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言不由衷!不想喝的话,还给我。"墙壁下面的木板又打开,一只白嫩的手臂神了进来。
"都已经给我了,怎么还要回去,正好,这酒就当给我暖暖身子的,谢了。"
凌沐雨嘴角一挑,转身,离开墙壁。
她就不信了,隔壁那个家伙,还能真的有穿墙术,或者缩骨功,从那狭窄的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洞里爬过来。
"你..."对方貌似真的无语,"哼!白眼狼,女人都是一个样。"
"咚!"
凌沐雨听着那动静,貌似隔壁那人,因为生气,而躺倒床上去了,而且,还不是好好的躺下去的,而是很用力的向后倒去的,以至于那床,便发出很大的撞击木板的声音。
"嘿嘿,小气鬼,这就被气着了。"凌沐雨抿嘴偷笑。
酒。没有她凌沐雨不知道的,前世在那翰越王朝,那些富商豪贾,那些达官贵人,家中私藏的,哪一瓶不是价值连城。
酒,还是风教会自己喝的呢。经常,风会顺手,在干完活之后,带出一两瓶昂贵的酒来。
于是,荒野中,小河边,或者那些已经失窃的府邸的后院中,房顶上,经常坐着他们,黑色的蝉丝夜行衣,手中的琳琅酒樽,幽香扑鼻的琼浆,背靠着背,计划着将来...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陶醉...
突然,胸口的隐痛,又一次来袭,很痛,很痛,痛到全身都痉挛。
"咕嘟,咕嘟!"摇摇头,甩开那些记忆。凌沐雨举起酒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全然不顾这酒是否是隔壁那位的珍藏。
"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我们还在房顶上,还在小河边喝酒,看河面的波光,你还在给我讲着我们将来,好不好?"举起酒瓶,仰身上床,将那剩下的半瓶酒,全倒在了脸上。
梦?真的是梦?
梦里,风轻轻的推开房门,房间里,她凌沐雨一身红衣,端坐于床前。
红色的喜服,红色的帷幔...
一言不发的风,眼眸温柔深邃,款款而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轻轻的将面前凌沐雨的盖头挑起,慢慢的,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而下。
温热的唇,覆上她颤抖的柔唇,一声娇哼:"嗯!"
手,轻轻的伸出,去捏那十八年来,总也揉不够的耳坠,这耳坠,在她的记忆里,是能安然入睡的灵丹妙药,是属于她的,只能由她才能碰的。
他说过,如果有第二个女人,胆敢碰他的耳坠的话,他便要斩了那只手臂...
"嗯?"
"啪。"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
一把推开身上压着的人,翻身坐起,凌沐雨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经露出白白的颈项,怒火中烧,衣袖内,柳叶镖已经自手腕处滑下,夹与两指之间。
"嘿嘿,怎么,刚才不是很享受么,现在却如此翻脸不认人了呵。"
面前,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的男子,满脸"银笑"。窗户外面透进来的点点晨露,显示着这,是一个有着微微寒意的清晨。
"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再纠缠,凌沐雨挺身跃起,瞬间闪至男人的身边,同时手中的柳叶镖刺于男子喉间。
"哎,哎,我说你别那么没良心,你说我好心好意给你酒喝,你倒好,还用它来洗脸。我只是过来想看看我那亲手特酿,却被白眼狼抢走的魅惑,你还给我剩下多少,你知不知道,这酒,平常人,顶多只能喝三口,多喝一口,立马就能倒下,你倒好,给我喝了半瓶不说,还..."
"别那么多废话,说,你怎么过来的?"凌沐雨总算明白了,这就是昨夜隔壁那家伙。看样子,这会儿是来找她算账要酒的。
"我想要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哎,我说你这么架着我,我怎么告诉你我是怎么过来的呀。"男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将柳叶镖推离自己的喉咙。
"那你说吧。"凌沐雨把镖收回衣袖里面,拉好衣襟,坐到床沿,看着眼前的男子。
本来,她就没想过要杀他。不知道为什么,凌沐雨一点杀了他的想法都没有,甚至刚才用柳叶镖的尖刺将他光洁细腻的喉间皮肤刺破了一点点,冒出的那一颗小小的血珠,她看着都不忍心。
这是怎么了?凌沐雨在心里将自己拷问了一百遍,鞭打了一百遍。要知道,咱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怎么会如此怜香惜玉?无解!
是眼前的男子,太妖孽了?还是自己的这个身体阻碍了某些原本的思想?
要说妖孽,这个男子长得真是够妖孽的,黛青色长袍,袖口用金线绣着边,外面罩着青绿色的绢丝薄纱,腰间,碧玉为扣的金黄色宽腰带,让整个人显得既贵气又大方。
往上看,脑后墨发高挽,碧玉簪斜插,额前,掉落一缕青丝,似随意,却又是有意。黛眉斜入云鬓,凤眼亦是流转顾盼,挺直鹰钩鼻,不点而朱的薄唇,此刻正一张一合的在讲述着一些...
自己怎么就没有什么印象呢?按理说,前世的凌沐雨来幻神书院有段时间了,难道不知道这个人?
"喂,我说你怎么发呆了?我说了半天,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你,听进去了没?"
"没。"
凌沐雨承认,自己确实一个字都没听见,光是顾着看妖孽了。
"你...是不是看本王,咳咳...本少爷貌美,动了心了,要不要再来试试,刚才那..."(未完待续)