆希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致力于让南溪巷的那些人迷途知返...
马上就要说动大家去自首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个左霁斌，也就有了你救陆希的事儿，以及后续左霁斌的事儿了。
这一点，你可以做证人。
南溪巷那些被抓的人，也可以做证人，证明陆希真的有劝过他们去自首，这就足够了！”
“要是这样运作的话，陆希会被判多久？”
“情况好的话，可能都不到一年...”
温晗点点头，很肯定的说：“律师的原话是，法不外乎于情，如果能把这句话到时候诠释好了。
把陆希塑造成以身饲虎，同时还劝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形象，别说是当庭释放，去做个正能量的小偶像也不是问题！”
“...”
姜杉突然觉得这律师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这乱七八糟的词...
迷途知返没毛病，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什么以身饲虎，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杉上过法庭，知道那个地方，法大于情。
那个地方只讲证据...
不是讲什么乱七八糟典故的地方。
“那什么...”
看姜杉有些犹豫，温晗多聪明，自然想到可能是修饰过猛了，“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虽然我加了些修饰词，但，理解的相当到位！”
“...”
姜杉郁闷的看向温晗，“你不是说都原话么？”
“这一晚上经历了多少事儿啊？”
温晗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车里翻了好几圈，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能把大概给你描述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好么？”
“...”
难怪姜杉觉得这律师不靠谱呢。
合着温晗是传媒娱乐老板上线，给修饰成了剧本大纲啊。
这样的话，姜杉就有些理解去做个正能量的小偶像这句话了。
“等陆希这事儿过去了，我觉得可以拍成电影，一定能火！”
“...”
得！
心理的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了。
姜杉相当无奈。
“晗姐，这事儿等结束了再说，你那有没有律师的电话，我先给打个电话...”
“都快凌晨三点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合适么？”
“不合适也得合适，陆希的事儿不能拖！”
姜杉拿到手机，就等温晗给她律师的电话了，“你也看到了，这一晚上，有多少人想要陆希再也没办法开口！”
其实，现在的话，姜杉也是能理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了。
从南溪巷被扫了以后，后续发生的事儿，就不一定是幕后某个神秘人始终在操控了。
毕竟，不少人都曾经跟陆希有过见不得人的交易。
一旦陆希这边和盘托出，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跟律师通过电话以后，姜杉叫醒了陆希。
她和陆希谈了半个小时以后，给温晗留下一句早点休息，然后出了门。
姜杉红色的跑车，在凌晨的街道上，多了几分冷艳。
姜杉带着陆希在凌晨的街上绕了好几圈，砸了一家店铺的玻璃，拿了点儿东西，才又折回德东分局。
“你们来了！”
到了德东分局的时候，金叔正站在分局门口抽烟。
看他脚下的烟头，等了有些时间了。
“这一晚上发生不少事儿，耽搁了！”
金叔看一眼姜杉额头上的纱布，无奈道：“听说你们的事儿了，分局现在都忙得审讯那六人，没人有功夫搭理我，让我别捣乱，自己回家去...”
“...”
姜杉失笑摇摇头，然后才说：“金叔，律师应该之前也和你说过了，不用有什么隐瞒，知道什么说什么。
情况不好的话，你可能还得进去半年，但，最多不超过一年。
陆希你也放心，最糟糕的情况，刑期也不会超过一年。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
姜杉摇摇头，“这次过后，你和陆希就能与过去彻底再见，只有把以前的事儿了了，才能往前走！
你去都担下来，不是在帮陆希，而是在给陆希挖坑，也是在给我挖坑！
既然你挖下坑，早晚有人往进填土，把我和陆希都埋了！”
“我听你的！”
“嗯！”
姜杉点点头，拿出来电击防身器，“在分局羁押期间，不会查的太细，这东西你和陆希最好别用上！”
金叔明白姜杉的意思，今天晚上都发生了分局门口动枪的事儿，难保不会有人跑到分局里面去杀人灭口。
有个东西防身，关键时刻，也能保命。
“我会找一下关系，让你们在审判之前，都先关在分局这里，不转到看守所，这样能安全点儿！”
看守所人多也杂，不好自保。
姜杉接着说：“在这里你们也多留一个心眼，睡觉不要睡得太深了，律师已经在加班了，天亮以后，就会递交证人保护申请...
但是，即使申请通过了，你俩也要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看着陆希和金叔都看着，姜杉想了想，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行了，我们进去吧！”
走着走着，姜杉想起来了，说：“明天律师回过来见你俩，到时候会问你们都交代了什么。
到时候把你们跟警方说过的话，再和律师说一遍。
以后也一样，只要和警方说过什么，记得要联系律师，再说给律师。
另外，有些你们不好拿捏，不好形容的事儿，可以申请律师在场，别怕他们吓唬，这都是你们该有的权利。
今天他们要是来不及录口供，看时间差不多，也可以稍微拖拖时间，等律师到了，让律师陪同...”
“嗯，我都记下了！”
陆希脸上都是感激，“还有么？”
“先这样吧，等想起来再说吧！”
“谢谢！”
陆希郑重的和姜杉说一声，“你别进去了，赶紧去我们砸那家店铺等得去吧！
别再让人报警了！”
砸了人家店铺，拿了人家店里的东西，虽然留了纸条，放了钱，但，也算是不问自取。
毁坏店铺，不问自取，就算是偷。
“放心吧，我和金叔都记下了，你先去吧！”
“不差这几步了！”
姜杉摇摇头，执意和陆希先去自首。
“自首！”
“什么？”
陆希只能是再说一次，“自首！”
“你等等啊...”
警员抛着桌子上的东西，找出来几张表，“你们先把表填了，等会儿我叫你俩...”
警员说完以后，着急的跑了...跑...了！
“那...填吧！”
姜杉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自首都这么难么？
让陆希和金叔填表，姜杉离开去砸碎人玻璃的店铺等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