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了俾斯麦对吧。”莫念抓着他的脖子,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这个士官的脖子就会被直接扭断,但是他去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相反的是,他开始迷茫起来了,
“俾斯麦这个名字怎么了?”士官呼吸不畅的问道。
“没什么..你的情报我收到了。”莫念甩了甩头,将脑海里那些碎片似的记忆先抛在一边,轻轻放下士官。
“那么再见,各位。”
莫念心烦意乱的从众多士兵眼里消失,临走时还不忘把幻术撤销掉,开着隐身从地下回到地上,看了看头顶的钟楼,时针正指在三和四之间,头顶的太阳比起之前的光也稍稍黯淡了一些。
“再见,好心的先生们。”莫念远远的朝那些驻扎的保安致敬,随后便原路返回到了学校,等待放学。
“喂,你刚刚去哪儿了?”
在他前桌,兰斯洛特和崔斯特找他悄悄聊天。
“额,我有点事。”莫念稍作思考说道。
“刚刚有人找你,我们说你去上厕所了。”兰斯洛特拉了拉莫念的袖子。
“有人?谁啊?女的吗?”
“嗯,是女的。”
莫念耸了耸肩,“那看起来没有什么正经的事。”
“咳咳。”戴着眼镜的男老师咳嗽了几声,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兰斯洛特和崔斯特,让他们不得不赶紧把身子转回来做自己的事情,这也正是莫念所希望的,现在的他不是很想和人说话,来自记忆上的裂缝让他现在就好像坐在一面破损的镜子面前,每一块碎片都在播放着不同内容。
这一片是关于他小时候的记忆。
这一片是他上学时的经历。
这一片是他的家人。
这一片是他的朋友。
这一片是....
就是这样一片片的记忆碎片,这才构成了现在的莫念的整个人,将它们汇集在一起,莫念才算完整,而这副镜子,目前还缺少最为关键的一块拼凑成一面完整的镜子,而这一块最为关键的一块。
就在刚刚的回忆中。
俾斯麦,俾斯麦,这个名字对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莫念的手指在桌面有有规律的敲击着,发出节奏感鲜明的声音,莫念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下课。当他意识到教室里的同学大多已经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去或者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莫念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现在去思考俾斯麦是谁根本毫无头绪,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自己或许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来实现,比如组建神经虚拟系统来模拟自己潜意识里的梦境,或者制作入梦魔药来通过梦境追溯自己的那被遗忘的记忆。
而且,让别人等自己,向来不是莫念的习惯。
他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一下楼,就见到一群人站在楼梯口,看上去是要等什么人的样子。
莫念皱着眉头走下楼梯,果不其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家伙立刻伸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喂,把头抬起来。”他的嘴角叼着一根牙签,脸上露出小混混一样的坏笑,油腻的头发从帽子的边缘挤出来,令人一看就有一种不适感。
“哦,有什么事吗?”莫念抓住自己的背包,他发誓,要是这家伙再不从自己身边离开,他就要用奥兹瑞克航母级的拳头揍他了。
“嗯,就是你没错了。”棒球帽男张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莫念,然后微微点头,伸出手抓住莫念的衣领。
“喂,那边的,你们在干什么呢?”
就在莫念准备是用上勾拳还是俄罗斯背摔对付这个小混混的时候从他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娇斥。
“我们是在和这位同学商量事情呢。”棒球男抓住莫念的手一下子松开,顺带上一副温顺的语气。
“好啊,反正我也是闲着,那不如就当你们的证明人。”清脆的女声一响起,棒球男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但还是笑着说道:“好啊,好啊,风纪委员长来当我们的证明人,我们当然欢迎了。”
说着,他就伸出手搭上莫念的肩膀,一副和你是好兄弟的样子,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啊,下次记得不要乱扔垃圾哦,要做爱护环境的好学生呢。”
“确实,垃圾也有它的家。”莫念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他一下子就要发作出来,但是看到莫念身后的风纪委员长,最后还是忍住怒火说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我明天让你好看。”
明天?我让你没有今天。
莫念作为一个轻微强迫症患者,莫念非常讨厌这种像是苍蝇一样的小问题,用灵能在这些来找麻烦的人身上加了点东西,他扯开小混混的手“好啊,如果我明天能见到你,你们的话。”莫念看了棒球男和他的小弟一眼,目送着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开。
“你不该惹他们的,莫尔斯可是少数几个不好惹的刺头。”背后的风纪委员长对着莫念说道。
“我觉得他们应该谢谢你。”莫念转过头对风纪委员长。
然后快速的转回来。
“不用谢,等等,他们为什么要谢谢我?”风纪委员长刚想接受莫念的感谢,但却发觉他的话不对劲。
“这个暂且不说,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问你。”莫念又一次转过头来,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穿着制服长裙的金发少女。
“额?什么问题?”
“你是叫贞德吗?”莫念看着这位撞脸的少女问道。
“咳咳,纠正一下,是贞德达尔克,这位同学。”贞德轻咳几声,抬起头望着莫念说道。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对你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有妹妹吗?”
“妹,妹妹....”贞德呆了呆,然后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位同学你想表达什么,但你这样是很失礼的。”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
“你有妹妹吗?”莫念脑海里浮现出黑贞的傲娇脸。
“当然没有,我可是独生子女。”贞德气呼呼的说道,心想这人真奇怪,自己好好地过来帮他解围,结果却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是吗,真是残念。”莫念遗憾的说道,随后向她挥挥手走出了校园。
你这一脸怅然若失的感觉是要干什么啊喂。
风纪委员长,贞德达尔克无语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