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玥原是去找陈如雪一起去庙里为段家祈福,经过花园。便见到陈如雪行色匆匆的离开,她叫了他几声,陈如雪却是没有听见。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白玲玥有些担心,于是跟了上去。
陈如雪除了段府后,一路上,绕过许多胡同巷子。白玲玥看她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
走到松柏巷之后,陈如雪却突然不见了。白玲玥四处张望,却都没有见到陈如雪的踪影。她虽然担心,却毫无办法。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到一身黑衫,就连头上,都带着黑纱的女子从一家民舍里走了出来。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玲玥奇怪的看着这装扮奇怪的女子。突然,她的视线移到了脚下。竟看到了那双粉色桃花面的鞋子!她记得,当时她和如雪一同去了王记鞋店,她做了一双芍药花样式的鞋子,而如雪,做得正是这粉色桃花样式的鞋子!
是巧合吗?白玲玥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巧合!陈如雪在这里消失,出来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穿着与陈如雪同样的鞋子。她不相信,这个神秘的女子会是别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就是陈如雪!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为何这般神秘?
白玲玥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左拐右拐,陈如雪进入一家名叫风月的酒家。这酒家极其偏僻,竟藏在一片民舍之中。若非陈如雪走在前面,白玲玥是绝对不可能找到这里的。陈如雪进去后,白玲玥等了片刻,便也推门进去。白玲玥进去时,却不见了陈如雪的踪影。
并且,酒家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奇怪。
一位小儿二走了上来,“姑娘,您有何需要?”
白玲玥问道:“请问刚刚进来的那位姑娘呢?”
小二打量白玲玥一番,说道:“哪来的姑娘?我们可就进来了您这一位姑娘!”
白玲玥看着小二的摸样,便知道,她不可能问到些什么。于是,又退了出来。
这家酒家是在太奇怪了,落在这样难找的地方。并且,里面 一个客人都没有。陈如雪明明走进去了,可是,却见不到她的踪影。酒店里的小二,看人的眼神又那样奇怪。白玲玥的心里,被一连串的疑问紧紧包裹着。
出了风月酒家,白玲玥便悄悄地躲在了旁边的民舍的房檐下。可是,左等右等,却都不见陈如雪出来。
白玲玥一回到段府,便立即去找陈如雪。
敲了门,只见陈如雪慢慢地替自己开了门。白玲玥看着她整齐的衣衫,心里犯了嘀咕:难道,真的只是巧合?那个人,并不是如雪?
白玲玥坐下,吃了一些点心。
问道:“如雪,早上我过来找你。你怎么不在啊?”
陈如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霎那,随即,她便又是温婉的摸样。
“哦,我去了一趟药铺。最近脾胃不好,所以去买些药吃。”
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可是,她的那一霎那的慌乱却被白玲玥尽收眼底。她的心里,对这件事有了判断—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上午看见的那个神秘女人就是陈如雪!而她,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虽然心里知道陈如雪是在说谎,不过面上,白玲玥还是装作关心的说道:“如雪,那你可得好好照顾身体。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好好调理才行。”
“谢谢姐姐关心。”
走出陈如雪房里,白玲玥感到心中有一些伤痛。陈如雪,曾经,在这个冰冷的段府里。唯有她,是那一团火,让白玲玥的心里,感到了丝丝暖意。
可是,到了今天。我们竟然也会貌合神离,隐瞒敷衍,各怀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便失去了最初的摸样?是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吗?
第二日,白玲玥便去了那家民舍。她记得,陈如雪是从那里出来后,便换了一身装束。那里,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亲自去一趟,白玲玥不会安心。
民舍的大门虽然上了锁,也许是因为年久失修。锁被轻轻一拉,便开了。
推门进去,院子里还有一个磨,上面布满灰尘,想来是废弃太久了。院子里的井也早已干涸,井边已是荒草遍地。
白玲玥走得更近一些,便到了房门门口。房门上那一把崭新的锁,让白玲玥心里更加疑惑。门打不开,她便捅破了窗户纸,向里看去。
里面,有挂着白色纱帐的床,有桌椅,还有梳妆镜。与院子里想比,里面干净的多。像是经常有人过来!
白玲玥又走到门边,试了几次,却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那把崭新的锁。于是,只得退了出来。
“只要你能帮我打开房门的锁,这锭银子便是你的。”经过打听,白玲玥得知。小偷妙手,最是擅长开锁。几经周折,她终于找到了他。
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妙手的脸上露出垂涎之色。
“姑娘要开什么锁,我都一定帮您办到。嘿嘿……”
门锁,终于随着“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姑娘,您要开这破房门是干嘛呀?您看起来便是大富大贵之人,这里面莫非是有什么宝藏?”
白玲玥将那锭白银掷给他,“你可以走了。”
妙手拿了银子也不多留,估计是觉得这破房子有宝贝的可能太小。
房内的陈设都很简单,白玲玥四处看了看,便可以找东西。她想知道,陈如雪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黑色的衣衫和头纱很快的被找了出来。除了这个,却是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白玲玥正欲离开,却突然见到枕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将枕头翻开,当那一样东西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头部一阵晕眩。
是许辞远的折扇!竟然是许辞远的折扇!他的折扇,不似别人的是一些画。他的折扇,上面是许辞远亲手写的风流二字。他就是这样,别人不敢为的他为。试问这世间,还有哪个男子会将风流二字刻在自己随身的折扇之上?
那样的字迹,那样的两个字。不是许辞远的,又能是谁的?
可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
如雪,难道?他的死竟然跟你有关吗?
白玲玥呆呆的拿着折扇,竟没有发现背后有人悄然而至。一块白色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只是片刻,她便再无知觉。
背后的人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而这个人,赫然就是陈如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